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第三紀元的人對機械克蘇恩的枷鎖一樣,它必須永生永世和克蘇恩敵對,并且不惜一切的將它封印于黃沙之下。
葉聽白并不在意這些冰原人如何,甚至覺得有些無聊,他還有個奇怪的想法,神能被殺嗎?
如果神可以被殺,那終有一日世界會恢復正常,也許這個過程可能需要千萬年,但畢竟也有個奔頭不是,現在人類這樣一直的依賴神、創造神,卻又恐懼神、懼怕神,非常的矛盾。
目前人類的狀態有些類似成癮性,想戒又戒不掉。
葉聽白:“那為什么它突然活躍了,是我刺激它了嗎?”
司幼序搖了搖頭。
“不全是,不過可能有一部分原因,這些年冰原人常有暴動,但像今天這么激烈的,很少見。”
不少工作人員已經開始離開營地重新布置空彈,同時還不停有各種運載車向這里運送物資,在這種現代化熱武器的壓制下,這種接近原始人的戰斗簡直就是碾壓。
也怪不得沒有寒潮的時候冰原人那么老實,沒有寒潮的掩護,他們實在太弱了。
首先寒潮是在地下爆發,地面上的寒霧僅僅是寒潮的余波,不管是沖擊力還是溫度都遠不如在地下直接爆發的寒潮,可能會死一部分人,但好過整座城一起陪葬。
葉聽白:“那現在到底要干什么?”
司幼序:“等他們死的人足夠多,也就結束了,這片地窟是他們的領地,我們沒法入侵,只能守在這里,等著他們送死。”
冰原人也不是傻子,明知道即使有寒潮的掩護,他們依然會有去無回,可為什么還會這么的一往無前呢?
葉聽白沉默了良久,問了一句話:“人口壓力?”
司幼序:“呦呵,這你都能想到?肯定有這方面原因,這個新生的意識還非常弱小,冰原人可以通過自己獨特的祈禱方式來引發寒潮。
你的出現最多是塞納瑞爾突然變得活躍,促使了冰原人提前引發寒潮。”
其實這不難理解,固定的生存空間,而且資源貧瘠,這些人的生活方式接近于原始社會,娛樂方式幾乎為0,那在這種環境下,他們能干什么?
人口數量膨脹,就會造成資源的加劇消耗,在這樣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里,供養越來越多的人肯定不現實,這個時候必須通過某種方式來消耗一部分人。
那結果顯而易見,發動戰爭是最簡單且見效極快的方式。
葉聽白:“既然如此,把他們都殺了不就行了,這對你們來說不難做到吧?”
這種封閉空間,一群現代人想要剿滅一群原始人,那也太簡單不過了,隨便一個普通人都能想到數種辦法,最簡單的,投毒斷糧,根本不需要理會這幫人。
司幼序:“哪有那么簡單,這個新誕生的意識來源于這些人的信仰,一旦他們死光,它會崩潰,在它的意識消散之前,有足夠的能力顛覆這座城市。”
葉聽白可算是明白,到底是什么東西拖了這個男人十五年,十五年寸步不離的守在這里,這就是一個死結,想要解開這個結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陽城的人死掉至少一半人。
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這大概也是當年沒有人愿意管陽城的原因,而且以世界政府的角度來看,既然天宮對這個新生的神有想法,那因為新神復蘇而毀滅的陽城自然不會計算在污損指標中,那世界政府當然可以坐視不管。
可就在這個時候,在所有人都放棄這座城的時候,一個青瓜蛋子回到了陽城,只有二十五歲,帶著一群好友,在謝采的暗中幫助下,竟然真的挺了過來,如果當年稍微換個人,可能陽城就不復存在了。
副人格:“又有人來了,不過是走路。”
葉聽白爬上瞭望臺,順著探照燈望去,確實看到兩人,一個滿頭白發身材卻極其健壯的男人,可能因為生活環境的原因,冰原人幾乎全是白發白須,單從發色無法分辨他們的年齡。
在男人身邊是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她頭上裹著獸皮懷里抱著一個正在啼哭的嬰兒,葉聽白疑惑朝著司幼序看去,發現他們也是一樣的眼神。
那健壯的男人帶著女人走到營地一百米外,把女人擋在身后,對著營地大聲呼喊著什么,是一種葉聽白聽不懂的語音,但此時他的腦子里就像多了一個自動翻譯器一般,這段話的意思他直接就明白了。
葉聽白:“放下武器,他們是來和談的。”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了一眼葉聽白,這么些年冰原人跟他們的交流一直是個問題,而且這種從遠古紀元流傳下來的語音,怎么可能有人懂?
哪怕是在遠古紀元,冰原人也是一個非常微不足道的種族。
葉聽白攤了攤手:“別看我,就是能聽懂。”
他疑惑和副人格交流了一下,結果副人格也是說不出什么原因,就像當初副人格剛剛誕生時,也在說著一些奇怪的語音,葉聽白完全聽不懂,可是當副人格學會和他交流之后,他曾經使用過的語言,連副人格自己都忘了。
在看到所有人的武器都放下以后,那個男人擋在女人身前,慢慢的靠近這座建議的營地,他沒有戴任何武器,全身上下唯一堅硬的東西就是他那脖子上骨質項鏈了。
男人嘰里呱啦的說了兩句,葉聽白又聽懂了。
“他說他是冰原人的首領,希望你們答應他一個要求。”
葉聽白的在旁翻譯,也讓那個男人注意到了他,他仔細的端詳著葉聽白,越看眼睛瞪的越大,到最后更是一路小胖到了葉聽白身邊,哪怕周圍的人都拿槍指著他,他也沒有停下腳步。
葉聽白:“他讓我脫掉防護服?”
司幼序幾人臉上都寫滿了問號,但寒潮以退,靠葉聽白的體質脫掉防護服并沒有什么不妥,司幼序把男人推到了營地外,站在了葉聽白面前,掩護著葉聽白脫下了防護服。
在葉聽白脫下防護服的那一刻,那個男人當場雙膝跪地,就連他身后的女人也是一樣,跪地低頭。
葉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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