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身后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背被拍了一下,眼睛的主人被嚇了一跳,回頭看清來人。
“姐姐。”
“你在看什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傅清風沒好氣道。
“我,我在看陳侯和寧公子在聊什么?”
傅月池心虛道,說完眼睛又忍不住透過墻洞向外面的陳川看去。
“別看了,再看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傅清風徹底無語,一個女孩子家也不知道矜持一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花癡呢,不過眼睛卻也是忍不住的透過墻洞看了過去。
視線中,陳川和寧采臣兩人談笑風生,但是兩相對比之下,真的是一種鮮明的仙凡之別,一個像是天上的仙人,一個則只是地上的凡人。
“姐姐,你說你要嫁的馬公子能不能比得上陳侯有沒有陳侯這么好看這么有風度啊。”
要是真能比得上陳侯就好了,我做夢都要笑醒。
傅清風心中想道,不過不等她接話,就聽傅月池又繼續自問自答道。
“肯定沒有,聽京中的人說馬公子雖然不錯,有些才華,但是模樣也只是普普通通,又如何能和陳候相比,幸好當初和馬公子指腹為婚的是姐姐你而不是我,我還有機會。”
說到這些,傅月池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竊喜,幸好當初被指腹為婚的不是她,她還有機會。
“誒,你怎么說話的,說的好像陳侯就一定會喜歡你一樣。”
傅清風頓時忍不住了,怎么說話的呢,好像幸災樂禍一樣,還是不是親姐妹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
傅月池卻是不再理會傅清風,拿起自己的水袋就快速繞過墻壁向正在交談的陳川和寧采臣走去。
“陳侯,天氣熱,喝口水吧。”
傅月池拿起自己的水袋遞到陳川面前。
旁邊的寧采臣聞言頓時吞了吞口水,之前和陳川一直聊著天還沒察覺,但是此刻傅月池一過來說水,頓時一下子感覺到嗓子早就干了,目光眼巴巴的看著傅月池,等著傅月池也會把水袋遞給他,結果哪知道傅月池看都沒有看他,就感覺他坐在這里就好像是空氣一樣。
頓時,寧采臣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之前陳侯沒來的時候還叫人家前輩,現在陳侯以來,看都不看自己,也太現實了吧。
“好,謝謝。”
陳川聞言笑著客氣一聲接過水袋,其實他并沒有渴,實際上,到了他這個境界,早已可以做到辟谷,就算不吃不喝也完全沒有什么問題,僅僅憑借身體無時無刻自動吸收的天地能量就可以維持身體的各種能量需求。
不過畢竟是人家女孩子的一番心意,也不好拒絕。
他陳川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軟。
喝完水,陳川又將水袋遞給傅月池,傅月池接過水袋立即興沖沖的離開,心想水袋是我的,我用嘴喝過,現在陳侯又用嘴喝了,那是不是就代表著,陳侯親自己了。
寧采臣則是徹底傻眼了,他原本還以為等陳川喝完傅月池會把水袋給自己的,結果哪知道傅月池等陳川喝完水接過水袋之后就直接走了。
我不是空氣啊,你好歹也看我一眼啊。
日落西山,時至黃昏。
陳川靜靜的立身在正氣山莊旁邊的山頭上,遠眺著黃昏霞景。
這時候,一支囚車隊伍也緩緩出現在了正氣山莊所在的前方官道上,赫然正是押解著傅天仇的左鋒。
“清風小姐、月池小姐,押解傅大人的官兵就要到了,就在山下。”
放哨的武者這時候也立即從官道前面跑回來,也注意到押解傅天仇而來的隊伍,立即向傅清風、傅月池匯報道。
傅清風、傅月池姐妹兩人聞言也頓時精神一震,不過卻無緊張,目光看向山頭上的陳川。
片刻后,囚車隊伍徹底來到山莊前。
傅天仇披頭散發,被鐵鏈鎖在囚車上。
“爹!”
