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曲兒,許天川又愜意的坐下來自顧自的倒了杯桌子上的燒酒小酌了一口,琵琶彈奏的余音裊裊,讓許天川的心跟著起浪……
一首小曲兒落音,萍兒又嬌滴滴的看著許天川說道:“大爺,要不我再給您跳支舞吧?”
“嗯,跳!跳!”
許天川喝著酒呵呵一笑,掏出十幾塊現大洋放在了桌子上,有什么才藝盡管展現出來,賞錢絕對少不了!
畢竟是風塵女子,萍兒看著桌子上的十幾塊現大洋,臉上忍不住笑意,開始在許天川的面前翩翩起舞,跳了起來。
先不管這舞跳的好不好看,就憑萍兒這婀娜妖嬈的身材,就算是順便擺弄那么幾下,也透著十足的誘惑力,讓許天川忍不住灌了一大口燒酒,強烈的酒精瞬間就充斥到大腦。
看來體內的陰氣對于這方面沒有任何的影響。
趁著良辰美景,就這么著吧!
許天川放下酒杯,在腦海中的邪氣趨勢下,直接就朝著萍兒撲了過去。
啊……
萍兒頓時一聲驚叫,被許天川抱到了床上,雖然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但是憑借著過硬的職業素養,并沒有任何的反抗,甚至還迎合著許天川翻了一下身,讓許天川更方便的解開了小肚兜的繩扣。
說句實話,許天川的前世還是個雛兒,這種第一次開葷的激動,比下墓還要讓許天川感覺到刺激!
嘭……
也就是許天川抓著紅色的小肚兜,準備掀開的時候,突然身后的門被暴力的推開!
許天川發誓,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別人不敲門就撞門硬闖進來,這是對自己的藐視,和極大的不尊重!
許天川瞬間一股憤怒的邪火中燒,無論是誰,膽敢不敲門就硬闖進來,一定要讓他為自己的舉止付出非常嚴重的代價!就從這一秒開始!
“媽的,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衣衫襤褸的臭要飯的敢來搶小爺的女人!”
門口傳來一聲怒罵聲,把身下壓著的萍兒嚇得臉色瞬變,一把推開了身上的許天川,把脫掉的衣服摟在了懷里。
許天川陰鷙著臉,扭頭朝著門口看去。
門口站著三個男人,其中兩個許天川比較熟,是宣鼎齋的伙計歪嘴和林生。
這特么還真是巧了,前幾天這個歪嘴剛被許天川捅了一刀子,怕是傷口還沒有愈合吧?
至于中間站著的一個男人,許天川也有點記憶,他是宣鼎齋掌柜楊振川的小兒子楊小九。
對于這個楊小九,許天川之前的人生中沒有什么交集,所以也并不是很熟,記憶中關于他的印象,純粹就是個酒色之徒,然后仗著家族的背景,還有那么點紈绔。
但是今天在這種場合下碰面,那就是針尖對麥芒,甚至房間的氣氛都在二人的對視中變得冰冷。
顯而易見的是,面對許天川憤怒之下陰邪的眼神,楊小九直接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內心有些發憷。
但好在楊小九這邊人多,給他添了一些底氣。
再看許天川這一身裝扮,又是個生面孔,整個洛陽城凡是有頭有臉的人自己都認識,更何況自己身上還帶著槍呢!
在這世道,以自己在洛陽城的人脈關系,就算是崩了一個人,最多也就是打點幾百塊大洋的事兒。
所以上來的時候,聽老鴇說是一個穿著粗布衣的生臉兒搶了自己定下來的女人,楊小九就已經動了殺心。
“你特么哪兒來的臭乞丐?不知道這是小爺的女人?”
楊小九強忍著來自于許天川邪氣的籠罩,咬牙叱問道。
“小九爺,他……他……他好像是許掌柜啊?”
楊小九雖然不太認識許天川,但是身邊的歪嘴好像把許天川給認出來了,可又有點不太敢相信,只不過兩三天不見,許天川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許掌柜?哪個許掌柜?”
楊小九再次仔細打量了許天川一眼,好像是被歪嘴提了個醒兒,真的在腦海中想起了一個人:“你是云龍齋的許天川?”
