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這個問題的人,不出所料,正是咱們的鄭鈞同學。
因為除了他,大多數人都愿意先動動腦子。
瑩理小姐不住的揉著腦袋,很顯然,她在納悶,自己當年是怎么看上這個二傻子的。
而在這個過程里,別看周言沒說話,但是他也沒閑著。
他一直在看書中的留言......
光明狗血:你問題咋那么多,比我們還多
“哈哈,這是在說鄭鈞大哥么?好吧,他問題確實挺多的,不過他也算是一般普通人的思考水平了,他提出的疑問,應該不少的普通人也會提出,所以也不能剝奪人家的參與權嘛。”
貓老三兒:只有我覺得慢性殺人手法很無聊嗎,一個女人花二十年時間,故意給老公重油重鹽各種不健康飲食,然后老公死了,算謀殺嗎?
“額,慢性殺人算是很厲害的手法了,不過你說的二十年時間的確有點太長了,但是用五年左右的時間去殺掉一個人,這是很劃算,關鍵是不需要兇手一直在死者身邊,這就相當于安置了一個定時炸彈,安裝完了,兇手就不用管了,想干嘛就干嘛去,說不定某天看到了想殺的人死亡登報了,還會有點小驚喜呢。”
現實與虛擬的精神交匯:嚴重的低血糖好像會導致味覺改變來著
“哦哦,對哈,你們還說過,左忠在死前喝茶的時候,覺得茶的味道有些變化......這一點,我覺得應該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就是味覺的變化了。
之前也說了,長期低血糖會對人的垂體產生影響,所以達到某個閾值之后,人的味覺自然也就改變了。
而眾所周知,低血糖導致的死亡,那是在幾個小時之內就可以致人于死地的。
當然,還有第二種可能性。
那就是降糖藥已經用完了。
雖然那降糖藥只有在100度左右的時候才會分泌進入水中,而且是濃縮的,但是這么多年了,它的藥效肯定也漸漸缺失。
而左忠覺得茶葉的味道不對,不是因為他喝到了不對勁的東西,而是他一直在喝不對勁的東西。
那降糖藥他喝了好幾年,已經習慣其味道了,突然有一天,藥物的量減少了,他反而會覺得不太對勁。”
奧倫治親王:原來我天天熬夜提早死了,算是自殺啊
“嗯,算,所以為了多活幾年,請你早已認清現實吧。”
周言就這么看著書中的信息......
“周言......?”
“周偵探?!”
“啊?!”周言一愣,趕緊抬起頭來,這時候他才發現,會議室里,許許多多的目光正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怎......怎么了?”
“哦,那個......是這樣的。”說話的,是最開始對周言的建議提出疑惑的那位大胡子大哥:“首先,我先對我最開始的無禮表示道歉,直接將證物給摔了,這種孤注一擲的魄力,我還是自愧不如的......哦,對了,我叫胡洲”
“胡謅?胡謅八扯的胡謅?”周言腦子里吐槽著這個世界的起名廢設定。
“是的,胡洲,圈里人抬愛,綽號顯微鏡,擅長對證物和線索的精密分析,有全世界做高級別的質檢師資格,很高興認識你。”
“哦,失敬失敬......”周言趕緊很客氣的隔空鞠了一躬。
胡偵探笑了笑,又問到:“可是......不知道周老弟為什么那么確定,茶壺的內部是有夾層的,那么重要的證物,就敢當場摔了,這可不是一般人敢干的事情啊,很可能一個失誤就毀了一個案子啊。”
“額......這個嘛......”周言遲疑了一會。
“哈哈哈——好了好了,既然周偵探不想說,那就隨他吧。”還沒等周言編出理由來,說書人就來打了個圓場。
所有人都知道,混偵探圈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小秘密小癖好,這些東西有的實在是很古怪,難以啟齒。
就比如那位思考問題時,必須獨處,還隨身帶著花花公子雜志和一卷衛生紙的名偵探,你非去問人家思考時候都干嘛,你不是找茬么。
所以一些隱私上的問題,如果你不愛說,那沒有人會去追問,特別是剛認識的情況下。
緊接著,顧大爺也終于開始展現他身為林氏偵探團代理團戰的作用。
既然左忠的茶杯是一個突破口,那自然就有了偵查的方向。
幾條簡單的指示被傳遞下去,這個茶杯的來源,運輸途徑,生產地點等等信息,應該很快就能被挖出來。
線頭找到了,最后能扯出多大的線團,誰都沒法預料。
安排完了調查方向后,顧小舟長長的出了口氣。
“好吧,本以為左忠的死,會耗費不少時間,但是周偵探的這一摔,為咱們加快了偵破的進程。
那么,今天還有些時間,咱們不妨說一說這個團隊本身的問題。
DIT現在剛剛成立起來,大家對彼此都不是那么太了解,所以我提議,大家都簡短的做一下自我介紹,也說一說自己擅長,或者不擅長的領域。
這樣能方便我們安排人手,也好互相配合。”
這個提議很重要,三十多個人的隊伍,如果大家不熟悉彼此的領域,真的是很難融到一起。
所以接下來,大家就開始一個一個的介紹起了自己。
而周言呢,這也算是真的開了眼了.....偵探界的上層人物,這都.....這都一群什么玩意?
剛開始還好,有的善于偵查,有的善于逆向推理,有的擅長基本演繹法的,這都算是能接受的。
但是......有一位大哥擅長測謊,但是測謊的時候,必須有個人趴在他耳朵旁不停的給他一邊舔耳朵一邊說我愛你算什么鬼?
而且這大哥長得實在是不敢恭維,猥瑣的樣子,走在大街上直接報警說他目光猥褻,警察來了都不用問話,直接抓起來。
除此之外,還有女裝的,還有穿著大衣,但是里面一身花式捆綁的,有的推理的時候必須哭,所以需要有人揍自己的,周言聽的是越來越心驚。
這還是敢往出說的,至于那些不敢往出說的,周言都不敢想象。
而隨著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自我介紹,終于......
“那......不知周老弟擅長什么領域,或者......有什么綽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