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甜知道它的存在是具有特殊意義的，也知道它很有可能也是和美琪一樣，是被封印在這個世界上的使徒之一。
但盧小甜對于利維坦的認知，基本上還停留在廢土聯盟人類的那些書籍上。
吉祥物，看到了就會很幸運之類的。
很可笑，因為盧小甜很清楚，每個使徒級的異種，都是人類的災厄。
他們的出現，就是災厄的化身。
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吉祥物的說法。
它沒有攻擊人類，只是因為某種限制罷了。
盧小甜猶豫了一下之后，終于還是用自己的手指觸碰到了這顆氣泡。
從外面看只能看到個大概，也只有主動刺破氣泡，才能夠得到完整的信息。
氣泡破了，信息如同洪流一般進入了盧小甜的思維。
她的額頭微微皺起，一根不怎么明顯的青筋暴露出來。
看的出，強行接受這些信息，還是給了她一定精神壓力的。
不過好在夢魘的實力足夠強大，在消化了一陣信息之后，盧小甜緩緩舒了口氣。
“原來，它也是被封印的，在天上嗎？”
盧小甜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意猶未盡的她還想要再去觸碰其他的氣泡，可剛準備出手，手指就被身后趕來的呂落抓住了。
“別吸了。”
“要你管？”
盧小甜早就感覺到了呂落的到來，可她還在生氣，所以不想理會呂落。
“這種意識氣泡具有很強的危害性，就算你已經8階，連續吸收多個也會對自己的思維產生影響。
甚至會產生額外人格的可能性。
畢竟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經歷了一次他們的過往一樣。”
呂落的形容很到位，聽到這里，盧小甜微微挑眉：
“你好像對這里很清楚？來過？”
“嗯，確實來過一次，而且我對這里的感官，稱不上好。”
盧小甜沉吟了一會，終于還是點點頭。
她和呂落之間只是小小的矛盾，就像是朋友之間吵架了那樣。
犯不著為這樣小小的矛盾，讓自己陷入險地。
“行吧，既然你有經驗，那我就聽你一次。”
盧小甜不再頭鐵，讓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一些，隨后他們又開始觀察起這些氣泡。
雖然這樣獲得的信息更加零碎，但至少本人不會出現什么危險。
“呂落，利維坦是被封印到天上的，它本來所在的地方，是海里。”
盧小甜突然說道，呂落則是有些奇怪地點點頭。
“我知道的。”
“那海是什么樣的，你見過嗎”
“海？海是很大的水域，非常巨大，我見過。”
“這樣啊，我還沒有出去過呢，真的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天空，海洋。”
呂落聽到盧小甜這么說，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丫頭，該不會是又產生了什么奇怪的想法的吧？
“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別跟我拐彎抹角的。”
“呂落，我聽說美琪控制的地方，有海唉！”
“你想死嗎？”
“不是不是，我們兩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都是美琪控制的棋子。
雖然棋子產生了一些思維，有了反抗的想法，但大體意義上，我們還沒有掙脫美琪的束縛。
我說得沒毛病吧？”
呂落遲疑了一下，他雖然不知道盧小甜要說什么，但就剛才那些話，確實沒什么毛病。
“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既然我們是美琪的人，是第十使徒，末日之蛇的使者。
那其他人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面子，比如這個天帷巨獸利維坦？”
“給我們個面子？你這都什么腦回路啊？”
呂落有些哭笑不得。
這種面子，是能隨便給的嗎？
“你就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吧，我們畢竟是美琪的人，所以利維坦肯定要給我們一個面子。
嗯，就算不給我們面子，它也會給美琪面子。
你說對不對？”
