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白:“醒來吧”
一片白色光點從袁無命的尸體上升起,沒多久就組成了一個虛幻透明的人形就憑空誕生了,如果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葉聽白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巧就巧在,數秒之前,他被神的力量折服了。
袁無命剛剛重生還沒有適應,他回頭看了看那具上半邊身子都被炸沒了的尸體,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似乎還沒接受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
葉聽白:“需要我告訴你剛才發生了什么嗎?”
袁無命的聲音有些發顫:“為什么,我為基金會工作了這么久?
我從沒想過這個東西會出現在我的腦袋里?”
葉聽白:“你最大的錯誤就不該對基金會抱有感情,這個組織創立的根本就是為了人類延續,提供最大的容錯。
而感情,就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袁無命長嘆了一口,冷靜了下來。
“基金會不想讓你看到的東西就在這個地下,如果你下去晚了,他們可能就把一切都毀了。”
葉聽白輕笑了一聲,拍了拍袁無命的肩膀:“明智的選擇!”
在袁無命提供的另一個位置,幾人找到了一條更加隱蔽的通道,他們之前找到的那個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地方,如果葉聽白他們真的從那里下去了,只會被引向另一個完全被復刻的地心湖。
葉聽白:“既然那是假的通道,你為什么還出來攔我們?
讓我們走進錯誤的路不更好嗎?”
袁無命:“我已經說過答案了,我只是想看看所謂的神,到底有多強,我曾經以為神不過就是強大一點的人而已。
顯然我錯了。”
葉聽白:“看起來,你在不聽基金會命令的時候,就以為是一顆棄子了。”
幾人乘上了電梯開始下行,沒幾秒這電梯就被人后臺操控卡在半路,只是這種操作過于小兒科,副人格動了動手指電梯就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接近于自由落體的速度帶來了極大的失重感,春夏似乎有些害怕,拿手抓住了葉聽白的胳膊,副人格看了一眼春夏,又看了一眼葉聽白,奇怪的問道。
副人格:“明明我離你更近,你為什么要拽他?
況且他不是實體,真出問題他可以隨意消失,而我不會。”
春夏都被副人格問懵了:“我、我...”
葉聽白:“哦哦哦?
有意思,你這是吃醋了嗎?”
副人格:“吃醋是什么?
單純覺得奇怪而已。”
巫一靠在電梯的墻上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袁無命也是看呆了,這樣的神,他有些看不懂。
他認知里的神,該是嚴肅的,可現在這看起來好像和普通人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五分鐘后,狂落的電梯開始減速,只聽哐當一聲,電梯直接砸在了地面上,但電梯里的所有人都被副人格給護住了,沒人受傷。
電梯門被副人格暴力撕開,露出了一條金屬通道,通道中一個人沒有,而且到處都是雜亂的腳印,顯然這里混亂過一陣。
袁無命:“你來的突然,他們沒法立刻撤離,基金會在這里投入了太多的資源。”
葉聽白:“這里在研究什么?”
“不知道,但我從沒見過基金會這么不計代價的投入過一個項目,而且這里基金會的所有議員都有涉足。”
通道只是經過簡易的修繕,還能看到部分墻壁裸露的黑色石塊,金屬墻板和地心巖交錯倒是讓這里看起來有種異樣的美感。
葉聽白:“這里有離開的路嗎?”
“沒有,只有那一條電梯,如果我沒被隱瞞的話,可是現在我也不清楚了。”
這里的空間很大,而且高的離譜,盡管這周圍有大量的控溫設備,但實際溫度至少快接近五十度了,一般人根本無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
在這里待久了,會很快脫水。
通道轉角,副人格做了個停止前進的手勢,兩人心靈互通葉聽白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副人格發現東西,有一幫人在貼著墻角在蹲他們。
葉聽白一頭問號,這里的指揮是腦殘么,蹲他?
敢死隊也不敢這么干吧?
葉聽白左腳輕點,一股冰蔓延伸而出,墻壁迅速被凍結,就連周圍的溫度都開始迅速下降了,沒一會那墻壁之后就傳來了慘叫聲,那些人的后背都被凍掉了。
幾人走了過去,發現只是一幫普通的研究員,每個人都穿著白色制服,身上穿著一層厚厚的隔熱服,可這也掩蓋不了他們瘦弱的身軀,普通人無疑。
“入侵者,去死!”
幾人的手里同時掏出了一根裝著黑色液體的針管,直直朝著自己的脖子插了過去,副人格伸出手這些手都停了下來,那些黑色的針筒全部脫手飛到了他的面前。
葉聽白轉過頭看向袁無命:“這...這是你剛才咬碎牙吞掉的東西吧?”
“對,他們跟我說,只要吃了這個東西,無論什么人,都能異化成無法控制的污染物,實力至少拍在收容榜單的前十。
但只能維持超過一個小時。”
葉聽白打開了針筒,沒有用手去碰,但還是能從這黑色的液體里感知到一點非常活躍的,類似星神殘骸的力量。
他每次激發那種邪惡狀態,都是這種類似的能量在作祟。
石罡一個普通人,都能靠這種力量壓制高階污染物,所以這東西用在任何人身上,都會有非常恐怖的提升。
如果巫一說的沒錯,那顆神心,真的是他們從那個災孽身上打下來的一塊肉,這種活化的外神力量就不難解釋。
不過顯而易見,基金會目前還沒有辦法控制這種力量,只能用來跟人自爆,還難保不傷敵一千,自損一萬。
催動斷罪師異化這并不少見,秩序所以前也經常會這樣,遇見難頂的污染物,斷罪師放棄壓制,徹底擁抱污染,所有人自覺退出,兩者相斗,必然兩敗俱傷,到時候秩序所就可以相對輕松的解決污染。
這是一種很無奈的自爆方式。
突然一根匕首飛了過來,瞬間打斷了幾人的喉嚨,副人格的匕首已經丟出去了,可是卻停在了半路,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