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止,云卷。
土塊與草屑凌空爆碎,鐘離正與陳旭碰撞雙臂爆成血沫。
“你根本不是就武形,你是武勢層次的強者!”鐘離正直到死前那一刻,才恍然大悟。
以他一脈武勢的實力,都被摧枯拉朽的擊敗,這個男人的實力,強大的可怕。
伸手捏住鐘離正脖頸,咔噠一聲。
浩然宗大弟子,鐘離正,死亡!
隨手丟下失去氣息的鐘離正,陳旭靜靜站立在原地,等待文京執法者的到來。
他們是自己殺死鐘離正,最好的目擊證人。
不到十分鐘,耀眼的車燈光芒照射而來,陳旭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望向從吉普上走下的四人。
“哇!”落在最后的女孩走近了幾步,看見癱倒在地的尸體,面色驟然變得煞白,小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發覺隊長眉頭皺起,很明顯對女孩的反應極為不滿意,邊上牛仔褲青年連忙道:“小雨今天剛入職,第一次見到這種死人的場面時候,我比她還不堪呢。”
兩人說話間,最邊上不言不語的男子驟然暴起,繪制有奇異圖文的手套微微發亮。
任何人、物品被手套觸碰,都會被小面積的暫時石化,是最佳的控制手段。
雖然不知道他只是經過的路人,還是殺人犯,但可以石化后,帶回去慢慢審問。
男子直接已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在車旁捂住被踹中的部位,弓起身子。
“你!”
隊長與牛仔褲男子立刻開啟血脈武裝,神色緊張。
那人出手的動作,完全沒有看清,這種人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執法者該應對的存在。
“此人是武盟賊人,被簡某斬殺,爾等支援不及時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襲擊我,莫非是武盟賊子的同伙不成?”陳旭驀然開口,直接給幾人扣上一頂大帽子。
“什么武盟?”嘔吐完的女孩小跑過來,聽見陳旭的話語,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牛仔褲青年同樣眼神中藏有些許疑惑,只有隊長神色微怔,視線在鐘離正尸體和陳旭以及一片狼藉的地面來回游走。
要是真的事關武盟,這就不是他們這一級別的執法者可以處理的了。
“請您稍等。”隊長下意識得用上了敬稱,示意牛仔褲青年去請上級處理此次事件。
耳麥那頭的語氣頗為桀驁,斥責道:“笑話,你們怎么當的執法者,人家一句話就相信了,連死者是誰都不知道。
什么武盟不武盟的,他現在的身份只是個殺人犯罷了。
把聲音放大,確保他能聽得見,我有話要親自跟他說!”
見陳旭沒有什么多余動作,三人心底微微舒了口氣,牛仔褲青年摘下一直掛在耳邊的耳麥,將音量調高。
“你應該能聽得見吧,武者先生,不,殺人犯先生,你現在所要做的,只有戴上特制手環,接受關押。
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死者是否是武盟成員,你說了不算,在我們的鑒定結果出來之前,請你安分點!
如果反抗,將視為對武裝執法會的挑釁,我會讓你知道,挑釁要付出怎么的代價。”
說完,那男子直接將耳麥通訊掐斷,懶得再多言一句。
隊長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他知道自家這上司也是個根本看不起武者之人,卻沒想到他在處理這種事時,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或者說,他就沒想過改變自己的語氣,他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比武者更加高貴。
隊長正思索該如何處理之時,陳旭已不再關注他們。
證人也到位了,他再通過手環弄幾個照片便大功告成,哪需要等什么文京的驗證。
將照片保存在手環之內,陳旭大步離開,幾位執法者默默站在原地,無人敢于阻攔。
前來文京最大的大事已了,他打算去神工事務所休養幾天,恢復傷勢。
等傷勢恢復之后,便進行下一項的單人任務。
當然,這幾天絕不僅僅是恢復那么簡單,他還要激發更多的精孔,以及撰寫些不同的情報,分別交給內院和武盟。
陳旭估計,單就內院里的部分信息,就足夠他賺得盆滿缽滿。
給內院的那就更好寫了,以他在武盟的地位,還真沒有太多事會瞞著他。
從第十七學院區去第十學院區,中間要穿過好幾個區域,陳旭身形每一次閃動,都出現在幾十米開外,偶然遇上路人,他們只感覺眼前一花,也無法看清是何物。
根據慕素衣死前提供給他的信息,第十學院區是文京內學院最密集,教學資源最豐富的區域,從這片區域院校畢業的高材生,未來有大半可以成為‘打工人’里的‘人上人’。
通過網絡查找到神工事務所的地址,并找地方購置了一套新衣物的陳旭混在人群中前進。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臉龐還有些青澀的高個男子,就在不到半小時前,將一人送去見了閻王。
行走在路邊,陳旭打量了幾眼左側的一棟五層小樓,走上前去,輕輕按下門鈴。
“來了,來了。”門后方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半大的少年輕輕將門打開,面帶微笑,“您好,先生,神工事務所歡迎您的到來,您有任何訴求,都可以在神工事務所得到解決。”
伸手虛引,將陳旭領入會客廳。
為陳旭奉上茶水,少年侍立在一旁淡笑著開口:“請問先生今日來我們神工事務所,是有什么委托?”
“沒有委托,我不過應你們所長邀請,過來暫居幾日罷了。”陳旭語氣不緊不慢道,“你們的所長現在在哪里?”
“您來的可真不巧,所長剛回來一趟后,又出去了,先生,請您稍等片刻。”少年提起隊長,眼中充斥起滿滿的自豪感。
他們的所長,是整個文京武裝使中,地位最高,也是實力最強的一位。
而且,與排位后面的武裝使差距甚大,據說第二名曾請求與他切磋,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本以為會是一場龍爭虎斗,結果卻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碾壓。
從那一天起,他就坐穩了文京第一武裝使這個名號,并一直保持到現在。
見陳旭面色無悲無喜,沒有和他過多交流的意思,少年訕笑了幾聲,離開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