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新缸中女人的臉型扭曲，口鼻眼在臉上亂妞，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驚恐。
或者，兩者都有。
“你這是什么表情？哦不相信啊！我真的是衛陽啊！你日日夜夜都想弄死的衛家嫡長子啊！哈”
衛陽說著，掀起自己的頭發湊到女人面前。
女人還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看他一眼，喉嚨不停哼著聲音。基本上都是氣流沖擊喉嚨發出的。
“看不見我？哦，忘了，你的頭發遮擋了你的視線。我來幫幫你！”
衛陽伸出手揪住女人一撮頭發，用力一扯。
這撮頭發直接被扯下。
女人頭皮上出現一塊白斑，接著白斑滲出紅色鮮血。
隔壁缸中三叔嘴角一扯，一側眼角也被拉到了臉后面，臉上也跟著露出痛苦表情。
當初他就是這樣被拔掉身上的毛發么？
太可怕了！
這個崽子太毒了。
畜生啊！
缸中女人似乎沒有感覺到頭皮上的痛楚。
此刻，呼吸急促。
顯然因為重傷，身體已經麻木。又因為重傷家痛楚，身體全部精力都在維持恢復與壓制痛楚中。根本無法分出一絲心關注那些無痛無癢的事情來。
“忘了！那就等會兒我們母子再相認吧！我先出去辦點事，把三叔一家先送到地獄去吧！”
衛陽話音剛落，缸中那圓溜溜腦袋目光一縮，緊接著眼神中盡是求饒。
“嗚嗚”
“別叫了，我父親怎么死的，你當我不知道么？雖然我父親對我一般，也是他庇護我多年。”
衛陽嘆口氣。
以前恨自己的父親，以為父親不愛他。
后來在父親死后才知道，父愛有多么的深沉。
等失去一切庇護被人無情折磨時，才明白父親的不容易。
給他一個院子，是不想讓他摻雜家族事務中，免得將自己拉進去。讓他好好活過一生。
沒想到幾個姨娘，還有堂叔伯根本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焦慮了兩天的衛家，在當夜其中一門遭到血屠。
次日，整個衛家都崩潰了。
大量的衛家人收拾起行囊偷偷離開衛家。
還不到晚上，衛家走了一半。
“還不走？看不出來么！咱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高手，遲早都要一個個被殺死！也不知道你三叔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某院落中，中年婦女抱著姓李對著院子中的青年吼道。
“我要留下，衛家是我的。”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衛家資產？先保命要緊啊！”
中年婦女恨鐵不成鋼。
“我……”
青年還是有些猶豫。
“走啊！”
婦女抓起青年的手腕就要拽著離開。
忽然，院子中出現一道身影。
“真是母女情深啊！”
忽然出現的聲音，將兩人嚇了一跳。
“誰？”
母子二人回頭喝道。
“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是衛陽啊！”
影子一閃，又出現在兩人面前。
兩人條件反射一般后退兩步。
“不要怕看看，你們還認識我么？”
衛陽將腦袋湊到兩人面前。
青年見此掄起手中包裹朝衛陽砸去。
全都被衛陽輕輕躲過。
“剛見面就這樣對待我，還和當初一樣的刻薄啊！你這樣的人怎么繼承家產呢？”
一巴掌蓋過去，青年暈倒在地上。
“啊”
婦女驚叫。
叫聲在安靜的夜晚響徹整個小城。
等衛家其他人聽到驚叫聲趕到院子，院子中早已經沒有人影。
“三叔，我又給你帶了兩個同伴！哦……缸好像不夠，我出去買點缸，準備點藥材。失算了，這些東西準備的太少了。”
衛陽消失。
三叔眼神中的驚恐依舊。
回頭盯著婦女與青年，目光再次一縮。
這樣是將他們衛家所有人都做成人彘啊！
這孽障怎么如此的狠毒啊！
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滾落。
半天周，衛陽收集足夠的藥材回到小院子中。
叫醒母子二人。
“誰？”
“哪個混蛋……”
衛陽兩耳光落下，兩人都安靜下來。
“可還記得我衛陽？”
“你不是死了么？這里是……你要干什么？”
母子二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看看那邊那是誰？等會你們就跟他們一樣，永遠守在這小院子中了。”
“誰？”
“哦！忘了，他們變了個樣子，你們都不認識了。那邊角落里那個是三叔，這邊這個是二娘。三叔你記不得，二娘你這么快就忘了？你們兩家為了衛家一點家產，爭斗這么多年，嘖嘖，臨了還是鄰居。嘖嘖”
“混賬，放了我。我保證你吃香喝辣的，否則我讓你……”
青年指著衛陽怒斥道。
刀光閃過。
一條胳膊飛向天空。
“啊”
片刻后，撕裂叫聲響起。
衛陽又趁機拔下舌頭，割斷聲帶。
“聒噪！”
“啊！”
婦女又叫了起來。
又一耳光落下，婦女嘴里滿上鮮血。
缸中三叔不忍直視，腦袋縮了一下。
另外一個缸中的二娘，則是一臉舒坦快意。
打暈三娘后，衛陽開始燒火。
在二娘三娘的目光下，李牧先把自己的這個同齡弟弟剁成了人彘裝進缸里。
這期間，二娘和三娘暈了數次。
數次都被衛陽弄醒。
李牧在一個城池沒有找到衛陽，接著連奔了兩個城池。
“附近的大城就這三座，難道去中等城池了？”
李牧疑惑起來。
找了一個茶樓坐下來，李牧開始分析。
不了對方，怎么分析？
從何分析！
就算了解對方，我又不是心理學家。
李牧拍了一下腦門。
正要起身離開，幾個人的議論傳入耳朵，隨后又原地坐下。
“聽說了么？那人就是李牧！”
“早都聽說了！有什么稀奇的，如此天才還如此堅韌，就是李牧！”
“時間也對得上！”
“沒想到啊！整個大陸所有人都在尋找的人，竟然躲在青陽山中。鵬族也是瞎了眼了！把獸人一族折騰的夠嗆。”
所有人盯著剛開口的人。
“你這話太過偏向獸人族了吧？”
“獸人那是活該！”
“我懷疑你是我們人族的叛徒！”
接下來，茶樓中所有人指向此人。
李牧也沒有去管這些閑人扯皮，縱身一躍飛出城池。
李牧？
如果不是自己就是李牧，他自己差點都要信了。
“從此人的經歷上看，出現的太巧合了。一切都和眾人心中的李牧重合度太高了。得趕緊找到他，這么好的一個苗子千萬別被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