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之冊》?”
許天川此時激動的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難怪剛才隱約看到這青銅壁上的字符,在字體的形式上有種似曾相識和熟悉的感覺。
原來這篆刻在青銅壁上的字符,和《永生之冊》上用的是相同的字體!
在遠古時期,因為原始部落在天南地北分布的很多,所以在哪個時期并不是只有甲骨文一種字體,只是當時其他的字體比較小眾,后來才被甲骨文給取代,因此考古文獻基本上都是空白的。
但古人造字的特點就仿其形體,所以這雖然不是甲骨文,可仔細觀其形,有些地方還是跟甲骨文有相似之處的。
因為沒有考古文獻記載,許天川就暫時給這種字體命名為‘永生體’。
這商朝大祭司墓用的是永生字體,那就側面的說明,當初撰寫《永生之冊》之人,跟商朝大祭司出自于同一個部落!
甚至許天川心里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說不定《永生之冊》就是這座古墓的墓主人,商朝的大祭司所寫的。”
因為許天川仍舊清楚的記得那塊幽天令。
幽天令上記載,這位商朝大祭司可以通過祭祀幫助商紂王獲得永生!
但祭祀還沒有開始,商紂王就被武王姬發給討伐誅滅了。
這相互之間,都是存在著有條有據的關聯的。
“商朝大祭司?通過祭祀獲得永生?”
“還有詛咒!”
許天川開始對這座古墓的興趣感到越來越濃厚,越來越強烈。
“那這青銅壁上的內容,到底寫的是什么內容?”
許天川能確定的是,這青銅壁上篆刻的字符雖然和《永生之冊》用的是相同的字體,但內容并不是一樣的,很有可能會是墓志銘!
“小叔,什么是《永生之冊》?”
旁邊的刑常看許天川反應這么激烈,頓時好奇的問了一句。
“是不是我們在……”
焦三想說話,但話說一半,貌似感覺不太方便說出來,所以弱弱的看了許天川一眼,就把后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其實這也沒什么不太方便說的,從焦三和刑常決定跟隨自己過來那時起,許天川就已經把他們倆當成了真正的自己人了,所以也沒有什么秘密是不可以說的。
“對,就是我們在姒僰墓拿到的《永生之冊》!”
許天川伸手插進背包,再利用系統儲物空間把《永生之冊》拿了出來,說道:“這《永生之冊》上記載著一個長生殿的位置,去往長生殿,就能獲得永生!”
刑常看著許天川手中的《永生之冊》,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難道傳說中的永生真的存在?”
“對!真的存在!”
許天川一臉篤定的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只不過這《永生之冊》上的字體是一種歷史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古文字,不屬于甲骨文,也不屬于鐘鼎文,甚至任何記載都沒有,我猜想應該是遠古時期某個部落的字,再或者是專門為了用來撰寫關于永生的永生字體!而這青銅壁上篆刻的字體,也是永生字體,這兩者之間必然有著非常大的關系。”
“可是……我們既然沒人能看懂上面寫的是什么,這就相當于像個瞎子,看著干瞪眼也沒有用啊。”
焦三說出了重點。
沒錯,就算明知道這《永生之冊》是開啟長生殿的密碼,明知道這青銅壁上寫的是墓志,但不認識字也是白瞎。
“研究!”
許天川目光堅定:“這永生文與甲骨文有著一些相同之處,應該是基于甲骨文而創造出來的,我對于甲骨文有那么一些研究,只要通過《永生之冊》上的文字進行兩邊對照,一個字一個字的分析研究,說不定能破解得了!”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應該也是唯一,和最好的辦法了。
“三兒,繼續用水沖,全部沖干凈!”
許天川又看著焦三說了一句。
“好嘞!”
焦三繼續拿著青花瓷碗,用內藏眢的泉水沖刷青銅壁。
這青銅壁的面積雖然很大,但是黑色粘液遇水即化,沖刷起來也比較簡單,并不費力。
隨著大量的泉水沖刷,地面上出現了積水,腥臭的味道始終彌漫在洞窟的墓室而揮之不散。
“許掌柜,你說這些螞蟥躲在這巖石縫里,不吃不喝的,是靠什么活了這么久的?剛才你說這內藏眢的實質性作用是產生氣,難道就是為了給這些螞蟥提供生存的?”
