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落的早飯,是路過會所時從侍者手里拿來的某種動物肉刺身。
他本來不太喜歡吃生的東西,不過這次吃了之后,居然發現還不錯。
而且有吞噬者的緣故,病毒什么的也不是很擔心。
雖然身懷3萬多的巨款,但呂落依然選擇坐軌道列車,如果不是真的窮,誰會這樣呢!
來到了韓詩雨宿舍的時候,呂落剛好在門口碰到了齊心竹。
此時的齊心竹穿了一身非常亮眼的教會武士服,緊身束腰,把她傲人的曲線完美勾勒出來。
呂落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嗯,這比之前那種寬大的信徒服有意思多了。
看著齊心竹細長又勻稱的大腿,呂落忍不住就和昨晚上的李青蓮對比起來。
“畢竟是超凡者,力量和體質,應該要強得多。”
“你在看什么?力量和體質?”齊心竹皺眉打斷了呂落的思路。
兩人靠近的時候,她從呂落的身上聞到了一些氣味,這是一股混合的味道。
是男人和女人的汗味混著香水的氣味,其中還有一些其他味道,齊心竹具體不清楚是什么。
不過這種味道讓齊心竹的心情有些莫名不好,所以對呂落的態度也跟著有些不好。
“額,我在看你有沒有把教會的武士服穿好,這可是一件嚴肅的事情。”
呂落感慨自己的機智,總不能說我在看你的腿吧!
齊心竹看了呂落一眼,見呂落的表情不似作假,便收起了自己剛才有些惡劣的態度,還和呂落道了歉。
“抱歉,剛才我有些不禮貌,那我今天的穿著怎么樣?去喬星大人那里,我可不想失禮。”
齊心竹這么一說,呂落更不好意思了,所以他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齊心竹的裝束,肯定道:
“穿著很得體,把你整個人的優秀優點和氣質都體現出來了,一定沒有問題的。”
呂落說的優點和氣質,是齊心竹勾人的身姿和挺拔的胸脯。
而齊心竹只是以為呂落在夸她穿著得體,隨即笑了笑。
“那就好,謝謝你的夸獎。”
兩人來到韓詩雨的房間后,韓詩雨見到呂落的第一眼,就皺眉嗅了嗅鼻子。
看到了她這個動作,呂落頓時感覺不妙,這些女人難道都是狗鼻子嗎?真就這么靈?
韓詩雨有些嚴厲地瞪了呂落一眼,不過什么都沒說,轉身拿出了一份介紹信,交給了齊心竹。
“你們拿著介紹信去就可以了,雖然喬星大人是個比較固執的家伙,不過入門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
你們到了東環的教區,需要面對的主要問題,還是其他教會成員的針對,尤其是呂落。
你甚至都不是教會成員,所以一定會有教會成員挑戰,到時候如何做,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知道的韓教授,放心吧。”
韓詩雨點點頭。
“呂落做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心竹,如果在修煉的過程中,有些事情你想不明白,其實可以問問呂落。”
“我,請教他?可他連圣輝都沒有,而且也沒學習過教會的武技啊!”
齊心竹有些不理解韓詩雨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要求,不過韓詩雨也沒打算解釋。
“真到了陷入迷茫的時候,你就會明白呂落的能力。
行了,心竹你先出去,呂落留下,我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說。”
“哦,知道了。”齊心竹很好奇韓詩雨要和呂落說什么,不過尊重別人的秘密,也是教條之一。
在齊心竹走后,韓詩雨的臉色馬上變得玩味起來。
“玩得挺嗨啊,昨晚上。”
“韓教授你在說什么?昨晚上我一直在家里睡覺。”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承認的。
只要不承認,那就是沒做。
“行了,你身上的女人氣味那么重,只要鼻子沒壞,基本上都能聞到。”
“額……”
韓詩雨敲打著桌子,朝著呂落做出了一個挑釁的抬下巴動作。
“而且,你就算想要釋放釋放壓力,也不是不可以,身邊明明有更好的女人.
她的能力,戰斗力,治愈,應該對你都會有所幫助吧?為什么你卻無動于衷呢?”
“更好的?戰斗,治愈?韓教授是在說自己?”
呂落一臉驚奇,不由自主的就移向了韓詩雨得胸牌附近。
“你這家伙。”
雖然呂落的回答驢頭不對馬嘴,但怎么聽了,就很舒服呢?
“你在想什么?我可是你的老師,我們的輩分可不一樣。
我說的是齊心竹,我覺得你應該更專注于她,她難道不夠漂亮嗎?”
“啊?”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而是明示!赤果果的那種。
這個韓詩雨到底在想什么?把齊心竹推給自己?談戀愛是要講感情的,他只想白嫖,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么?
呸呸,我怎么能算火坑呢?
“韓教授啊,我感覺你比齊心竹好多了,真心的。”
韓詩雨臉色一變,本來想生氣,但又莫名的紅了紅,最后只能無奈道:
“算了,你走吧,”
“好,那我走啦,韓教授。”
呂落離開后,韓詩雨拿出了一個日記本,開始用圣輝在上面書寫。
教會這些年的為所欲為,已經背離了圣光,我們已經無法阻止審判長的野心,即使是教宗冕下也不行。
還好,我發現了除了教會之外的第二塊黎明圓盤,而且,它即將覺醒,帶領我們走向新的光明。
寫完這些字之后,日記本居然消失了。
韓詩雨把目光移向了齊心竹。
“心竹,男人是耐不住的,你得加油啊!”
教區的某間屋子里,白月瞳一臉懵逼的躺在床上,她沒想到自己會被打,而且會哭的這么慘!
