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幼序:“雖然說得很不準確,但也可以這么理解,污染指數達到滿值也就是人類和污染物之間的界限,如果在這條線上你沒控制住自己,那你就是下一個污染物,所以每次進階對于斷罪師來說都有生命危險。”
葉聽白疑惑看向另外幾人。
“所以你們都瘋過幾次了?”
林念花:“我六級。”
孫恩:“我五級。”
小黑:“我五級。”
盡管不太清楚這個等級在整體斷罪師中處于什么地位,但司幼序一個人拉起這么一個班子,還讓陽城平穩運行了十五年,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這個世界對于污染是很公開的,畢竟這本就是一個建立在污染世界之上的文明,所以這個世界有一個人口污損指標,就是全球非自然死亡人數占總人口的比例。
說白了就是每年因為污染死多少人。
每年都有0.1%,這個數字聽起來并不高,但在這個擁有百億人口的世界里,百分之0.1那就是一千萬人,也就是說這一千萬人死了沒人會在意,死就死了,屬于自然損耗。
而一旦某一年的污損指標超過了0.1%,那世界政府將被問責。
世界政府是明面上這個世界除天宮外等級最高的政府機關,而天宮這個東西很特殊,它一直在民眾中占據著很重要的地位,但卻從沒聽說上邊真的下來人過。
至于公民之上的王族和貴族更是只聞其名,葉聽白剛剛在那個神秘的世界中看過天宮路過的場景,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天宮上生活的到底是不是人類了。
世界政府被問責,那只有一個結果,就是換血,而且大換血,估計世界政府得換一大半人,歷史上世界政府被問責是很少發生的,但也不是不存在。
也只有在這種情況,才會出現天宮的一些跡象,在世界政府被問責之后的下一年,全世界各種污染能基本降為0。
這些數據都是在歷史書上明明白白的寫下來的,在三千年的歷史中世界政府被問責總共十五次,而這十五次之后的那一年污損率全部近乎為0,這也是天宮作為世界守護者的最強力證據。
首先明確的一件事,世界政府全是最普通的人類,而且是公民,沒有任何貴族王族亦或者斷罪師的參與,雖然是名義上最高領導,可實際上種種跡象表明,世界政府對秩序所的影響有限,秩序所大多時候都是我行我素的。
根據這個數據可以看出,人命在這個世界并不是很重要,而司幼序卻憑著一己之力,自己保護了這座城這么久,難以想象沒有官方支持,這個城是怎么撐到現在的。
而且最讓人不解的是,到底是誰在背后保下的司幼序,十五前,就算司幼序的特質和能力相性在完美,也不可能有碾壓一切的能力,天宮想要的東西,難道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葉聽白思來想去,突然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沒有真正脫離秩序所?”
司幼序看了一眼葉聽白沒有說話,而是扛起了花莉的尸體。
“笑笑去統計一下,所里死了多少人,孫恩去把監控調出來,念花去準備報告,花莉死了估計會很麻煩。”
林念花不解的問道:“為什么,也不是我們動的手,我直接寫成意外死亡不行嗎,而且本來就是天宮路過,污染物失控。”
司幼序敲了敲空槍打出來的那個球形缺口。
“但這是我們的人開的槍,如果沒死人,咱們還可以扯皮他沒入籍,但現在死人,扯皮是沒用的。”
看的氣氛有些沉重,似乎花莉死了很嚴重,雖然想法有些幼稚,但葉聽白還是問了出來。
“監控作假可以嗎,把責任推給花莉?”
孫恩:“視頻作假很簡單就會被識別出來,到時候更說不清了。”
葉聽白擺了擺手,拿出了自己新獲得電影票。
“這張票可以模擬任何我想象的場景,給我一臺錄像機,我直接拍真實場景,稍微嫁禍一下就好了,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司幼序摸了摸下巴,仔細斟酌了一下。
“也許真的可行,你這個污染物還沒沒有被記錄過,它的能力沒有人知道,可以試一下,不過也只能搪塞世界政府用,基金會肯定會借著這個機會來找茬。”
幾人分頭開始工作,他們進入電影世界已經超過一周,可在現實世界中僅僅過去了才半天時間,葉聽白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張電影票,但就是知道它的作用,就像刻在腦子里一般。
創建一個完全虛假的場景非常簡單,重要的是這個虛假的場景可以和實際進行交互,這才是最離奇的事情,現在葉聽白僅僅可以錄個像,但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在葉聽白的幻想中,花莉拽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帶著手下步步緊逼,甚至想要出手逼迫司幼序,葉聽白拿著空槍被多次挑釁,憤怒的按下了空槍,這其中主要是對花莉挑釁的添油加醋,還有抹掉司幼序下令開槍。
雖然變化不大,但這在之后的判責中,結果一定會顛倒過來的,跑進別人家里用行動挑釁,已經越界了,到時司幼序在報告一下隔離所被人動了手腳,擾亂視線,基金會多半也是不敢亂來的。
最關鍵的是司幼序沒下令開槍,而是花莉自己的挑釁造成的。
模擬幻境拍視頻很簡單,但葉聽白這一番折騰下來還是感覺非常疲累,使用污染物似乎極其消耗體力和精力,視頻交給孫恩后葉聽白就被被李笑笑開車送回了家,雖然今天依然是抱著鐵罐子,但總感覺沒之前那么涼了,抱著也舒服了很多。
小區門口
李笑笑停下車摘下頭盔,對著葉聽白鄭重的說道。
“真的謝謝你,在你出現之前,我已經半年沒有看到司大哥笑了,好了,我先回去了忙了,你好好休息吧。”
葉聽白看到李笑笑這個小大人的模樣,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總感覺一堆五六級的人里帶著一個二級,她更像是一個開心果,在不熟悉了之前就像個刺猬一樣,熟悉了之后,反而是跟葉聽白最親近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