只有這種說辭才能解釋得通,為什么他們不和大部隊一起走,還有就是為什么一定要等到晚上的時候離開。
反復推敲了幾遍這個計劃之后,幾人都覺得應該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了,如果說到時候一旦出了什么問題,那就只能硬拼用武力上了。
這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劉穎準備了有數十輛馬匹,還有幾個裝扮成魏國流行風格的馬車,將不該暴露出來的東西都好好的藏了起來,垣衡又順便給隊伍中幾個平日里比較喜歡走街穿巷,可能會讓那侍衛有些眼熟的幾人易了容。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仔仔細細的把趙姬和楊量的面貌都改變了,趙姬要假裝成魏國的隨行公主,所以說不能像之前那樣把她往土氣的方向化,還得盡量打造一種高貴不可褻玩的氣質。
這對于易容的技術要求可以說是非常的高了,在垣衡動手給趙姬易容之前大家都捏了一把汗,可是沒想到他結束之后,大家都是一副嘆為觀止十分驚訝的樣子。
沒想到只是簡單的一點小改變,就能讓一個人的氣質變化的這么大,就拿趙姬來說吧,她原本的長相是那種比較有個性,很明艷大方的感覺,雖然是美艷動人的,但是總讓人覺得少了一些貴氣。
垣衡沒有改變趙姬原本的膚色,只是將她的鼻子和嘴巴改變了一下陰影位置,又將她原本的眼睛改造成了有些下垂的樣子,眼角處帶上了一股凌厲的味道,整個人一下子就好像突然變得高貴又神秘了起來。
而楊量呢,雖然說他最近也在被通緝,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而且據他們所了解到的,這次魏國出使來的隊伍中并沒有帶小孩子,所以經過多番思考之后,大家統一覺得,楊量應該躲在馬車的夾層中,這樣一來就很好的避免了官兵檢查時會出現的問題。
對于所有人都知情了但是只有自己不知道的這種情況,楊量表示非常的無奈,可是他現在也沒有辦法,誰讓他不會隱身呢,而且一個小孩子跟在魏國的隊伍里面確實是顯得有些太顯眼了。
雖然是萬般的不情愿,但還是躺進了馬車的夾層之中,這里并不像楊量所想象的那樣狹窄又擁擠,雖然說有些不透氣,但是里面還鋪上了軟軟的褥子,楊量覺得自己就是在這睡一覺都很合適。
天色終于慢慢的暗了下來,幾人準備好久的計劃也可以馬上實施了,不過這時卻發生了一個變故,那就是一項沉默寡言不愛說話的陸知成,既然決定他想要跟他們一起離開。
一開始聽到這個請求的時候,幾人都有些懵,反應過來其中所傳達的信息之后,幾人都是十分的驚訝。
他們倒不是驚訝為什么陸知成為什么想要跟著楊量他們一起走,而是覺得他不應該在臨行前說出來,最起碼應該在他們那天商議的時候說好吧!
陸知成大概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請求有些太過分了,于是便打圓場說道,說自己只是隨口一說,如果他們不方便的話就完全不用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過楊量和趙姬他們兩個人是沒有什么意見的,趙姬雖然不了解陸志成是個什么情況,但是從這幾天的相處也能看得出來,他應該是一個不太善于言辭的人,承認隊伍中需要八面玲瓏向垣衡很這樣的,但是像陸知成這樣看起來內向但是工作能力很高的人也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幾人糾結了一番之后,還是決定把陸知成給帶上。
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后,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正好對上之前幾人打算的。
在晚上出發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魏國的旗幟和馬車不會被別人所注意到,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一隊人就這么浩浩蕩蕩的朝著邯鄲的城門口出發,幾人沒有走繁華的街道,而是挑了幾條比較僻靜,人相對來說比較少的路線,畢竟安全性始終是第一的。
他們現在所乘坐的這輛馬車的就是之前垣衡和楊量乘坐的那個馬車改造而成的,所以這基本可以算作是趙異人的財產。
幾人這番出行,雖然說帶了很多的行李,但其實大部分都不是趙姬和楊量的,而是隊伍中的那群人,他們當中有人不愿意自己拿著行李,于是就將行李放在了馬車中,讓趙琪和楊量順帶看管。
繞了一圈小路之后,幾人很快來到了邯鄲城的西門關口,這個關口出去之后,一直沿著路往前走,就是去往秦國的方向,所以說他們特意選擇了這個路線,希望之后有緣能和趙異人他們碰上。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城門前,不出他們所料,原本戒備十分松散的城門處,竟然在左右都各自加排了一排士兵,個個都是手拿著佩劍,看著十分嚴厲威風的樣子,他們的戰斗力應該也比普通人要強上多。
看到這么多人在這里守衛著,楊量的心中不禁有些發怵,不過當然他是看不到的,因為他現在正在馬車的最低處,視線范圍只有面前的這兩個黑咕隆咚的小洞洞。
在馬車的最低盤有一個特別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暈車,楊量強忍著想要吐的欲望,心想還是再忍一忍吧,畢竟如果待會順利的話,成功出了城門之后自己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馬車在不停的向前行駛著,在到城門之前的時候被那些士兵攔了下來,意料之中的被問到他們是做什么的,騎馬走在最前面的垣衡按照幾人編好的那一套說辭說了一通,而那群守衛聽到垣衡這番話之后,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挑不出來什么毛病,只好讓他將通行證先拿出來,又檢查了一下魏國的通行證明,確認這個人的戲十分之足,基本是看不出什么奇怪的端倪。
不過鑒于最近邯鄲城查的十分之嚴格,所以那些侍衛還是決定好好的檢查一下幾人現在乘坐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