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所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是這個世界最高等級的執法機構。
就算是基金會和世界政府都不如,因為世界政府主管行政,而污染物的威脅,讓人類的內斗幾乎不存在,所以普通人的軍隊,大部分都是擺設。
基金會又不會拋頭露面,結果就是秩序所在這個世界普通人心中的地位超然,正常人都會覺得秩序所干的一切都是對的,因為它幾乎已經是權利巔峰了。
普通人面對不公幾乎只有一種手段,就是訴訟,可他實在是沒想到,怎么會有人想到告秩序所。
裴美紅:“段西,是一名退休的大學老師,今年六十二歲。
狀告的罪名就是反人類罪。”
葉聽白被逗的笑出了聲,這罪名可夠大的,反人類...如果沒有秩序所,現在人類存不存在還是一碼事呢。
葉聽白:“跳梁小丑吧,既然是個普通人,該怎么做難道你還要我教嗎,非得鬧到現在這種地步?”
這說話的功夫葉聽白已經是發現了這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而且最離譜的是,這件事在三個網絡圈子都傳開了。
這個世界對于網絡輿論的把控非常嚴格,為的就是避免這種大事引起的輿論影響民眾的污染指數。
假如某個公眾事件非常負面,讓人們覺得自己的生活環境很差沒有希望,那肯定會出現大規模的污染,所以這個世界有三層網絡層層隔離,越底層的人能接觸的網絡就越淺薄,能看到的事情也就越少。
可現在竟然全網都有這件事的新聞,這就意味著,無論是下等民還是平民,亦或者公民全都知道了這件事。
普通人狀告世界上最大的執法組織,這本該在第一時間就被壓下去,不該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一個普通人秩序所有無數辦法讓她人間蒸發,而且法院也不該因為這種事而得罪秩序所,還事反人類罪這種離譜的罪名,就算真的把這罪名給坐實了,他們能拿秩序所怎么樣?
還真能強制取消秩序所不成嗎?
葉聽白:“你就真的軟到這種地步?
看來我要重新考慮考慮是不是對你太過寬松了,我甚至覺得你根本配不上現在這個位置。”
裴美紅被葉聽白幾句話說的紅了眼眶,因為在他看來,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大概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裴美紅心軟不肯下黑手把那人弄死,一拖再拖,鬧的不可收拾,裴美紅心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所以葉聽白當時就在腦袋里把這一切都梳理通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這么一鬧,死的人可就不止一個了,現在有了英靈的加入,這個世界壓制污染的能力有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提升,但該死的人卻是實打實的,假如因為這件事全網泛濫,污染發生率提高了1個百分點,死掉的人就會是成千上萬。
裴美紅委屈的流下了淚水,她焦頭爛額了一個月,卻得到這樣的回答,如果她真的心軟耽誤事了,她也就服了,可這次她真的沒有心軟。
“我真的沒有心軟,已經第一時間就嘗試了,但真的做不到,那女人身邊有人保護她,而且網絡傳播這件事,也不是人為的,是有某種外力在助推。”
葉聽白撓了撓頭,這還真的錯怪人了?
主要是葉聽白根本就沒想到有人能對抗現在的秩序所,葉聽白給裴美紅的可都是八階的英靈,八階已經是人類的極限戰力,他給裴美紅的英靈是成批的,要知道以前的秩序所一個七階都能呼風喚雨,一個六階都能當個干部,這讓他怎么相信,現在有人能對抗了秩序所的全力暗殺。
“保護這件事暫且先不說,你先給我解釋解釋這個網絡吧。”
裴美紅:“控制不了,這些網絡信息無論刪除多少遍總會重新出現,而且每一篇文章、新聞,我們都找不到作者。”
葉聽白:“這哪個網站、哪個編輯發的不都標的清清楚楚嗎?”
裴美紅:“如果只有一個倒也好處理,可問題就是這些新聞鋪天蓋地,目前為止因為這件事已經出現了十幾萬篇文章,這就涉及到十萬名以上的作者,可這些作者卻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寫過這些東西。”
“盜用賬號?”
“也沒有那么簡單,所有的文章的文風用詞,都和作者本人一模一樣,讓那些人自己看了,都解釋不清。”
葉聽白現在也終于是正視起了這件事,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訴訟案了,而是一件足以改變世界的超限污染世間。
那些人不記得自己寫過那些文章只能說明有某種力量讓他們忘了,或者說他們的身體被借用了,這種規模的污染在人類歷史上不是沒有出現過。
最有名就是詛祝福詛咒傳播事件,可以通過各種方式傳播祝福,語音、文字、圖像,而這種傳播的祝福就是一種詛咒,不傳遞下去就會死,這種模式的污染最為可怕,當時解決這件事的方案似乎是靠易魔來解決的,代價就是徹底消失了幾座城,代價不可謂不小。
任何事情一旦失控,都非常可怕,尤其是這種污染。
葉聽白坐在椅子前仔細的瀏覽著這些幾乎是重復灌水的文章,但在這些文章看不到任何挑唆性的話語,這種文章并不能煽動普通人的情緒。
可正常來講,如果真的是污染物,想要傳播開來,首先得讓人類的精神狀態發生改變,那通過這件事來煽動人類,最合適不過了,擁有控制網絡這么強大的能力,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這些文章通篇只在傳遞一個信息,這個人希望秩序所來應訴。
葉聽白:“有確認過那個老人的身份嗎?
到底是不是污染物?”
裴美紅:“試過很多種辦法,都是普通人,但我們無法傷害她,熱武器、斷罪師、改造獸、包括您的英靈都嘗試過,失敗了。”
葉聽白:“失敗?怎么個失敗法?”
“不知道,就和那些作者們一樣,失去了那部分記憶,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經接受過這項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