“傅大人。”
看到傅天仇,傅清風、傅月池立即忍不住開口叫道。
“清風、月池。”
傅天仇聞言也頓時心頭一震,抬起頭向前面傅清風一隊人馬看來。
“左千戶,前面有埋伏。”
押解傅天仇的武衛隊伍眾人頓時臉色一變,左鋒也是目光一凝,正當準備動手之際。
“左兄,好久不見。”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左鋒的動作一頓,循聲望去,頓見陳川從山頭上飄然而來的身影。
“陳侯。”
左鋒一愣,沒想到居然是陳川,陳川也會在這里,隨即趕緊拱手行禮道。
“見過陳侯。”
“見過陳侯。”
跟著左鋒一起的其他武衛聞言也是立即跟著一起行禮。
“無雙侯。”
囚車上的傅天仇也目光一凝。
“左兄不用客氣,你我故交多年,何須在意這些虛禮。”
陳川又看著左鋒一笑道。
左鋒聞言心頭一暖,以陳川今時今日的地位還念及當初和他的那點交情看得起他,無疑是他莫大的榮幸,嘴上道。
“禮不可廢。”
說完又才看向傅清風等人向陳川問道。
“不知陳侯今日來此目的是,還有這些人是.......”
左鋒已經隱隱猜到傅清風等人的目的身份,不過見陳川在此,所以也就沒有輕舉妄動。
“這兩位是清風姑娘和月池姑娘,乃傅大人千金,本打算劫囚車救人,恰好被我遇上。”
劫囚車!
左鋒聞言目光一凝,隨即看向陳川道。
“那陳侯的意思是?”
“傅大人忠君愛國,清正廉潔,此次雖對陛下有不敬之言,但也是陛下聽信奸佞,愛之深,責之切,此次本侯來此,也正是為此事,打算鏟除奸佞,清君側,誅奸佞,匡扶朝綱。”
“左兄不如先把傅大人放了吧,今日在此隨我與傅大人一起誅殺奸佞,陛下那邊,屆時待本侯親自上京,再與陛下分說,我知左兄是奉君命行事,但君命在外,當可變通。”
陳川道。
傅天仇聞言立即對陳川肅然起敬,拱手道。
“陳侯忠君愛國,心系朝綱,是非分明,實乃朝廷之福、百姓之福、天下之福。”
“傅大人謬贊了,本侯也只是盡應盡之責。”
左鋒聞言微微猶豫了一下,不過心中對于陳川還是十分信任的,最終點了點頭道。
“好,有陳候擔保,卑職愿意相信陳候,給傅大人松綁。”
身后兩個武衛立即走到囚車上將傅天仇解鎖放開。
“爹!”
“傅大人。”
傅清風等人立即迎上去,左鋒則走向陳川。
“剛剛陳侯說要誅殺奸佞,不知是何人?”
“普渡慈航。”
“普渡慈航!”
此言一處,在場所有人都是心頭劇烈一震,在場誰不知道,普渡慈航可是當今國師,還救過永安的命,身受永安信任器重。
不過隨即傅天仇又心神一動想到一些關于普渡慈航的傳聞,開口道。
“難怪如今朝綱大亂、陛下是非不分,原來是他在搗鬼。”
陳川微微頷首,簡單將情況說出。
“普渡慈航來歷不明,身份不清,蠱惑陛下大興神道于天下廣建廟宇,不惜勞民傷財,以至天下百姓怨聲載道,動亂四起,且田言將軍之前調查普渡慈航失蹤,多半也與普渡慈航躲不開關系。”
“什么,田言將軍出事了。”
傅天仇聽到這里則是臉色徹底大變,目前田言的事情,還只有陳川等極少數人知曉,并未公開。
正在這時候。
“嘭!”
一行人左邊地面上的泥土突然炸開,一個腦袋從地上鉆了出來。
“嚯,這么多人,好熱鬧,我也來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