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的鉤爪牢牢地卡在了城墻上,這云梯的梯子與以往有所不同,攤開后更像是個簡易的樓梯,不必將士們手腳并用的攀爬,可以直立沖鋒,無論是速度還是應變,都比普通云梯強了不少。
一般云梯只要勾住城墻,就會扣死,想要在戰斗的情況下將云梯跟影視劇中一樣推開是不可能的,彭城守軍沒管云梯,而是搬起滾木順著云梯往下砸。
沖在最前方的將士往云梯上一趴,避開了迎面砸來的滾木,身后的將士卻被那云梯砸中了腦袋,慘叫一聲滾下去,撞倒身后的將士。
沒被砸中的趁著對方第二根滾木還沒搬起來,咆哮一聲,頂著盾牌撲上去,狠狠地撞在剛剛搬起滾木的彭城守軍身上,將對方撞倒,趁機沖上城墻,一手持盾格擋,一手拎刀便砍,悍勇無比,頃刻間便砍倒三人,卻被另外兩名守軍從背后刺中了后背,但卻刺的不深,初級防御提供百分之二十的防御加成讓他們從身體到裝備都整體提升了百分之二十,原本能夠斃命的傷口,此刻卻只是受傷,遠未失去戰力,被刺的將士也愣了愣,不過這是戰場,自然容不得發呆,只是一瞬就反應過來,更加兇猛的殺向敵人。
后方的將士已經沖上來了,下邳軍這些時日都在跟著呂布在軍營中訓練,無論體格還是驍勇,都遠超尋常士卒。
城墻這種相對狹窄的戰場上,雖然有利,但同樣也有弊端,一旦被敵人侵入,戰陣、兵法在這里很難起到作用,在這種地方,拼的就是誰更猛,誰悍不畏死,這點上,彭城守軍自然沒法相比。
呂布有些明白陳登當時面對那女騎士的兵馬為何毫無反抗了,當時就覺得那些士兵并不算太強,陳登卻被逼得差點全軍崩潰,自己只是借了凱琳娜的技能,但據凱琳娜所言,他的攻擊和防御屬性同樣能為士卒加持,那個女人的戰略有多少不知道,但她顯然是某個諸天國家的將軍,這種戰略技能可能比凱琳娜都高。
這幾乎相當于降維打擊了,陳登不敗才是怪事,最后能用計將對方引入沼澤地,差點將對方全滅,也算陳登厲害了。
“主公,這……”張遼看著逐漸失守的城墻,一臉驚愕的看著呂布,雖然想過會勝,但卻沒想過呂布能勝的這么容易,只是一輪沖鋒,最難攻破的城墻便被拿下了?
“以后你會習慣的,練好本事,將來我們的敵人比這個強大多了。”呂布倒是沒有驚訝,從共享凱琳娜技能的那一刻,他已經有了預感,這一仗,不會太難,不過三千人一次試探性的攻城戰就將城池攻破,這卻也讓呂布有些吃驚。
不過這也就是欺負欺負這個世界的人,如果換成諸天大陸由英雄統帥的軍隊,恐怕不會這般容易。
城墻已經失陷,城門的吊橋已經被放下,攻城車開始沖上去瘋狂的撞擊著城門,更多的將士卻是順著云梯、井欗一個個沖上了城墻。
“文遠,你和曹性戒備四周,莫要跑了一個!”呂布看了看城墻,看向身旁的張遼道。
“喏!”張遼點頭答應一聲,策馬離開,指揮部隊散開,將彭城團團圍住,防止有人逃走,最重要的是,呂布不希望陳珪趁亂逃走。
“轟隆~”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城門被撞開了,呂布策馬入城,城中此刻已經亂成一團,大量的彭城守軍四下逃竄,有的直接跪地請降,下邳軍在各級將領的指揮下,開始迅速占據各處要地,也有百姓在混亂中被踐踏斬殺,呂布看著這一幕,將任昭招來。
“主公?”任昭來到呂布面前,躬身道。
“派人在城中傳令,城中百姓莫要亂跑,若不想被殺,跪地請降就沒事,告訴將士們,我軍將士,不得濫殺百姓,違令者斬。”呂布沉聲道,戰爭要殺人是難免的,不過百姓沒必要迫害,前身的記憶中,呂布也知道,城破之后,放任將士們有助于提高士氣,不止是前身,包括曹操、袁紹、公孫瓚乃至劉備,都有過類似的舉動,只要不是太過,一般不會管,但現在的呂布還是看不下去,打來打去,人都打光了,靠誰養活?徐州已經被戰爭弄得民不聊生,再這么打下去,自己的兵源從哪兒拿?
“喏!”任昭答應一聲,飛馬離開,開始命人在城中傳令。
大勢已去,大量的彭城守軍開始乞降,有降將主動帶著呂布去尋找陳珪,陳珪本是想從東城突圍,因為那邊是呂布故意放開的,但也是唯一的生路,但打開城門時,卻是大量下邳軍在城外游弋,不得已只能退回城中,想要從其他方向尋找突破口。
“主公快看,是陳珪匹夫!”奔逃中的陳珪聽到遠處一聲驚喜的大喝,扭頭看去,卻是自家往日將領,此刻卻帶著呂布找來了,面色大變。
“徐平,安敢欺主?”陳穣看到遠處呂布帶著人馬朝這邊奔來,面色大變,怒吼道。
“陳珪匹夫,往日還不是背叛了主公?我等本就是溫侯部將,若非這老匹夫,安會有今日之禍,如今我主公已來,還不下馬受降!”那徐平卻是冷笑一聲,不以為意,這彭城守軍,算起來還真算是呂布以前的兵馬,不過也只是名義上算,這徐平呂布甚至都沒印象,但此刻,徐平卻是一臉正氣的破口大罵。
“賊人,死來!”陳穣大怒,同時對陳珪低聲道:“父親快走,孩兒拖住他!”
陳珪張了張嘴,想要阻攔,卻見陳穣已經挺槍殺出,徐平見狀卻是不懼,舉刀迎上,跟陳穣戰在一處。
陳珪嘆了口氣,正要離開,卻見一陣狂風閃過,呂布已經騎著赤兔馬攔在眾人身前,微笑道:“漢瑜公,這是何往啊?”
“呂布!”陳珪心底一沉,雖然只有呂布一人,但這一人,可敵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