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看著場中的一幕,所有人都已經呆住了。
王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金鐘虛影,仿佛根本無法磨滅一般,這是什么手段,居然能擋住自己的掌心雷!
練氣士們的法術神通,可不單單是看起來那么簡單,每一道神通法術都可以引動天地之力,端的是強悍。
以往不是沒遇到過那些什么先天境界的武者,可是那所謂先天武者的護體之力,在掌心雷面前也是形同虛設。
這金鐘是什么本事,為什么自己在上面沒有感覺到任何天地之力的存在!
“擋住了!”李安平一臉興奮道:“爹爹,大伯,你們看,永壽哥哥擋住那練氣士的攻擊了。”
李建風一臉驚訝道:“真的擋住了?建業,你說武者有這么強嘛?永壽他不會是成了練氣士吧。”
李建業搖搖頭:“大哥,我也不清楚,不過陳先生說那就是武道。”
這話說的很清楚,陳先生說那就是武道,所以就是武道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那也是武道……
李永壽自己都愣住了,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看了看自己的手,同樣驚訝,自己這僅僅練了還不到一個月的武道,居然真的擋住了一位練氣士的攻擊?
在他的心里,練氣士都是強大的,是根本無法戰勝的,但是眼見著對方釋放的神通居然被自己擋住了,李永壽的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
這正是陳云所說的,破心中神。
小馬過河,問老牛,老牛說水很淺,剛剛過小腿,問松鼠,松鼠說水很深,他的一個同伴前幾天剛剛被淹死。
小馬不知道聽誰的,但是最后自己親自踏入河中才發現,原來喝水不像是老牛說的那么淺,也不像是松鼠說的那么深。
對于練氣士的恐懼早已經根深蒂固,如果不親自動手試一試,他是根本不知道,原來,所謂的練氣士,就這?
李永壽收起了臉上的擔心害怕,看著對面的王虛哈哈笑道:“你打完了?現在輪到我了!”
話音落下,李永壽上前兩步,便是一掌隔空揮出!
就見一道很是黯淡的龍形氣勁飛出,帶著強橫的力量直直地沖了過去!
亢龍有悔,那降龍十八掌之中李永壽到現在為止只能打出這一掌,而且他心里更清楚,和陳先生在書里描寫的情況不同,自己這一掌,徒有其形。
論威力更是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如果僅僅是李永壽不到一個月的練習,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實力。
能有現在,一者是他確實天才,二來嘛,就是陳云給開的掛了。
不過這攻擊雖然確實不強,但是卻將王虛給嚇住了。
什么,這人居然有如此手段,他不但有那金鐘防御,還有這等攻擊!
王虛已經完全慌了,他修道至今,其實根本沒怎么修,更沒有和什么練氣士對敵過,平日里也就是仗著神通道法欺負一下普通人。
于是在對方擋住自己的攻擊之后一下子手忙腳亂了。
好在他畢竟出身不凡,慌亂之下卻是終于找到了手段,身邊的豹皮袋里掏出了一張符篆,隨手撕開丟了過去。
那符篆化作了一面巨大的金色盾牌,厚實無比,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那道龍形氣勁,二者相撞,發出了震耳欲聾之聲。
眼見得有效,王虛已經顧不得要節省了,再次掏出了一張符篆就要撕開,但是卻沒有料到,那李永壽已經沖了過來!
他現在也就能打出那么一掌,所以在琢磨了一下之后便直接沖了過來,仗著自己的身體強橫,要以近身對敵。
剛剛那雷霆接下之后什么事都沒,
不得不說,李永壽確實是天才,雖然比不過李太白鄭福威那般,但是從來沒有接觸過中原武道的情況下,居然在短時間內就想到了練氣士的短板!
或者說,是如同王虛這樣只修道法練氣士的短板。
面對著近身攻擊,他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辦了,只能勉強捏碎了手中的第二張符篆。
那符篆破碎,居然同樣化作了一道雷霆,看起來依舊是掌心雷,但是卻比王虛發出的掌心雷強了太多!
但是李永壽根本不管,直接上來就是一頓王八拳招呼,有了金鐘罩鐵布衫這樣的硬功,真氣催動之下,力大無窮!
