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副人格又把干尸的頭一把扔出了門外,在頭離開廁所后,這干尸立刻就不在動彈了,而副人格也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這次副人格做的沒那么過分,起碼都在關節范圍內發力,只是肌肉損傷多了點而已,要知道副人格剛出現的第一天,就曾經用普通人的身體,一拳打廢過污染物。
不過那一拳讓他的右臂也跟著廢了就是了,現在這種程度的損傷,說明他已經很控制了。
葉聽白:“看一下信封。”
副人格那出信封看了一眼,它依然還在,而且內容已經改變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一直這樣被牽著鼻子走,沒有頭。”
副人格:“現在問題是我們沒有明確的目標,所以沒法破釜沉舟,是對抗詛咒,還是抓出背后操縱詛咒的人,沒有方向。”
被送到這個世界后,他就被莫名的安上了一個詛咒,然后被詛咒催著做各種事情,實際上他連來這里到底該做什么都不知道。
葉聽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輪回石把他送來這里,不該是隨機的,這里是不是該跟他有什么關系?
葉聽白:“這些天,你有沒有查到關于我的記錄?”
副人格:“有,一切都很正常,入學記錄,到所有成績單,可那些東西你不都看過了嗎?”
“這才不正常,這么完善的世界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的細節如此完美,就算這個世界現在是虛幻的,也應該是真實存在的,換言之,我曾經就在這生活過,這才能解釋的通。”
副人格:“如果這樣說,我找不到污染物的信息,可能是因為我了解到的網絡,是分級的,也可能是這個世界對于污染物的控制比較好。
或者是更早的階段,污染物還沒有泛濫,外神還有沒有對現實世界干涉的時間,比如說第二紀元。”
第二紀元才是人類文明真正發展的開始,第一紀元是諸神并起,人類被各種信仰壓的苦不堪言的時代,那個時候如果非要算,人類還處于農耕時代。
第二紀元,幻夢境初成,還很牢固,給了人類很長一段平穩發展的時間,這才讓人類進入了現代文明,也就是說在第二紀元初期,人類是沒有沒有污染物威脅,沒有外部威脅,那個時候人類也是最輕松的。
這倒是非常符合他現在所在世界的社會狀態,有很多不同的國家,不同的文化和人種,大家各過各的日子,也很滋潤。
神會消亡,也會復蘇,所以如果葉聽白是神,那么他之前必然也會經過這種過程,相比于這無厘頭的詛咒,他感覺這所謂的考驗,可能更加麻煩,比如關于他的真實身份。
如果這一切不是虛假的,而是他這個人,真的曾經存在于這個世界,這個時間,也許這才是輪回石把它帶來這里的真正目的。
葉聽白:“這詛咒不能再拖了,我們不該被它限制在這里,而且也不必留情面了,直接拷問吧。”
副人格:“早該如此,這又不是真實的世界,你的慣性太嚴重了。”
兩人的靈魂重新融合,他的人性占比又回到了巔峰,葉聽白很多決定會自然而然按照一些慣性想法來執行,比如盡量不暴露自己,不跨越一些道德底線,但這玩意很多時候卻是約束。
深夜,副人格又跳上陽臺回到了宿舍,雖然學校答應了給他安排的新的地方,但畢竟需要時間安排,他們還得在這間宿舍住幾晚,今天這里只有李瑞一人。
凌晨一點,李瑞依然坐在凳子上沒有上床,雙眼通紅,像個鬼一樣。
副人格:“你怎么了?”
李瑞指了指桌子,那上邊有一封沒開啟的信封。
“你一定是知道點什么吧,這詛咒什么時候開始的,是誰開始用他殺人的,而你用它干了什么?”
李瑞有些慌張,顯然副人格問到了一個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副人格把自己的信封從口袋里掏了出來,然后強行按在了李瑞的臉上。
“兩份詛咒,你怕是會死的透透的,告訴我真相,沒準我還能幫幫你。”
李瑞勃然大怒,他把自己的臉上信紙撕成了碎片,那副不忿的樣子就跟要殺人一樣,等他們的視線在回到桌子上時,那封被撕掉的信,又回來了。
轉移詛咒對于葉聽白來說,本就很簡單,沒有規定必須偷偷的轉移,這樣光明正大的強行貼你臉上,沒人能反抗。
李瑞抓著自己的頭不停的撞墻,一幅想把自己撞死的架勢,副人格也沒有在意,就任憑他撞,死了再找下一個問,無傷大雅。
李瑞突然停下轉頭對著副人格冷冷的說道:“第一個中詛咒的人必須死,她死了我們才能安全!
詛咒只有一個,只有你身上的那份是真的。”
副人格:“那誰才第一個中詛咒的人?”
李瑞:“是你的女朋友,她不是你真正認識的那個樣子,在最開始,她就完全清楚這個詛咒的所有特性,如何觸發,如何轉移。”
副人格:“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瑞:“我跟你說過,我能通靈,我不是開玩笑的,很多鬼我都能看到,并且交流,這個學校的詛咒在日益強大,是被人類喂養的強大。
你必須把這個詛咒帶回給她,然后讓她去死,這一切才能結束!”
按李瑞的意思,這詛咒雖然可以轉移,但轉移就意味著無休止,只有第一個中咒的人死了,這一切才能結束,不然這詛咒只會一直循環往復下去。
副人格:“如果詛咒只有一份,劉強怎么死的?”
李瑞:“是我下的毒,孫倩倩逼我的,我沒得選啊,劉強聽到了我們說話,我不得不殺了他。”
副人格:“你夠狠的啊,幾年的舍友,說殺就殺了?毒藥哪來的?”
李瑞:“孫倩倩給的,我真的不想的,但是我沒辦法!”
副人格:“你們這么搞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可能是想喂這個詛咒,我猜不透那個女人,她做的任何事我都看不懂,我們一幫人,都是在被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