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君吃驚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重新掉光了。
然后就是整個頭皮無比的癢,像是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東西正在破土而出,給他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
“又來?”
付青君一下子猛然察覺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頭發直接再次滋生起來,出現了短短的絨毛,之后詭異得像是吃了催生劑一樣,絨毛開始飛速增長,漸漸變成了寸短平頭,再變成了兩三厘米,才漸漸開始放緩生長的速度...
“我的頭發難不成?”
付青君一驚,忽然試著用一根頭發舉起了一根鋼筆。
嘩啦。
結果,鋼筆竟然被搖搖晃晃舉起來...
“一筆之力!”他直接被嚇了一跳,之前自己頭發也就勉強舉個紙張,現在頭發的力量已經強得那么可怕了么?
他試著用這一根頭發高高舉起鋼筆,結果感覺頭皮一片撕裂。
痛痛痛!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頭發瞬間放開了鋼筆,筆掉落在地上。
他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心中忽然酣暢淋漓,“頭發有強大的力氣!一根頭發能舉起一支筆!我已經把太陽圣典,開始轉化成了屬于我的武道功法雛形。”
“也是修煉力量的武道,還關乎亡魂,如地獄死亡之所,或許可以稱之為...長發鎮獄勁?”
付青君暗自無語。
一根頭發能舉起一只鋼筆,實際上已經是質變的恐怖了。
一大束頭發,已經能舉起很重的東西!
但是問題在于,已經自己不是能舉多重的東西,而是自己的頭皮承重的問題。
頭發或許是有舉起一把鐵劍的力量,但頭皮會瞬間被龐大的重量撕裂下來...
“這就離譜!”
付青君感覺這太匪夷所思了,吶吶道:“但脆弱的頭皮怎么修煉?難不成用鐵砂掌的那種方式,把頭泡在鐵鍋里,不斷打磨?”
這太難了!
得想辦法改良這個問題才行,畢竟自己的路自己自己摸索。
付青君看著漸漸茂盛生長的頭發,輕聲道:“不過,頭發的第二次蛻變....這應該和我吸收了幾乎整個太陽王朝的神與魔的強者有關。”
畢竟除了珈夏,整個妖國的精氣神合一大宗師,這種地上最強生物,都已經被自己吸收了!!
這可是地上最強生物!
光輪境界而不是體型的話,每一個都堪比出自殷墟的地上最強宗師之一的姜央!
“明顯進入了第二個境界,我的頭發在不斷變強。”
“也就是說,我這就是用頭發,播種生命散播出去,然后等成熟發育了,再進行收割...這能壯大我的靈魂,相當于疊加我自己的靈魂強度!”
付青君已經隱約讀懂了什么。
這是一種自己的提升方式:發展文明,然后收割。
他放下了已經被抽干靈魂的白酒,“靈魂層面的已經喝完了,物理層面還能再喝一次,仍舊有難以想象的滋補。”
但他不準備喝,自己的身體太脆弱,才剛剛修煉武道入門,虛不受補。
付青君自己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把這些林林總總的雜事全部搞定之后,開始研究另外一邊的事。
把珈夏送入了隧道之中。
“那邊有核輻射不假,但珈夏這種已經算是超凡究極生物了...應該殺不死他。”付青君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掀開了隧道。
那邊隱約有輻射傳來。
“不知道珈夏開荒成什么樣子了?”付青君深呼吸一口氣,“他走的時候,可是帶了幾個生物種族過去的...”
這可是自己的SSR卡牌。
自己的最強主力。
至于珈夏跑掉,付青君倒是不擔心。
因為經過嘗試,發現這些都是自己的眷屬,能主宰他們的生死,只要相隔不遠,他能感知到他的方位和存在。
他們或許能擺脫自己的束縛,但得是他們的靈魂強大,遠遠碾壓自己才能做到掙脫...雖然打不過他們,但是靈魂還是很有自信的。
嘩啦啦。
付青君熟練地試探著伸入頭發,感知那邊的入口。
但是恍惚之間,付青君猛然察覺到了什么一般,“等等,好像不對勁,當時我給珈夏開的那一條隧道,似乎沒有核輻射...”
