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雖然袁音那么說,但我不太相信你有雙重人格,你是裝出來的吧,你就是白狼本人吧?”
“我都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喂!!你沒有必要說服我,你去自首吧,去和警察局的警察說清一切!!!”
“”蕭涵沒有說話,只有冷冷的表情。
“可惡,你到底在猶豫著什么啊?你可是犯罪者!!!自首的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運氣好的話只要進精神病院就夠了!!”
精神病院
我本來應該去學校的.
“喂!!!你說話啊!!!”
為什么.
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算我求求你了,就算是為了那些在你手上失去的生命,也為了拯救那些可以拯救的人,你給我像個男人一樣負起責任可以嗎?!!!!”
“!關我什么事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就連想過普通的生活都不可以嗎?!!!”
道德綁架。
明明是白狼做的,卻非得要栽贓到自己的身上。
這家伙真是該死。
“誰管你啊,不想去自首的話自殺也行,只要你不在了就不會再有人死了!!!”
自殺。
自殺。
自殺?
于凡一步步的向我逼近,就在我想要逃走的時候。
“砰!”
于凡的后腦勺傳來一聲悶響,然后身體前傾昏倒在了地上。
是誰?
一個拿著棍子的身影,從于凡的身后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老師?
“這里不方便說,進你房間說吧,把他也背進去。”
蕭晗按照老師的指示,把于凡背著進了房間,為什么她能夠立刻知道自己遭遇了危機呢?只不過事到如今發生什么,他都不會感覺到奇怪了。
“老師,關于我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嗎?”
“我并不希望你出事,多余的事情也不要問。”
董莉放下了于凡的手機。
“不行,這個家伙在來的時候已經報警了,搞不好警察很快就會來,通話時間是5分鐘左右,足夠把地址報出來了。”
“這個鑰匙還有這張紙,你收好,紙上標注著是我租的房子,你先躲在那里吧,這個橡皮手套的也是,從現在開始都要帶著這個,公共交通不要去坐,我之后會去找你的。”
這個女人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不想被關在監獄里吧,說不定還會死哦,還是說你真的會去自殺?”
“老師,你能告訴我白狼究竟在計劃著什么呢?”
“你真的不用在我面前扮演好學生的。”董莉看上去十分的嚴肅,但是那眼角泛起的溫情是遮蓋不住的。
“我真的不是白狼,而且說不定也不用這么做,現在也不能確定我真的殺過人吧?”
“快把行李收拾一下吧。”董莉沒有聽他的任何話,而是繼續說道。
“那老師接下來想干嘛呢?”
董莉和他自己所知道的老師截然不同,仿佛是另外一個人。
老師看著昏厥的于凡,喃喃的說道。
“如果白狼在就好了。”
初秋的夜晚,我疲憊不堪地走在路上,失去了容身之所,現在的我仿佛一具空殼。
只是被老師說了要去那么做而已,就去做了。
我的意識其實是已經模糊不清的,白狼在試圖奪取我的意識,身體的疲憊和意識的疲憊匹配在了一起,已經快要把我壓垮了。
不如就這樣把一切交給白狼吧。
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看上去你好像在煩惱?”
是南宮。
“你總是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對于南宮的突然出現,蕭涵已經習慣了。
“只是一直跟在你身后而已,你要聽董麗的話,乖乖的去她的住所嗎?”
“有什么不可以的嗎?我現在已經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讓白狼出來吧。”
又是白狼。
“老師也和我說,如果白狼在就好了,白狼在的話就能解決一切嗎?”
“是的哦,如果白狼不出來的事情就沒辦法解決,信徒們都在說解脫的日子,就在后天,他們都在等待著白狼的指令,如果白狼不下達指令,事態會變得更加難以控制的,那些原本就有自殺沖動的人是因為白狼存在,才抑制住自己的反社會行為。”
“那么白狼所說的解脫是?”
“集體自殺,為了不給社會添麻煩,白狼把地點選擇了郊外,在看見皎潔月光的地方,大家一起迎來永眠,很美妙吧。”
“你呢?”
“我也會一起啊,大家都在一起就不會害怕了。”
這就是白狼最后的目的嗎?
聽上去有些可怕,但確實卻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到底該怎么辦?該如何解脫呢?
“但是你那么優秀,為什么非要自殺不可呢?”
“我啊,一直生活在愧疚中,倘若不做什么的話,今后恐怕也一直會是這樣,外表上看不出來我活著還挺累的。”南宮笑了起來。
“南宮,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活著體驗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我,我對你.”
“不行哦,現在的蕭涵是不行的。”南宮否決了。
“南宮,你難道就不能接受我嗎?哪怕只有一次”
“我不是沒辦法接受你,只是我無法接受我自己,真的只是這樣而已,把你的身體交給白狼吧。”
也是。
把身體交給白狼吧,在這里。
然后就都能結束了。
我緊繃的意識突然一剎那間松懈了下來,全世界都在天旋地轉,周遭的景色仿佛被吸入了一個以我為中心的黑洞里,最后殘留在視線里的是一個頭戴狼面具的男人。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仿佛是在對我說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好啊。
白狼你總算來了。
我好辛苦啊。
是波浪拍打岸邊的聲音。
不對,又像是微風拂過森林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
啊,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嗎?
真是安靜啊。
不知道為何,從童年到高中的一幕幕展現在眼前。
這就是死前走馬燈嗎?
看著回憶中孤單的自己,哪怕有一次也好,真想被什么人愛著。
那個時候明明已經和南宮抱在了一起,無法被接受的痛苦,使我的心隱隱作痛。
“蕭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