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性格使然,還是故意的,猴子帶的路幾乎一直是從樹上經過的,一路上過來,腳都不帶沾地的,至于敵人,也是一個都沒遇到,只是可惜,禍害了樹木無數。
一而再,再而三地從樹上走,枝頭被壓彎,那都是輕的,有的枝頭細一些,脆弱一些,就干脆折了。
妖將對這種本來可以避免的傷害,很是不滿,皺了皺眉頭,有心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沒有說得出口。
算了,誰讓自己別無選擇,為了不被落下,也從樹上過了呢?更何況,自己這個樣子走樹上還要跟上這兩個小家伙,多少還是有點吃力的。有靈力和沒靈力到底還是不同的,小兔崽子也太不懂得照顧老人家了!
妖將憋足了勁兒,跟著白虎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往前跳,嘴里不敢說,心中還是暗暗吐槽,真搞不懂他們小孩子,怎么就那么多的精力,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走樹上。
可能是忙著吐槽,分了心,妖將一個不小心,踩偏了,只聽“咔嚓”一聲,又一根樹枝折了,腳下落了空,趕忙伸手去抓臨近的樹枝,不巧沒有抓到,干脆就自暴自棄任由自己掉在地上。
“哎呦,哎呦呦,我跟不上了!你們兩個小家伙實在是太活潑了,根本不想著照顧老人家,尤其是沒有靈力用的老人家!這不是存心折騰我嗎?不行不行,我抗議,我不要走樹上,我要走地上!”
白虎將眼睛瞪地圓圓的,這老頑童,還真是個老小孩兒,妖將的架子擺起來容易,丟起來就更容易了,就這么輕易地就無所顧忌的坐在地上耍賴,真的好嗎?
白虎扭頭看妖將,一個不小心,沒站穩,險些也跌落樹下,干脆也下了樹,走到妖將旁邊,坐下。
六耳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白虎,也下來了。但是他可不是跟妖將這老小孩兒服軟的的,他是來看笑話的:
“啊呀呀,還妖將呢,我當多了不起呢?結果,就這么幾步路,都堅持不了?這就坐地上不肯走了?”
妖將還是坐在地上不肯起來,好不容易下來了,還是趁機歇一會兒再說:
“好好的路你不走,非要走樹上,我不管,我老人家老胳膊老腿兒的,爬不動了,我要歇一會兒!”
六耳壓根不吃這一套,論耍賴,妖將可比不過他,只見他開開心心地砸了妖將好幾下,嘴上說的卻是:
“你想歇你自己歇唄,誰稀罕管你?我不過是看在白虎的面子上,帶著你這個拖油瓶而已,既然你想休息,那我們先走就是了。略略略……”
說完,還不忘伸出舌頭做鬼臉,妖將休息都不得安穩,為了躲閃,挪了好幾下,也沒躲過。
六耳可不是隨便擲的,這準頭還是可圈可點的,當真是指哪打哪,任憑妖將怎么躲,還是顆顆皆砸中,力量、位置都很講究。
好在六耳這回是純開玩笑,力度很輕,妖將就干脆放棄,任六耳拿自己當靶子擲。但是,六耳只擲自己,不打白虎,這讓妖將心里不太平衡。
“你怎么光打我啊,你不是最喜歡打白虎了?打他,打他!”
妖將不再躲閃,六耳反而更不開心,也不想費那勁兒了,干脆跑近了,去拉白虎:
“誰讓你不肯走?不打你,打誰?白虎,既然他不走,正好我們就先走吧,很快就到了,我們趕在他前面,把好東西都搶走!”
白虎一聽好東西,眼睛都亮了,天知道他盼著得到好東西盼了多久了!之前要說好東西,也有,但是吧,領主令,實力不濟,還不能用。
然后,白虎令空間,倒也算是個巨大的驚喜,但是奈何自己實力不濟,雖然不知道怎么辦到的,勉強開了,但是,說好的傳承呢?竟然不知道哪里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到手?
滿打滿算,也就得了一柄偃月刀還算合用。這可不行!這一回,無論如何要找到一個,不不不,很多個能夠立刻用得上的。
白虎一骨碌爬起來,連身上的土都沒有排,跟著六耳就跑了,只留下一句話在風中飄蕩:
“既然六耳說眼看就到了,那我們就不等你了,先走了啊……”
六耳從樹上走,還是有道理的。一方面是可以隨時抄近道,近,另一方面是,站得高,視野好,方便他辨別方向。但是為了給妖將留下腳印,最后的這一小段路程,沒再爬樹。
這一片樹林很茂密,樹木也偏高,走在下面,被樹葉遮擋,只能看到樹的下部樹干和樹葉,很容易迷失,但是也難不住六耳,不確定的時候,只要仔細聽一聽,辨別一下,總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忽然,眼前景色一變,樹木像是被什么東西攔截住了,整整齊齊地空出了一片空地。
“就是這兒了,我這次的目的地就是這里,我覺得這里是個機緣,能夠幫助我突破。”
白虎聽到六耳的話,反而猶豫了,六耳的機緣?這樣的話,我要跟他搶嗎?
白虎跟六耳沒打算見外,這么想了,也就這么說了出來:
“幫助你突破的機緣?那你還帶我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