后知后覺的她,已經把呂落的族譜問候了一遍。
“這個混蛋,一拳把我吃的飯都給打出來了,還要了顏丹琴500塊錢,真的過分!”
白月瞳躺在床上,揉著自己的肚子,白皙皮膚中央處的那個拳頭印,實在太顯眼了。
“不行,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哎,沒有牧師的治療,不知道多久才能消下去,不會留疤吧?”
在白月瞳研究自己的傷勢時,一個十分活潑的小女孩聲出現在她門口。
“月瞳姐,媽媽叫你吃飯。”
“知道了小米,告訴你媽媽,我馬上就來。”
迅速穿上衣服鞋子,白月瞳準備出去吃飯。
因為身份太過特殊,為人也比較任性的原因,白月瞳來到四環之前,就被安排好了住所。
可以去四環,但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把她的住所,被安排在了東環大主教喬星的家里。
剛才喊她吃飯的小女孩,就是喬星大人的女兒,喬小米。
而小女孩的媽媽,是一個普通的四環女人,家庭主婦,李蘭。
作為東環的大主教家,這里應該可以說的上是整個東環最為安全的地方了。
比較讓白月瞳驚奇的,是這里出奇的簡陋,木質的裝修,一些簡單的手工藝品,還有小女孩的涂鴉。
除此之外,這間房子幾乎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東西,也沒有值錢的東西。
如果告訴一個陌生人這里是東環大主教的家,很多人都不會相信。
娶四環的普通女人,住四環的普通住所,喬星大主教確實是一名十分樸素,又特立獨行的教徒。
下了樓,坐在餐桌上,白月瞳看著有些寒酸的菜肴,有些怔怔出神。
沒有不屑的意思,只是純粹的好奇,對未知的好奇。
這些菜式已經是李蘭為她精心準備過的,但依然十分樸素,至少四環谷物棒這樣的東西,白月瞳是從來沒吃過的。
“白小姐,快吃飯吧。”
喬星是個十分英俊的中年男人,頭發打理得很整潔,身上只穿著簡單的牧師袍,但打理得很干凈。
雖然他說話十分有禮貌,但白月瞳依然感覺到了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要叫我白小姐了,喬星大人,叫我小白,或者月瞳都可以,和您比起來,我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
白月瞳在喬星的面前十分謙遜,不過喬星依然沒有一點點改口的意思,十分死板地說道:
“白小姐過謙了,你是內環的天才機械師,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李蘭也看出了白月瞳看到菜肴時,那有些驚訝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白小姐沒吃過四環的飯菜吧,有些簡陋,不過味道應該還不錯。”
“不用那么客氣的,李蘭阿姨,我沒問題。”
“月瞳姐好漂亮!”喬小米拿著一根谷物棒,一邊吃,一邊笑嘻嘻的說道。
聽到小孩子夸自己,白月瞳的心情自然很好,她摸了摸喬小米的頭。
“小米也很漂亮啊!”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飯,雖然簡單樸素,但卻有著天倫之樂的意思,看的白月瞳有些莫名的羨慕。
“老公,你從今天開始,要去教課了吧?不主持禱告了么?”
李蘭也是一名教徒,對于自己愛人的工作,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嗯,需要幫內環來的人,還有一些其他教區的優秀學員做一些訓練。”
“每年都有這樣的訓練啊!這些人還真是麻煩,害你都不能準時禱告了。”
白月瞳原本以為喬星會說什么為了教會,義不容辭之類的。
可接下來,他卻說了一句自己完全沒想到的話。
“別這么說,畢竟可以多掙一點錢的。”
這還不是最讓白月瞳詫異的,因為接下來兩人的對話,更加讓人詫異。
“說的也是,老公啊,按照你現在的收入,在內環買一套房,需要多少年?”
“大概10年吧。”
“這么久啊!”
“是的,內環的房子很貴。”
喬星喝了一口保溫杯里的熱茶,隱約可以看到里面紅色的枸杞子。
“那,要是我們兩一起努力呢?得多久?”
談到這里,白月瞳莫名感覺到房間里的氣氛有一絲凝重。
只見喬星放下茶杯,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用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語氣說道:
“加上你,得30年。”
李蘭:“?”
喬小米:“??”
白月瞳:“???”
本來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可喬星居然又補了一句。
“30年,勉強夠首付。”
“老公,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很幽默?”李蘭有些不高興了。
“算了,我去上班了,還不知道今年的學員都是什么樣的呢,時間不早了,我得去看看。”
喬星目光遠眺,有一種境界高遠的感覺,不過只有熟悉他的李蘭知道,他這是想逃跑。
不過兩人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自然也不戳破。
“行了行了,趕緊去吧,那些學員還等著你呢。”
一旁的白月瞳看著這一家人,實在很難想象,一個大主教的家庭,居然會是這樣的普通。
她也見過其他的大主教,可喬星給她的感覺,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小白把碗筷放那吧!”
“不用,我可以幫忙的。”
白月瞳幫著李蘭收拾碗筷,雖然她有很多性格上的缺點,也喜歡端架子,擺譜什么的。
但她知道,這里絕對不是讓她端架子的地方,無論是喬星,李蘭,喬小米,都很好。
“好像要下雨了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一次晴天。”李蘭看著灰暗的天空,喃喃道。
“小米,去給你爸送把傘去,免得他回頭又淋雨。”
“哎,好勒,我這就去,”
白月瞳對于喬星的教習也有些興趣,跟著開口道:
“我和小米一起去給喬星大人送傘吧,她一個人拿著大傘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