轟!那雷霆劈在了李永壽身上,金鐘虛影一陣陣的動搖,終于破碎開來,但是剩余的力量卻被鐵布衫給擋住。
見此情況李永壽更是興奮,王八拳掄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居然直接將王虛這個練氣士給打的連連后退,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陳云在一邊點點頭,看來這些練氣士在開始的時候,其身體并沒有比凡人強多少,或者說有那煉體的法門只是這王虛沒有學。
當然后者可能性大一點,如果練氣士真的這么虛,想必其神話早就被打破了。
之前李永壽憑著金鐘罩擋住了那符篆化作的掌心雷,當然是因為陳云暗中幫忙的原因,否則他一個只練武不到一個月的人,憑什么呢。
就算是再天才,除非開掛,否則總得講點基本法的。
這邊廂,王虛早已經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也就是他那身體被天地之力強化過,否則直接就會被活活打死。
他的豹皮袋之中自然還有父母給予的靈寶,但是現在,被這么一頓招呼,居然愣是不知道怎么辦了。
這就是臨陣對敵和閉關修行的不同。
有的人天生就擅長對敵,比如那喬峰,一套太祖長拳使出來照樣打的少林高僧找不著北。
更不用說王虛這樣根本就沒有什么經驗的人了。
終于,就在這緊要關頭,風島之上,一個憤怒地聲音響起:“居然敢對我家少爺動手,找死!”
伴隨著聲音,但見一道神光仿若從天外飛來,以一種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速度飛向了李永壽!
在這樣的關頭,李永壽根本無法反應過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神光帶著無窮的殺氣沖向了自己。
王虛在聽到這個聲音之時臉色一下子振奮起來,喊道:“周叔,您終于來了!”
這是他父親過去的記名弟子,這一次正好保護他,本身更是已經筑基成功!
看著面前的李永壽,王虛已經想好了,等會要如何折磨他,他從生下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對,還有那對男女,到了現在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好像被坑了。
便就在王虛心里想著一會兒該如何處理這些人之時,就看到,面前光芒一閃,一道白色的身影浮現在了李永壽身前!
仔細看時那哪是什么白色的身影呢,分明就是那位身穿白色紗裙的絕色少女!
對方此刻依舊戴著面紗,但是卻伸出手,等等,她是……
在王虛瞠目結舌之中,就看到,自己之前想著要一起共度良宵的絕色少女,居然一把抓住了那道神光!
王虛比誰都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神光,那是自己周叔的本命飛劍!
太虛門弟子,在筑基之后都可以煉就自己的本命法寶,在筑基修行者的手中,那飛劍面對著筑基之下的存在,簡直可以說無堅不摧。
結果被那女子徒手抓住!
這怎么可能呢!
不遠處,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出現,同樣看著那突然出現的女子,尤其是對方的手中,那一把大概寸許長的白色飛劍。
此時此刻,那飛劍正在左右掙扎,但是卻根本無法沖出對方的手心。
踢到鐵板了,到了現在,這周肖又豈能不明白,這女子,還有她那位少爺,分明就是那些游戲紅塵的高人。
別看長的年輕,其實根本就是那些老怪物……
不過,他現在也沒辦法,必須得過去,自己的本命飛劍還被對方握在手中呢,而且周肖能感覺到,對方隨便一用力,自己的本命飛劍就沒了。
李永壽看著面前的白晶晶,趕忙低下頭去,因為有之前一把捏碎那錘子的前車之鑒,現在握住那小劍,也是正常。
周肖已經走了過來,王虛低著頭根本不敢說話。
在這種情況下他王虛又不是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他這周叔根本不是你人家的對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再喊什么,那就是純粹腦殘了。
李建業看了看周肖幾眼,趕忙收回了目光。
不單單是他,場中其他的人同樣都是這個舉動,無他,因為這周肖大家都認識,甚至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
這位,便是張家得以在風島之上鎮壓四方,獲取無數利益的根本,也就是張家那位傳說中的供奉。
當年那個家族消失,很多人都曾經目睹過這位的出手……
只是不知道現在這個場面,對方會如何解決。
便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那周肖終于走了過來,看著面前的白晶晶,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低頭行禮道:“太虛門周肖,拜見前輩。”
什么?李建業等人全部愣住了,張家的大公子更是驚駭到說不出話來。
他們家的老供奉,從他小時候都是這個模樣的練氣士,居然對那女子以前輩相稱?那女子可是那后面男子的侍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