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感知張開,目光掃過空無一人的竹樓,發現段長老已經不在竹樓內時,眉頭微挑。
這個地方本來就偏僻,現在更是只剩下他一人,作為突破的地點,再合適不過。
將布袋內剩下的氣血丹通通倒入嘴中化作靈能,陳旭喚出面板,眼神落在堪堪破千的靈能上,視線集中于冥寒修身法幾個字。
冥寒修身法一共只有四層,分別對應著開竅、心橋、武丹、血魂,每一次晉級消耗的靈能,差別巨大。
這門武學無論是等級亦或是其他,都已經遠遠超出了其他武學一籌不止,可以一路直升至血魂境,相比較之下,自然直接提升它最為方便。
等它達到滿級之后,再去提升、融合其余功法,那時候,想必甲乙二樓對他來說也已經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了。
丁字樓對應開竅、丙字樓心橋境、以此類推,乙字樓藏有的就是武丹境武學,最后的甲字樓里面,不出意外都是真正的鎮派絕學,能夠一路修煉至血魂境的層次。
得到了甲乙二樓的武學,不論是對他來說,還是本體,都必然是實力的一次巨大補充。
隨著靈能的減少,面板一陣模糊,陳旭不再維持用于偽裝的少年形象,筋肉糾纏的小巨人盤膝而坐,澎湃的氣血翻滾不休。
氣血之力形成赤紅色煙氣,透體而出,層層寒霜自身下向地板蔓延,爬上墻頭。
眼中閃過一縷精光,陳旭停止高速運轉的武學,脊背筆挺。
他并未在開竅境逗留,冥寒修身法直接進入第二層,跨過開竅境,踏入心橋層次。
“靈能還剩下五百多點,可以突破第三層么。”陳旭余光拂過面板,冥寒修身法再一次模糊。
或許是過去了一瞬,又或許是千萬年,濃郁的赤紅色煙氣包裹成一團球狀物,片刻后,紋路分明,造型古樸,時不時噴涌出氣血熱浪的熔爐浮現于陳旭頭頂。
氣血熔爐,聚煙成丹,武丹境,成!!!
通體銀白色的小巨人緩緩站起,陳旭握緊了拳頭,閉目感知。
雖然只提升了三層,但他的實力可以說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別說打原本十個,就算讓一只手,以一敵百那也只能說是小意思。
面板數據更新完成,陳旭目光落在上面,面上浮現些許滿意之色。
當前角色:方云
力量:322.1
體質:356.8
敏捷:297.5
能量:110
靈能:6.27
武道:武丹境
武學:震石勁、蛻血法、冥寒修身法、震空掌、九宮劍法……
多少人一輩子也無法踏足武丹境的門檻,可這些在短短幾分鐘內,便被陳旭突破。
與本體的屬性比起來,這點實力也算不得什么,所以哪怕實力飆升,他也未曾出現無法掌握的情況,無需花費時間去適應現在的實力。
骨骼蠕動,銀白色小巨人等比縮小,年約十三四歲的俊俏少年又一次出現在竹樓內,無人知道,這具小小的身軀內,究竟隱藏著何等恐怖的爆發力。
從布袋內取出大衣披上,陳旭目光在竹樓內部游走,他現在很是期待,甚至恨不得里面見到段長老口中夜晚的那些危險,會是什么樣的詭異。
將冥寒修身法提升至第三層之后,他的靈能已經只剩下了個位數,想要把功法提升至第四層,還有太多太多的靈能缺口需要補上。
接下來的這幾天夜里,他說不得要出去大肆殺戮一番,好好補充一下靈能。
鎮魔宗,宗門議事廳。
四道衣著各異的身影分立四方,站立在一處凸起之上,凸起共有五處,其中只剩下最高的那一處,未曾有任何人站立。
從腳下凸起的地方,地面裂開出數十上百道裂痕,或淺或深,展現出一抹粗獷的美。
出奇的是,無論開裂的痕跡再怎么大,五處凸起依然穩穩矗立,不受絲毫影響。
“宗主,再有三日便是地靈門開啟之時,我等還是按照往年的處理方式進行么。”說話之人雙手拄著一根龍頭木拐,腰背佝僂,全身上下布滿了老年斑,細密的褶皺皮膚松松垮垮,看起來與不通武道的凡人老者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不,這一次地靈門的開啟,與往年不同。”一身鎏金長袍、眉心有一點朱砂痣的中年男性輕輕搖了搖頭。
他的面容變得有些鄭重,表情嚴肅:“李長老、岳長老、畢長老,此次地靈門開啟之后,本宗主會親自進入一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鎮魔宗的大小事務,就交由三位了。”
“請盡管宗主放心,有我等在,鎮魔宗堅如磐石,無人可破。”三位長老對視一眼,同聲道。
“有三位長老這句話,本宗主就放心了。”中年人抬手輕輕撫摸石壁,眼中浮現些許追憶之色,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當年鎮魔宗被爾等聯手突襲圍剿,損失慘重,淪落到只能在這片荒土中茍延殘喘。”
“不過,”鎮魔宗宗主一掌重重拍擊在石壁之上,響聲整個議事廳回蕩,“如今經過這么多年的修生養息,鎮魔宗也恢復了部分元氣,看到了一絲回去的曙光。
恐怕他們也不會想到吧,鎮魔宗的老祖會選擇走上那一條無人敢走的道路。
待老祖鎮壓了那只詭異,以詭異之身復蘇,實力更進一步,就是我鎮魔宗殺回中央天洲之日!”
他們鎮魔宗與中央天洲那些勢力的仇恨,就是說上幾天幾夜也說不完,此次若是回歸,中央天洲必然會再度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至于中央天洲底下的那些小勢力和無辜凡人,會因為這場回歸的復仇之戰而落入什么境地,那就不是他會去管的事情了。
實力弱小者,只能隨波逐流。
遇上任何事都不會有話語權,也沒有反抗的資格。
這種情況在他眼里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個宗門不是從弱小一步步走上來的,若是因為弱小覺得其他人都應該讓著自己,才是最為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