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瀟懵了,他就站在電視臺的會議室講臺之上,一個人傻了吧唧的抻著胳膊。
而臺下的人,則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過了半晌
“然后呢?”一個臺下的人終于是坐不住了,問道。
“額你們,沒有人想舉起胳膊來么?哪怕只是有那么一瞬間?”程瀟瀟還不死心的問道。
下面的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然后有幾個人尷尬的咧了咧嘴,有的人搖了搖頭,還有一些人很不爽的嚷道:“好了,領導讓我們來配合你,我們來了,你到底啥時候弄完啊,我們還要去吃飯呢!”
周言眼瞅著程瀟瀟有氣無力的放下了胳膊:“額,對不起大家,現在散會,各位可以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真是的,什么啊神神叨叨的?”
“誰知道,聽說還是個偵探呢,切,這年頭,偵探和警方一樣,都靠不住!這個社會早晚垮掉!”
“嘖,真是生在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時代啊。”
那些人一個個很不滿的叨咕著,然后走出了會議室,只剩下臺上的程瀟瀟低著頭,一臉的無奈。
見大家都離開了,周言和林溪也走了過去。
“好了,別灰心,可能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周言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
程瀟瀟則搖了搖頭:“不應該啊,剛才下面做了差不多得有兩百人,不可能一個舉手的人都沒有啊”
“說不定他們著急去吃飯,心里有點抵觸情緒,不愿意配合你。”
“那也不可能兩百個人,一個有反應的都沒有啊除非”
“除非什么?”周言不禁問道。
“除非那個花店里除了老板之外,真的沒有其他的人出現過了。不然這幫人的潛意識里,只要有另一個人的畫面,就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啊。”
“這”周言沉吟了一下,對于現在這個尷尬的情況,他的腦子里直接就冒出了一種判斷。
那就是這個叫程瀟瀟的家伙,不會只是一個三流的貨色吧。
他的催眠手法是不是很一般啊,反正咱們也不懂催眠,他怎么吹都行。其實剛才他根本沒有催眠成功,所以在場的人們沒有舉手,也是很理所當然的。
不過這么想似乎也不對,如果他真的只是個廢物的話,那偵探協會為什么會如此的信任他?為什么那幫夏洛克級別的偵探會招募他?
所以,這家伙怎么著也得有自己的兩把刷子才對啊。
想這些的時候,周言也下意識的翻開了偵探筆記。
瘦猴:請快速閱讀以下文字,周言,關于這個案子,兇手是利用催眠花店老板臥槽!兇手在你身后!!!
周言挑了挑眉,然后慢悠悠的回過頭,看了看身后站著的林溪。
“看什么?”林溪疑惑地問道。
“沒事。”周言又把頭轉回來,心里念叨著:“喂喂,氣氛組的人能不能先消停一會兒,辦案子呢。”
繼續往下看。
五十三號的九五式:程瀟瀟似乎忽略了一種情況,吳芯很可能是為了進入海門監獄做一些事情才讓他抓住的,畢竟,那個女人也非常熟悉催眠……
一看這個留言,周言不禁也有點被說動了,他直接問程瀟瀟。
“我說瀟哥,你確定,你能在吳芯對這幫人施加了催眠的情況下,讓他們回憶起自己見過吳芯的場景么?”
程瀟瀟想都沒想,直接點了點頭:“能!”
“不會出現‘吳芯的催眠技術太好,所以你的催眠在她的催眠面前沒有用處’這種情況么?”
“當然不會,催眠再怎么說,也只是一種影響人精神和記憶的手段而已,又不是倆人摔跤,誰勁大誰就贏,再說了,7年前,可是我親手將那個女人抓住的!”
“額,會不會你抓住她其實是她想讓你抓住她?要知道,吳芯那家伙的智商可是早就達到了夏洛克級別偵探的層次了啊。”
“不會的,我說了,催眠不是力量的角斗,只要方法得當,催眠的效果是不會有太大的差別的。”
好吧暫時就相信程瀟瀟的話吧。
那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的話,為什么所有人都沒有舉手呢?
可能性也就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這幫人,真的沒有見過吳芯!
可是如果沒有見過吳芯,那吳芯是怎么挑人的呢?
她總不能運氣好到,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位攝像大哥,而且攝像大哥又正好合適催眠,還正好會去采訪自衛隊局長吧這也太巧合了?
而就在周言和程瀟瀟都有點陷入瓶頸的時候
“你們說會不會有這樣一個可能。”林溪突然開口道:
“首先!根據程瀟瀟的說法,那名花店的老板是個傀儡而已,她和電視臺員工的接觸過程中,是不可能將電視臺員工催眠的。
那么按照邏輯鏈,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想要催眠電視臺員工,就必須要吳芯親自到場,和這幫員工接觸,才能成功催眠他們。
但是現在的矛盾點就是:所有的員工都覺得花店里,除了老板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是啊,這個邏輯直接卡死了,怎么辦?”程瀟瀟一攤手。
“不,沒有卡死而是咱們陷入了一個思維的誤區”林溪快速的反駁道:“咱們先入為主的會認為,吳芯會在花店里與她的催眠目標見面,然后進行篩選以及催眠但是,吳芯不一定需要呆在花店里。
我的意思是她的身份,可以不是花店老板的朋友,或者親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身份,可以讓她同電視臺員工同時出現在花店之中,但是卻不顯得突兀”
而就在林溪說這段話的時候,在電視臺的員工食堂里,幾個男男女女端著剛剛打好的飯菜,坐到了一起。
“哎?你們說,剛才那幾個偵探是來干嘛的?”一個女記者嘀咕著。
“誰知道?好像是提起了門口的那家花店,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一個男主持人也聳聳肩說道。
正說著
“哎,我怎么記得,好像有個同事這個月總是跟我提起那家花店,讓我找時間陪她去買幾盆,嘶是誰來著?”一個高燈光的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呀聽你這么一說,我好像也想起來了,有個人總是跟我推薦那家花店,說新開的,里面的花又新鮮又便宜,是誰說的來著,嘖,怎么想不起來了呢?”
這幫人就這么尋思著,可是這段記憶就像是一串隨手放在某處的鑰匙一樣,你越是拼命的去想,越是想不起來。
“啊呀,不想了,反正應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個大大咧咧的電視臺員工一攤手:“趕緊吃飯!”
“是啊,不想了,吃飯。”一幫人無奈的應道。
員工餐廳里,所有人都在吃飯,閑聊,說笑,雖然今天有了點小插曲,但是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
而在餐廳的一個靠窗的角落,一名存在感很低的女員工正一邊小口小口的吃著飯菜,一邊安靜的望著窗外。
吃著吃著,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帶著笑意的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