許天川瞇了瞇眼睛,看來這副身體之前在洛陽城的古玩圈兒,還真的是有一定名氣的。
許天川并沒有否認,這就代表著默認了。
“呦,還真的是許掌柜?五年不見居然混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楊小九沖著許天川忍不住一陣唏噓,又接著冷笑道:“既然是熟人,那這事兒就有的談了,今天你要是想走出這個門兒,那就從我胯下鉆過去,要不然學兩聲狗叫,說不定聽的小爺我開心了,這事兒也就算了!哈哈……哈哈……”
“小九爺,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歪嘴在楊小九的身邊跟著發狠,看樣子他前幾天被許天川捅了一刀子,這種方式還難平他心頭之恨。
“哎,畢竟許掌柜以前可是我們洛陽城古玩圈兒第一大掌柜,怎么著也要給人家多少留點面子不是。聽說你前幾天被他給捅了一刀,今兒就算是給我個面子,要不就讓他也給你鉆一下襠,就算是兩清了吧。”
這個楊小九,可真不是一般的會奚落人。
歪嘴也聽出了楊小九這番話的意思,趕忙的壞笑著點了點頭,站在了楊小九的身后,跟著楊小九的動作在門口跨開了雙腿。
有意思……
許天川感覺他們倆的姿勢真的非常有意思,所以并沒有做聲,直接就徑直的走了過去。
可是在這時,楊小九面對徑直走過來的許天川,內心卻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非常的強烈。
所以這讓楊小九立即從身上掏出了一把盒子槍,槍口指向了徑直走過來的許天川,瞪大眼睛威脅道:“許掌柜,我可警告你,我這是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樣的話,我一槍崩了你的腦袋!”
等楊小九的話音落下,許天川已經來到了楊小九的面前,而且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猛踢出了一腳,正中楊小九掰成八字形的襠部!
啊……
許天川的這一腳用十分的力道,并且因為楊小九的姿勢擺的很正,所以踢的角度也很到位,正中命根,百分百暴擊傷害。
楊小九頓時一聲歇斯底的慘叫倒在了地上,頃刻間臉色煞白,眼珠子幾乎都要爆了出來,這是蛋碎無疑了!
至于楊小九手中的盒子槍,在倒下去的時候被許天川伸手奪走,同時扣下了槍栓。
“小子,不會玩槍就不要拿出來,槍栓都不扣,嚇唬人也不是你這么下的!”
許天川把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的縮卷在地上痛苦嗷嚎的楊小九。
至于楊小九身邊的兩條狗,一發現情況不對勁,正準備出手,但是隨著許天川拿著槍朝著他們一比劃,直接就把他們兩個嚇得秒慫。
“媽的,給我上啊,殺了他,殺了他!所有的后果我來給你們兜著!”
痛苦嗷嚎的楊小九又在地上一聲歇斯底的咆哮。
但是在許天川手里的槍威脅之下,即便是楊小九的這種歇斯底的咆哮,仍舊沒用。
狗永遠都是狗,這個是沒辦法改變的。
楊小九看著兩個手下在許天川的威懾下慫的甚至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他再次扭頭猙獰的看向許天川,怒罵道的:“許天川,你給我等著,我讓你不得好死!”
“喲,是嗎?難道你沒有想過,你將沒機會看不到我死的那一天嗎?”
許天川直接把手中的盒子槍頂在了楊小九的腦門上。
“你敢殺我?”面對許天川頂在自己腦門上的盒子槍,楊小九沒有求饒,反而冷笑道:“許天川,你以為你還是五年前的那個云龍齋的許掌柜?”
楊小九的這句話帶著十足的把握。
許天川也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個云龍齋的許掌柜,如果換做五年前,我肯定不敢殺你。”
“但是現在,我敢!”
許天川的話音落下,楊小九本來還一臉篤定表情瞬間大變,正要張口,好像是要求饒。
但是話根本沒有說出來。
嘭……
一聲震爆的槍聲從房間內響徹而出。
隨之就是萍兒尖銳的恐叫聲。
槍聲落下,楊小九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腦門上多出一個血窟窿,一雙眼睛仍舊瞪著圓鼓鼓,表情定格在最后的驚恐。
許天川卻很淡定的擦了擦噴濺在手面上的鮮血,收起槍,在萍兒的尖叫聲下跨門而去。
“殺人啦……”
“殺人啦……”
直到下了樓,才聽到樓上萍兒的閨房傳來幾聲大叫,可許天川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消失在了迎春邸……
這趟窯子逛得真是失敗,簡直是失敗中的失敗!
本來還想著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沒想到居然沾了血!
但是殺人,對于許天川來說,同樣很有爽感!
至于后果,許天川在開槍的前一秒就已經想到了。
現在這個年代同樣有法律,殺人者償命,更何況還是宣鼎齋掌柜的小兒子。
明天自己肯定會被全城通緝。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楊小九不怕許天川拿槍頂著自己的腦袋,也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
但是楊小九失算了,他雖然猜出了站在面前的這個已經不是五年前的許掌柜,卻失算了有句話叫做‘光腳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