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王一臉不屑,死無對證,靠著葉聽白一張嘴,連治他的罪都不現實,一個普通人,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有可比性。
葉聽白:“我有!”
一句話,擲地有聲,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葉聽白,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出這種事能有什么證據?
如果這證據真的有,怕是要變天了。
葉聽白從懷中掏出了一顆水晶球,水晶球中有人影閃動,正是言王身邊那老太監大肆屠殺的模樣。
老太監殺了所有人來到了葉聽白面前。
葉聽白:“如果我所料不錯,是言王派你來殺我的?”
老太監一直沒說話,看到葉聽白猜出了他的身份,竟然直接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你小子倒是有點本事,告訴雜家,你是怎么才出來的,我可沒出聲音,身形也變過,你不該認識我,說出來,我給你留個全尸。”
葉聽白:“這種案子,不該交給我這個普通人。
案子都沒查,皇都巡查司司長直接說無能為力,只能說這里邊的水深的他敢碰,言王又隨便把這案子交給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隨便想想就知道了。”
“你小子是真聰明,本來言王大人只是想找個廢物替罪羊,拖個七天就行了,沒想到你小子是有真本事,人活這一世啊,貴在平庸。”
葉聽白:“言王真的不把陛下的話當回事?”
“陛下?一個瞎眼老狗罷了,這個天下,終究還是言王大人的,跟你說的也夠多了,給我去死吧!”
一道金光閃過,頭顱沖天而起。
這水晶球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不過是葉聽白幻想造物隨意捏出來的一個錄像機,這里邊的視頻也是電腦合成出來的,栽贓、嫁禍,他不是第一次干了。
最可怕的就是真話里攙著假話,連分辨都做不到。
大殿里死一樣的寂靜,皇帝的拳頭死死的抓著龍椅,那句一個瞎眼老狗讓他想殺人,但他...膝下無子,羽翼被言王侵蝕,年近古稀,而言王正直壯年。
他不正是...瞎眼老狗嗎?
皇帝:“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有影像?”
“這是草民得到的一個寶物,他可以錄下影像,隨后再播放出來。”
言王:“胡扯!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存在!”
隨后葉聽白又當著所有人的面,錄了一段視頻,重新播放了一遍,這些人沉默了,雖然事物新奇,但已經算是鐵證如山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言王敗在小瞧了這個普通人。
可是誰能想到,一個普通人身上竟然有兩件寶物,一件保命,一件留證。
皇帝:“老二啊,我待你不薄啊,待我百年歸老,這天還不是...
你何必...何必要這樣啊?”
言王被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皇兄啊,我是你親弟弟啊!這只是一個太監的信口胡說,不是臣弟啊!”
言王不停的磕頭,額頭都出了血,皇上的眉宇間竟然出現了一絲溫柔,他無兒無女...只剩這一個弟弟,這事好像確實沒那么大。
葉聽白一看便知事情不妙,如果皇上選擇了原諒言王,那他就會是一個跳梁小丑。
“皇上!言王之所以不讓我調查此案,是因為這事涉及到了皇子失蹤一案!”
大殿中一股勁風吹起,把葉聽白給吹了個跟頭,皇上眉宇間的溫柔徹底消失,只剩下焦急與惱怒。
“你說什么!不給朕解釋清楚,當心你的頭!”
之前葉聽白便好奇,為什么那么大一座廟會沒有神像,他們在供奉什么,直到他問了那個衙役長之后才知道,這個廟供奉的不是別人,是皇上唯一的兒子。
因為生死不知,皇上建廟為其祈福。
皇上只有一個兒子,自然是寶貝的要死,但在十年前一次戰爭中,這個唯一的皇子失蹤了,生死不知。
十年時間過去了,皇帝早已經默默接受了這個事實,自己的兒子死了。
葉聽白:“皇廟所懸尸體正是十年前隨皇子出征的將士,兩名內鬼也是同屬一軍,三人全都曾是皇子的親衛,他們在供奉皇子的廟里,懸梁自盡,足可以說明一切!”
大殿死一般的寂靜,這事...鬧大了。
就算是親弟弟,也沒有兒子重要,而且現在他們也突然在想一個問題,是什么案子,讓言王敢冒這種險,來隱藏真相?
把皇子這事一摻和進來,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了。
皇帝盯著葉聽白冷冷的問道:“你確定嗎?”
“時間太短,我只能查到這些信息,但三個皇子親衛突然出現,冒著死罪,只為了讓昔日的戰友自盡于皇廟之中,這用意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他們想讓您看到,讓一件本該這輩子都傳不到您耳中的事情被看到!”
“來人,把言王送回府,派三千禁軍日夜守衛言王的安全,任何人不可出入一步,包括言王本人。”
言王大驚,這是準備用強軟禁了啊,他雖黨羽無數,可是今天這事他真的是不占理,當街想要殺人滅口,被整個皇都之人看見,最后更是出了個什么水晶球。
他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言王被侍衛請離了大殿,說是請,但那都是帶刀侍衛,明眼人都清楚的很,這遲暮的皇帝發怒了。
皇帝:“至于你,你很聰明,能力也很強,懂得造勢自保,別以為我看不懂你那些小心思,但我希望你今天說的都是真的。
這件事你必須查,而且得給我查出個交代來!”
葉聽白點頭稱是,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他信口胡謅的,那懸尸的身份連皇都府的都沒查清楚,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相對的,這些人也都不知道,所以隨便他怎么胡說了。
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讓他自己站到所有人的面前,站在大眾的視野里,他要查的案子跟他沒關系,他是做正經事的人,沒必要畏畏縮縮。
“王全,把朕的令牌給他!”
這太監直接跪了下來。
“陛下,是老奴僭越,這令牌已經在他身上,當時言王當著老奴的面就要殺他,而且他又一副要死的模樣,老奴沒有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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