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暗部中有間諜培訓課程,但那和名超展現在他眼前的完全不是一種東西。暗部的間諜講究低調、潛伏、找機會探聽情報,而名超則是高調、醒目、沒機會創造機會。
孰優孰劣不好去說,可能換一個環境,名超就沒辦法這樣游刃有余地發揮了,但總之這一刻,他看著名超以言語引燃草忍內亂,又以輕松的姿態玩死兩名草忍上忍,心里屬實是有些震撼的!
如果團藏有這樣的本領,可能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如果我有這樣的本領,宇智波一族的政變是不是能處理得更好一些,而讓我不必叛逃了?
但他并不是很想學,而且感覺自己也學不會,直到現在,他都完全猜不到名超下一步會怎么做。
按照他的想法,殺死草花流的上忍之后是沒有必須再去暗殺醫療部上忍八真的,無論是利用八真故技重施獵殺草花流,還是留下八真去平衡戰局,都是很好的選擇。
緊接著名超就又給止水看了一個新花招,他將八真尸體藏好,變了下身,變成八真的模樣,光明正大地跑到附近的街區,高喊道:
“所有平民,閉門閉戶!草花流忍者心懷不軌,暗殺醫療部副部長游人大人,所有能戰忍者,全部前往醫院方向支援游人大人!”
平民們本就是閉門閉戶瑟瑟發抖的,聞言只是把門鎖得更緊。
在草忍醫院附近喊話的游人卻不能讓分散在草忍村各處的忍者聽見,而名超前來補充,立刻讓他們明白今天的草忍村發生了什么事。
很快有兩名草忍村下忍聞聲出現在名超附近:“八真大人?!發生了什么事?”
“沒時間解釋,快去醫院!這是游人大人的命令!”
名超不廢話,一副情況緊急的樣子,根本沒多理兩人,兩名下忍攝于八真的威勢,也根本想不到眼前的八真是他人偽裝。
他們向草忍醫院方向跑去。
隨即有三個七八歲的孩子從角落里慌張地跑出來,額頭上的護額都系得歪歪扭扭的。
“大、大人,我、我們……”
“小孩子別添亂!剛才我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給我去附近喊起來,通知所有人,懂嗎?!”
三個孩子如蒙大赦:“是!”
他們正是名超回來時擦肩而過的三個三年級提前畢業的下忍,連三身術都沒掌握利落只有八歲的他們連成年平民都打不過,不用去參戰送死太好了,跑得飛快。
跑遠了,阿四才鄙夷道:“真城,剛剛你都被嚇得結巴了,就這樣子,你還想當小隊的隊長?”
真城哼道:“結巴也比你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更好!”
兩人瞪眼對視,很快齊齊看向第三個孩子:“你爸爸在醫院?這一次,他可能也要戰死了。”
那孩子眼前一亮,我爸爸也要成為戰死的英雄了嗎?
他們跑到隔壁的街區,真城和阿四齊聲大喊,復述名超的喊話。
很快又來一隊四年級的提前畢業下忍,于是匯合,交流,分散。
一傳十,十傳百。
不漏過草忍村的每個角落。
三十六路勤王大軍奔向醫院。
戰事逐漸從醫院一處,擴散到整個草忍村,一個都不能少!
而名超呢?在給阿四三人命令之后就直接撞進了一戶街尾的平民家中,在里面30歲左右的婦人驚叫聲中,冷哼道:“閉嘴!”
“沒見過怕死的忍者嗎?打來打去沒完沒了,村子里的忍者都快打空了,一個個各懷心思,老子不奉陪了,在你這里躲一會兒!”
“別到外面亂說,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去,給我隨便弄點吃的來,老子連早飯都還沒吃!”
那婦人閉嘴戰栗,在又被名超怒瞪一眼后,慌忙去照做了。
于是在草忍村打出狗腦子來的時候,名超吃到了熱騰騰的飯菜。
他逐漸放松緊繃的心神,恢復體力與查克拉,甚至抽空進了趟決斗場,將自身的狀態調整至最佳!
這些詭計不可能全功,草花流和草忍村不會恰好同歸于盡,想要覆滅草忍村,最后肯定還是要自己上陣打一場的,名超在做準備。
止水卻又一次被刷新了三觀。
這特么也行?!
……
醫院附近的戰斗極其激烈,每分每秒都有忍者受傷,死亡。
兵對兵,王對王。
身為草忍村八大部長最后一位部長,普通上忍和精英上忍游人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不夸張,但也至少需要三對一才有勝算。
而草花流千信也同樣是一名精英上忍,實力大概比游人更強,卻一時之間拿游人沒有辦法。
畢竟土遁最重防御!
只見千信使用著草花流的火遁秘術,火遁-鬼燈籠,釋放出無數顆鬼火鋪天蓋地的轟向戰場,卻被游人的土墻格擋得結結實實。
游人穩扎穩打,不貪多的,他想明白了,只要拖住千信,勝利的天平早晚會向自己這方偏移!
這里終究是草忍村,四部的忍者即使死傷慘重,也比草花流這幾十名來援忍者多三四倍!那些守衛部隊和暗部的忍者漸漸也該能看明白局勢,傷員也得給我過來拼命!
確實如此,發現短時間內拿不下游人的千信逐漸急躁起來,而且他敏銳地注意到,草忍村四散清理建筑損傷的那些忍者,比他預料中更快地趕來戰場,而且還在毫不猶豫地參戰,這是怎么回事?
如此下去可不妙。
他咬了咬牙,眼閃決意。
“草花流全體!天牢之陣!”
雙方開始拼命!
……
同時變身成八真的名超則悠哉放下了飯碗,道:“味道不錯。”
“大人喜歡就好。”平民婦人見名超沒有惡意,漸漸放松了幾分警惕,“您……吃飽了嗎?”
“嗯。”名超擦嘴,隔墻看向轟響傳來的方向,忽然哼道:“真有意思,平時一個個都說芳奈那女人是醫療工具,到了用到時,卻不惜為她拼一個你死我活。”
婦人不敢接話,名超卻眼神微閃主動問她:“你知道芳奈嗎?”
婦人搖頭:“不知道……”
“哦?你家里沒有忍者?”
“我、我丈夫只是忍者學校的下忍老師,很少跟我講忍者大人們的事。”婦人回答道。
“哦,忍校教師。”名超點了點頭,起身道:“那沒你事了,你在家里躲著吧,我得去戰場周邊露個面,混一混,愛誰贏誰贏,誰贏老子就追隨誰。呵呵,老子可不想把性命不明不白地丟掉!”
“大人!”婦人猶豫了下,忽然鼓起勇氣喊他:“您、您一定小心一些,等戰事結束,如果您還想吃我做的飯,隨時歡迎您過來。”
名超一愣:“嗯?”
婦人咬了咬嘴唇:“我、我丈夫前幾天也上戰場了,他……您和其他忍者,不太一樣,我……總之我,隨時歡迎您再來……”
名超眨眨眼,臉微微一黑。
滾一邊兒去!
他沒好氣地摔門離去,趕往藏八真尸體的地方,沒走多遠卻又笑了:“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
暗處的止水:“……”
他忍住不笑,權當看戲。
不過不管怎么說,名超沒有傷害那些年幼的孩子,也沒傷害這無辜的婦人,還是讓他有些寬心的。
覆滅草忍村,不是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