聽了這么久，呂落已經大概猜到了一些盧小甜的想法，他一臉懷疑的看著盧小甜：
“你這家伙，該不會是想上天吧？”
盧小甜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你這個家伙還是真是懂我！”
“靠，你真的想上天？”
“是啊是啊，海洋什么的，是美琪掌控的地域。
我現在過去，美琪會弄死我的，肯定是去不了了。
既然去不了廣闊的海峽，那就讓我見識一下遼闊的天空吧。
呂落，你帶我上天好不好”
呂落的嘴角抽了抽，如果盧小甜不是盧迪的女兒，自己這個時候肯定會給她兩拳，讓她清醒一些的。
“你真想上天啊？”
“真的，我真想上天。”
“那你去吧。”
“你呢？你不去嗎？”盧小甜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想活著。”
“哎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慫啊，我之前不是給你分析過我們的身份地位了嗎？
他總要給我們一個面子吧。”
“但我還是想活著……”
“得了，知道你慫了。”
盧小甜再次不高興了。
不過呂落突然在這個時候遲疑起來，因為觀察者從另外一個角落，看到了一個他之前沒有見到的畫面。
“一座城市？”
“你說什么呢？”
“我說，天上有一座城市……活著一個國家。”
呂落指著角落處的一個氣泡說道。
盧小甜順著呂落的手指看去，只見一個氣泡上，確實顯露出了一個城市，而這個城市，居然是在云層之上的。
“一座浮空城？空島？”
“大概是吧，想不到這種傳說在童話故事里的東西，居然真會存在。”
呂落絲毫不懷疑這東西的真實性，因為這些氣泡，本來就是這些使徒的記憶。
有些記憶沒什么價值，比如那些他小時候成長，玩耍的記憶。
這些記憶占用了大量的氣泡。
但有些記憶，卻帶著非常關鍵的信息，就比如眼前這個浮空城的。
“過去看看。”比較激進的盧小甜直接向那顆氣泡飛去。
呂落伸了伸手，最終還是沒有阻止她。
對于氣泡，他也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
“等等，我來吧，你剛才接受過一個氣泡，連續使用……艸！”
呂落話還沒說完呢，盧小甜就把那顆氣泡給波了。
這丫頭怎么就那么頭鐵呢！
氣泡信息吸收的過程是很快的，也許盧小甜在信息流里面渡過了很久，但實際上的時間，也就短短的幾秒鐘而已。
看著她額頭青筋暴露的樣子，呂落還是有些擔心的。
不過還好，雖然這次的信息吸收強度有些大，但盧小甜無論是精神還是意志都足夠強力，所以很快就緩過來了。
“你還真是不怕死啊！”呂落調侃了一句。
可盧小甜這個時候卻沒笑，只是淡淡的說道：
“你是不知道曾經的我經歷過什么，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額，抱歉。”呂落不知道為什么要道歉。
但他總感覺剛才的盧小甜，情緒上有些不對勁，所以就道歉了。
“沒關系的，我沒那么脆弱。
不過關于那座天上的城市，應該是真的存在。
而且我們或許可以從那座城市里，找到一些有關于使徒封印的信息。”
看著盧小甜一臉認真的樣子，呂落的心里表示懷疑。
“你這家伙，說來說去，還是想上天？”
“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我有老婆孩子，我怕死。”
“沒有多危險的，利維坦沒有辦法靠近那個地方，那里有他害怕的東西。”
這樣說，呂落倒是有些奇怪了。
“那里有他害怕的東西？這就奇怪了。”
“哪里奇怪？”
“因為同樣的遺失城市，美琪所掌控的海域里，也有一個。”
“美琪那里也有一個？”這次輪到盧小甜驚奇了。
“是的，同樣是遺失的城市，美琪所掌控的海底世界里，有一個西方城市。
文明程度一般，不過規模不算小。”
盧小甜遲疑了一下：
“西方城市是什么城市？西邊還有其他的國家嗎？”
“額，所謂的西方城市，是帝國記載的一種白人城市，但現在的帝國，白人的人口已經下降到冰點程度了。
他們已經沒有了自己的獨立文明，應該是在古代遺失了。”
發現自己話里的漏洞之后，呂落開始胡謅。
沒有辦法，不然解釋不了。
還好盧小甜沒有去過帝國，所以也沒對呂落的話產生什么懷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天上的那個浮空城，也不一定安全了。”