焦三一邊沖刷著青銅壁,一邊好奇的嘴里嘟囔道。
許天川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這種螞蟥應該是會冬眠,是我們打開洞口后,這螞蟥才從冬眠中蘇醒過來,蘇醒后身體產生粘液,腐蝕了青銅銹和巖石。”
雖然這只是許天川的猜測,但這種猜測也是最為貼切,可能性也是最大的。
“他奶奶的,為什么這種稀奇古怪的生物,總是在古墓里出現!”
焦三又罵罵咧咧的吐槽了一句。
許天川笑而不語,就是因為出現在古墓里并不常見,所以才會感覺到稀奇古怪,把問題反個順序來思考,就并不會感覺到這么奇怪了。
也就是焦三的話音剛落,他雙手端著青花瓷碗用力將水沖刷在青銅壁上,因為用力太大,突然腳下踩著黑色的粘液滑了一跤,‘啪’的一聲,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小心!”
許天川急忙呼了一聲,趕快上前去攙扶。
這焦三也是個漢子,在失腳滑到的瞬間,第一反應并不是用手撐地,而是高舉著雙手,預防青花瓷碗摔破。
“嗷……”
焦三的屁股先著地,頓時摔得嗷嗷直叫。
許天川一把抓住焦三的手臂,準備把焦三給拉起來。
但是并沒有拉動,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后面拽住了焦三。
許天川又多使了點勁兒,這才確定,確實有東西從后面拽住了焦三。
“嗷……疼,后面有東西拉住了我的pi股。”
焦三也意識到了這點,立即把頭向后扭了幾乎一百八十度,向身后看去。
是一只巨大的螞蟥,前端的吸盤吸在了焦三的pi股上,后端的吸盤則吸在了地面上,剛好就把焦三給緊緊地拽住。
“許掌柜……螞蟥!是螞蟥!”
焦三扭頭一看,瞬間慌了,趕緊的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越是掙扎,pi股上的螞蟥就吸得越緊。
之前經過好幾次確定,整個洞窟墓室里的螞蟥全部都被砍成了好幾段,沒留一個活口,幾乎也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而這只螞蟥,是焦三剛開始連打了五槍,從青銅壁上掉下來的那只。
眾人幾乎都把這只螞蟥給忽略掉了,以為是死了,沒想到挨了焦三的五槍都還沒死。
許天川也是反應極快,立刻抽出幽天劍,一劍將螞蟥砍成兩段。
但是另外一段仍舊還在焦三的pi股上緊緊地吸著,并且還在慢慢蠕動著身體,像是在貪婪的吸食焦三的血。
許天川不太能保證再一刀砍下去,不會把焦三給誤傷到,畢竟幽天劍太過于鋒利,這個拿捏度,還是很不好把握的。
站起身的焦三趕緊用手去拔,雖然吸在pi股上并不痛,甚至一點知覺都沒有,但是這么大的螞蟥吸在身上,就算是不痛,心也是慌的。
螞蟥在吸食人體身上的血液時,會釋放出一種麻痹神經的毒素,所以感覺不到疼痛是正常的,等感覺到疼痛的時候,恐怕螞蟥都已經吸飽了。
但任憑焦三怎么用力,螞蟥吸附在pi股上就像是強力膠,一點反應都沒有。
“別慌!不能強行拉,如果螞蟥的吸盤斷在皮肉里,會造成嚴重感染!”
許天川大聲呼了一句,就算是普通的螞蟥,一旦是吸在人的身體上,都很難擺脫,除非讓它吸飽,但是讓它吸飽的話,原本就瘦弱的焦三,恐怕就要成為一具干尸了。
但還有一些特殊的辦法。
粗鹽!
鹽是螞蟥的克星。
剛好許天川為了配合白醋祛除銅銹,所以隨身帶了一些。
許天川立即將粗鹽拿出來,大量的涂抹在螞蟥的身上。
雖然許天川也只是聽說,從來都沒有親身試驗過,但別說,這招兒還真的挺好使。
吸附在焦三pi股上的半截螞蟥慢慢的開始收縮身體,然后直接掉了下來,吸盤上還有明顯的紅色鮮血。
許天川二話不說直接抽劍,將其剁了十幾塊兒。
“嗷……痛……痛……”
這時焦三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疼痛,然后回頭看著自己的pi股,但是因為角度的問題,看的不是很清楚。
“許掌柜,幫我看看,這東西會不會有毒啊?”