送錯地方了?
他仔細一想,才察覺異常。
當時死亡和滅世,導致自己的思維根本不在這上面,那時開的隧道根本沒有核輻射氣息。
也就是說,自己開了未知的隧道?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果然一感知地球隧道的那邊,除了核輻射氣息外,根本沒有珈夏來過的痕跡。
他再看一看整個破碎古船,主風帆莫名其妙的永久斷掉了,不知所蹤。
“船又徹底壞了一截?”
“等等,船怎么還有其他功能,被我誤打誤撞開啟了?”
“還有,如果是犧牲了船的永久性一部分,會把珈夏送到哪里去?”
付青君有些傻眼了。
那么逆天的神秘古船,很明顯來自未知維度的神秘存在,降臨到地球之上,現在永久失去一部分...是何等可怕。
這可是自己辛苦培育的最強SSR卡牌——神之珈夏。
結果失蹤了?
他抱著對于三大古神的尊崇,去往何方?
付青君整個人恍恍惚惚,但也實在沒有辦法,半夜的時候也就緩緩入睡。
....
第二天清晨。
天灰蒙蒙的,還沒有徹底亮。
“五點多。”
付青君從床上醒來,有些渾渾噩噩的洗臉刷牙。
經歷一晚上,那些螞蟻們十分出色的完成了任務,甚至制造的懷表已經不能稱之為懷表,只有一個硬幣略大一些。
付青君試調了一下,發現不是很精準。
但無所謂了,第一次制造而已,以后熟練就行了。
“出門走一走,賣掉懷表,實在沒錢了。”付青君想了想,還是今天午飯的錢也沒有了,直接打算出門一趟。
懷表對于這個時代是貴族的奢侈品,肯定能賣出高價。
他想了想,戴上了帽子和外套,拿起了那一盆被火燒得枯萎死亡的太陽花,直徑走出了房間。
他漸漸向外走去,來到了一片花園墓地,墓前到處都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鮮花。
晨霧是灰蒙蒙的,到處都是露珠。
清晨很早的時候,竟然已經有不少行人到來,似乎因為是忌日而掃墓。
“珈夏,不知道你去了何方,但以你的能力在哪里都不會倒下。”付青君蹲下來,在一片邊緣樹林前挖了一個坑,把花盆連著太陽花,埋在了土里。
“為你們立碑,這里是你們的古棺和王朝,也算是時代精神的終結。”
付青君沒有猶豫,埋下了墓碑就離開了。
身后埋在墓地的枯萎太陽花,花盆,鮮花、瓜子...來過墓園的人們,誰又知道這一朵花上面曾經埋葬著一個偉大的文明,一曲浩瀚的史詩贊歌?
只當他重新向著外面行走,忽然旁邊有一個金發碧眼的洋人女子,拉著孩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孩子捧著書在讀。
“西洋人么?”
付青君倒是覺得少見,畢竟這里是自治區,洋人進來要登記的,畢竟這個工業革命時代獨立于他所知的歷史。
這個世界,觀看武道一角,以及那路過的自動駕駛汽車三人組,就知道明顯是有神秘未知力量的...不能按照正常歷史來揣摩。
他緩緩走過。
孩子依舊在晨讀,操著一口流利的外語,“在無數萬年前,傳說中的古老神明,阿努納奇,乘坐著古老的尼比魯到來,交給了地面上的...”
付青君高三讀了多年,英語閱讀理解自然滿分,聽得懂。
“孩子。”金發女人溫和的笑了笑,坐在路邊公園的長椅上,指著他的書本上說道:“你知道阿努納奇、尼比魯、是什么意思么?”
孩子脆生生的說道:“尼比魯,在數千年前的蘇美爾人的遠古神話中,意指‘渡船’....”
“阿努納奇的含義,在蘇美爾語當中,阿努納奇是指從天而降的人,但在這片古老的大地上,印第安神話當中也有記載這一尊古老神秘的神,印第安語中阿努是螞蟻,納奇是朋友,阿努納奇是指....螞蟻朋友。”
付青君轉過身,神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