“是啊，假如天上的情況和海里的一樣，也許就是曾經的利維坦很害怕那座城市。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封印的松動，他最終也會有掌控那座浮空城的可能。”
呂落所說的情況確實有可能發生，不過盧小甜在遲疑了一下之后，還是搖頭：
“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我們這個時候應該去一趟天上。”
“為什么啊？你為什么對上天這種事情這么執著呢……”
呂落有些不太理解盧小甜的想法了。
“因為你馬上就要離開廢土聯盟了，這應該是我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最好的機會了。
我之前說利維坦會給美琪一個面子，也不全是開玩笑。
綜合來說，這次是個好機會，你想想吧。”
聽到盧小甜仔細的分析，呂落也沉下心來仔細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盧小甜說的沒錯，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
返回帝國的過程中，要經過美琪的地界。
兩人這次分別后，按照他平安無事回到帝國來說，短時間內也不會有再合作的可能。
他們兩個人聯手，實力方面會比一個人獨行穩妥太多。
一個人去，遇到了危險還真不好說。
但兩個人就有周旋的機會，如果這次不去，恐怕真的沒有機會了。
那他們距離使徒的真相，可能又會推移很長一段時間。
沉吟良久，呂落終于點了點頭：
“好，出去之后，可以去看看！”
“好，一言為定。”
在決定了上天這個有些冒險的舉動之后，兩人步伐加快了許多。
隨著探索這座末日庇護所，呂落對于使徒的了解，也越發詳細了。
首先可以確定的事情，是使徒一共有十二個。
對應的，就是末日圓盤的十二環。
另外，有關于無信者的信息，呂落是完全沒有查到的。
基本上可以確定，十二使徒，或者十二使徒對應的序列中，沒有無信者這么一個。
也就是說，他的無信者是獨一無二的，也是真正安全的東西。
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在之前末日圓盤的戰斗中，他真正能夠依靠的東西，到頭來還是無信者和自己的修煉技藝。
在那種情況下，連觀察者都靠不住。
這件事情給了呂落很大的心理陰影。
雖然他不說，但他一直把這個事情放在了心上。
除了這些外，呂落還了解到，這些使徒的一個共通性，那就是對人類絕對的惡意。
似乎他們從最開始誕生的時候，就已經包含了對人類的惡意。
每個使徒的記錄中，幾乎都有詳細的記載。
使徒誕生后，就會對人類發動進攻。
這樣的進攻，一共發起了11次。
除了第一使徒毀滅者之外，其他十一個使徒都發動過對人類的進攻。
但這些使徒在那個年代的表現，卻不盡人意。
那個時候的使徒，似乎沒有太高智力的體現。
他們只會遵循本能去戰斗，這一點，從第二使徒，世界吞噬者虛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的力量明明要比8階的戰神還要強大，但在面對人類的圍攻時，卻顯得無比地笨重，遲鈍。
明明有很多反擊逃跑的機會，卻非要死磕。
關鍵他還不是那種有意義的死磕，他就是單純的憤怒，無法控制自身情緒的時刻。
這樣的行為在呂落看來，不是笨就是蠢，純純的野獸行徑。
這種呆滯的表現實在配不上如今第十使徒美琪的那種感覺。
原本他以為每個使徒的智力是大不相同的。
可沒想到以前的美琪，居然也差不多！
她將自己的石化能力瘋狂使用，對著人類的無人機群一通亂瞪，然后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效果。
美琪的戰敗，簡直比吞噬者還要不堪。
僅僅5名普通的8階人類，然后利用大量的淘汰軍工裝備，就硬生生把美琪給拖垮了。
美琪的能量被一些智能設備消耗殆盡。
最后硬生生被導彈火炮打暈了過去。
這聽起來是不是挺奇幻的？
但事實就是這樣，以前的美琪，同樣沒有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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