焦三立即把身體背向許天川,朝著許天川提了一下臀。
許天川高高的挑著眉頭,看焦三穿的三層褲子全部被穿破,上面有一大塊發黑的淤血痕跡。
“問題應該不會很大,只是被吸了點血而已。”
許天川說了一句,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許天川還是給焦三服了一顆解毒丹,畢竟現在對這玩意兒的了解也都是根據普通的螞蟥而來的,所以并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毒,但還是提前預防一下比較好。
要不然等焦三涼了才確定這個有毒,那可能就晚了。
“他奶奶的!沒想到這鬼東西的生命力這么頑強!”
焦三痛惡的又用自己的黑金古刀連續的補了好幾刀上去,將內心的怒火全部一股腦的在上面全部宣泄出來。
“我再仔細檢查一下還有沒有活的。”
一旁的刑常看只是虛驚一場,這也才放下心來,重新認證的在洞窟墓室四周檢查了一遍,防止這種意外再次發生。
焦三也繼續的開始沖刷青銅壁。
將近半個小時后,墓室東面的一整面青銅壁被全部的沖刷干凈。
這面青銅壁看上去大概有五米多寬,十三四米長。
放眼望去,這整面青銅壁仿佛就像是一面巨型畫卷,十分的氣派!
主要還是因為這是青銅材質的,商朝最為青銅器制作最為鼎盛的一個時期之一,這可還真的不是蓋的。
這么大的一整塊青銅壁,如果重見天日的話,那絕對能稱得上世界之奇跡。
青銅壁的上面不僅僅只有永生文,還有大量的插畫,插畫中的內容,感覺就好像是在對十八層煉獄的描述。
有人被繩子吊起來正在被剝皮,還有的人被砍掉頭顱,放在蒸鍋中蒸煮,甚至還有的人被放在炭火上烤,形象內容刻畫的極其逼真和真實。
許天川很清楚,這不是對十八層煉獄的描述,也不是受刑,而是在進行祭祀。
之前有說過,在奴隸制社會,活人殉葬和活人祭祀都是滅絕人性的,人并不是人,只是單純的一個祭祀品。
正所謂埋在地下的才是真正的歷史。
這面青銅壁上篆刻的插畫內容,也就證實了早起奴隸制社會關于活人祭祀的殘忍!
“許掌柜……這些人,也太狠了吧?簡直不拿人當做人看啊!”
焦三雖然不認識青銅壁上篆刻的字,但是能看懂青銅壁上的插畫內容,不禁有些憤慨的說了一句。
許天川微微一笑:“在古代奴隸制社會,有些奴隸確實就像是可以隨意買賣和屠殺的家畜一樣,沒什么奇怪的,就連一些史書上都是這么記載的。”
緊接著許天川又把目光移向這青銅壁的四個角。
許天川驚異的發現,在這青銅壁的左右上下四個角,都用黑色的玄鐵釘各個釘著一個巴掌大的玄黑色牌子,牌子上篆刻的是一道符咒。
“這又是什么意思?”
許天川看著青銅壁的四個角釘下的這四塊篆刻著符咒,并且只有巴掌大小的玄黑色牌子,內心感覺到十分的好奇。
“許掌柜,你看這四周釘著四塊黑色的牌子,又是什么意思?”
焦三同樣看著這四個牌子,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三人中,也就只有許天川懂得最多,知道的最多,知識量最為豐富了。
如果許天川都不知道的話,那恐怕就沒人會知道了。
所以無論什么好奇,肯定是先問許天川。
“奇了怪了……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許天川仔細的看著青銅壁四周釘上去的黑色牌子,用手抓了抓頭發。
“小叔,你有沒有發現,這青銅壁四個角的黑色牌子應該是后來釘上去的,因為這四個角的黑色牌子遮擋住了青銅壁上篆刻的文字和雕刻的圖畫,如果說這四個角的黑色牌子有什么寓意和用途的話,那么當初在青銅壁上篆刻圖紋的時候,應該是將這個位置預留出來,才是比較合理的!”
旁邊的刑常貌似也睿智的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而刑常所說的,也正是許天川抓頭苦思,內心所想的。
這只能說明一點。
將黑色牌子釘在這青銅壁上的,可能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