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說什么啊?”李浣在跟上思路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搖頭的動作:“什么福爾摩斯先生,我和他怎么可能有關系,我的眼睛只不過是有一些病癥,這怎么會扯到什么基因上太荒唐了。”
程瀟瀟也點了點頭:“是啊,的確是有些荒唐,但是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都十分喜歡這種荒唐的言論,甚至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去研究和驗證說來慚愧,我曾經在幾年前,被夏洛克集團招募過!
對,就是那幾個站在偵探行列最頂端的人,他們由于種種原因,邀請過我,而在這個過程中,我也聽到了一些我嗤之以鼻,覺得荒唐至極的言辭就比如我剛才說出的那些!”
“什么!”劉部長一驚:“你的意思是,剛才的那些話,其實都是你從夏洛克級別的偵探口中聽來的?”
程瀟瀟一聳肩:“當然了,你以為是我自己瞎胡說的么?
事實上每一屆偵探協會的會長都在琢磨這些事情,夏洛克先生的生活和死亡,還有華生先生建立偵探協會的初衷與緣由,這些東西對于偵探來說,是閑來無事時候最好的消遣。
不過很不幸,這些東西不管多么努力,終究也只是猜測但是李浣小姐的這雙眼睛,多多少少能讓這種猜測顯得真實一些。”
劉部長的視線再次回歸了李浣的雙眼之上,說實話,他覺得自己在望向李浣雙眼的時候,總有一種要被吸進去的感覺:“那么李浣小姐,你的父親是誰?”
李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他就死了至于怎么死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從小就孤身一人,我的家人給我留下了一大筆財產,多到我根本花不完。”
“那你對你的父母還有什么印象么?”
李浣還是搖了搖頭:“已經沒有了,那時候我很小,我的父母又經常不在家,在某一天,一些警察敲響了我家的房門,然后我就參加了他們的葬禮。
我的父母從來都沒有在我的生活中留下什么痕跡甚至于我對他們的印象,都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臉的人給我的。”
“額什么意思?”
“在他們的葬禮上,我遇見過一個人,這個人”李浣回憶著:“這個人有些駝背,一直帶著口罩,我沒有看到過他的臉不過他跟我說,我的父母是很厲害的人物,他們一直都在致力于拯救這個世界。也正是因為他對于我父母的貧家,才讓我對我的父母有了一個模糊的認識。”
程瀟瀟和劉部長對視了一眼,很顯然,這個致力于拯救世界的評價,顯得有一些中二,不過想一下此時此刻,這個辦公室里的三個人不也是在嘗試著拯救世界么。
“好了,說道這個世界你到底準備怎么救聯邦?!”劉部長將話題引上了正軌。
“首先,必須先找回那些失蹤的人然后通過那些失蹤的人找到吳芯!在一舉端掉她背后的所有勢力!”程瀟瀟說道。
這個計劃倒是很簡單明確,但是實施起來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啊。
“話倒是能理解,但是真的能辦到么?別的不說,光說那些催眠的人,就根本找不回來吧。”劉部長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擔憂。
“呵,別的我不在行,但是在催眠這種事情上,我自認為不會輸給吳芯那婆娘。”說著,程瀟瀟一把拉住李浣的手:“只要有你幫我,那么咱們就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將那些人全部找出來!”
“我?”李浣有些惶恐的道。
“沒錯!就是你!假定你就是福爾摩斯先生的后代,那么你基因里帶著和福爾摩斯先生比肩的能力,那也無可厚非。
夏洛克擁有捕捉一切細節的觀察力,而你擁有的,則是洞穿人心的觀察力!
你能輕易的在人的眉眼之間看出對方的喜怒,哪怕是眼神最深處隱藏著的情感,也逃不出你的雙眼。
而這種共情能力,不僅僅是單方面的,因為在心理學上,情感的交流必然是雙向的。
換句話說,你在與其他人共情的同時,也能將自己的情感傳遞給對方!”
“我”李浣有些擔憂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傳遞情感,我從來沒有這么做過,而且這和幫助聯邦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剛才也說了,我想要解除吳芯的催眠,但是現在找到那些失蹤的人都很難,就算找到了,也沒辦法接觸,因為只要接觸他們,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自殺。
這看似是個死局。
但是只要有你,我就能將解除催眠的指令傳遞給那些人!”
聽到這,一旁的劉部長似乎率先想到了什么,他瞪著眼睛看向程瀟瀟。
“難道你”
程瀟瀟點了點頭:“只有這個辦法了。而且整個世界,應該也只有咱們能做得到!”
時間似乎也跟著這個世界一樣,陷入了混亂,距離程瀟瀟的逃離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的時間了。
林溪在經過簡短的詢問之后,便被放了出來,但是程瀟瀟的蹤跡,警方卻一直不肯公布。
周言和林溪無奈之下,只能將所有的經歷放在追逐吳芯的事情上。
但是很不幸,似乎自從上次在電視臺一別后,這個女人就銷聲匿跡了。
不過她留下的隱患,卻在世界范圍內不斷的擴張著。
失蹤的人越來越多,不僅僅是政界要員,甚至連那些沒有什么利用價值的聯邦公民們,也越來越多的失蹤,漸漸的都有了點隱瞞不下去的趨勢。
整個世界的偵探系統已經開始超負荷運轉,所有人都在忙碌著,沒有人能夠休息,林氏偵探集團在幾個星期前,就似乎進入了一種徹夜無眠的狀態,dit行蹤小組的人員被調遣到了世界的各個地方,但是這個世界就像是要決堤了的大壩,不論是再怎么賣力的往上填塞著泥土,也掩蓋不了那種即將奔潰的氣息。
顧大爺年紀大了,他沒辦法再滿世界的跑,所以只能在那空蕩蕩的會議桌前,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著煙。
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根了
突然地!
“吱嘎”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過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