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頭顱像足球一樣滾落在地,斬龍刀出刀必死,目前他只有一次使用機會,沒有第二次。
現在這把刀已經和普通兵刃沒有任何區別了。
葉聽白走到那顆頭的身邊,把那張面罩給揭了下來,心想一定是什么隱藏高手,甚至就是幕后主使,可看到這張臉,他只感覺后背發涼。
這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跟著言王的那個太監,那個敏捷屬性足足達到十八萬的太監,這讓葉聽白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
之前那衙役說陛下盛怒,要徹查此案,可言王卻莫名其妙的找了個普通人來調查案件,這似乎有些說不通的地方。
言王不了解葉聽白的能力,就算他頂著一個皇都名探的稱號,那也不過是虛名,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這么重要的案件,為什么會輪到他的頭上?
或許...言王根本就不希望這個案子能調查出什么東西,他找葉聽白只是想找個替死鬼,真正要查這個案子是皇上,而執行人是言王。
皇都巡查司的司長連查都不查,就說自己無能為力,寧愿被撤職也不愿意去查案,說明他可能知道一點內情,知道如果接手這個案子會讓他喪命。
與生命相比,那烏紗帽就沒那么重要了。
葉聽白突然有點慌了,言王是皇上的弟弟,如果言王阻止他查,他還能查嗎?
不,應該問,他還能活嗎?
他靠什么去對抗這言王,而且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了,這太監被他殺了,他名義上也是調查這案子的負責人,不查,七天后死。
查了,可能不用七天就死了。
葉聽白:“所以這個案子背后隱藏的東西,是言王特別想掩蓋的真相,我查就是在跟言王作對,那我就必須得找一個能壓得住言王的人。
那就只剩...皇上了。”
但現在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見到皇上,而且這事即使報上去,也會被言王壓下,到時候言王一句是這太監的個人行為,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葉聽白蹲在地上沉思良久,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把事情鬧大了。”
葉聽白在太監身上搜了搜,在他的腰間找到了一把軟劍,他抽出軟劍來到那兩名昏迷的大內禁軍身旁,這種情況,死的人身份越高越好。
軟劍刺出,捅穿了兩人的心臟,兩名大內禁軍當場死亡,昏迷狀態下,他們肌肉松弛,沒有任何防御,殺起來并不費勁。
隨后葉聽白又在自己的身體上沾染了大量的鮮血,制造了一些戰斗痕跡,化妝這種東西,這個時代的估計都沒見過,面對這種級別高手的刺殺,他不可以毫發無損。
葉聽白把所有的馬都用繩子系在了一起,隨后把這十二具尸體放于馬背之上,之后更是用在旁邊熟練里找到了一桿樹枝,把那太監的頭給頂在樹枝之上,背在了身后。
就這樣,一個衣衫襤褸滿是血的人回了皇都,這路邊的普通人都傻了眼,仔細一看,那足足有十三具尸體,最嚇人的是,那人竟然把一顆人頭頂在了自己的背上。
守城的官兵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一隊十人攔在了葉聽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這種隊伍如果進了皇都的大街,那得造成多大的騷亂,他們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是什么人!”
葉聽白一幅萎靡之色,眼神空洞無比,仿若地獄歸來的惡鬼一般,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人看了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具尸體。
葉聽白木訥的拿出了言王的令牌舉在身前,十幾名城衛當場下跪,葉聽白控制著馬屁繼續向前,這次沒有任何阻攔他。
葉聽白手持著言王的令牌,身后卻頂著言王的貼身太監的頭顱,皇都這些高官們,都知道大事不好了,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就怕碰見這個瘟神。
葉聽白沒有去言王府,而是馱著這十幾具尸體在城內游蕩著,有意無意的,他在不停的靠近皇宮,靠著言王令的便利,沒人敢攔他。
終于,第一個攔他的人出現,就是言王。
大腹便便的他一人擋在葉聽白面前,一個眼神就有無窮壓力,葉聽白更是當場碰瓷,從馬背上摔了下了,口中狂吐鮮血,就跟不要錢一樣,吐了一口又一口。
言王:“你這是何意!”
言王怒吼一聲,只是聲音大了一點而已,但葉聽白馬上又趴在了地上,又吐了一口血,身上的衣服也漸漸被紅色浸染。
這旁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明白,言王這是要殺人滅口了。
可言王真是有苦說不出啊,他真的只是聲音大點而已,他殺人滅口也不可能在這皇都大街上草率而動啊,這不是他的天下,這是天子的皇都。
言王:“既然你傷的如此重,就跟我回言府吧。”
言王自然的揮了揮衣袖,可剛剛站起來的葉聽白竟然又趴在了地上,而且這次他的腿折了,全身上下全是鮮血,宛如一個血人。
這次的腿折,可是真的,現在他一個普通人的身體,斷腿之傷完全可以靠納米機械來修復,所以這個苦肉計,必須得做全。
葉聽白:“求言王,繞我一命,這皇廟懸尸一案,小人不敢再查了!!!”
葉聽白用嘶啞的聲音叫嚷著,聲音傳遍了整條街道,這暗中窺視之人,心中一下全都懂了,這言王竟然要和陛下作對。
這皇廟懸尸案本來只在達官貴人之間流傳,可葉聽白這一喊,卻會讓整個皇都都知道此事,更會讓人知道,言王、不讓他查。
言王大怒:“你混賬,你在說什么鬼話?!!”
葉聽白剛剛站起的身體又趴到了地上,口中鮮血噴吐不止,眼看就要出氣多進氣少了,葉聽白的每次吐血都是安排在言王怒吼,或者甩袖之時,給外人的感覺就像是言王在攻擊他一樣。
這時一個太監匆匆趕來,擋在了葉聽白身前。
“言王大人,當街殺人,就算是您,也不太妥當吧?”
言王:“我什么時候當街殺人了?我只是詢問了他兩句,是他自己吐的血,關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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