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轉賬,500萬b。
“給我這么多?”
“不多不多,一年份的用量吧。”
李十三估摸著提升品質后一年花費的藥浴成本理論上兩百萬b起步,實際會更少,畢竟哪有每回按時泡澡的。
多出來的錢當然給青瓷啦,不用找零。所有的生產設備、場地、輔助材料不能都讓青瓷墊錢。
“課代表沒錢用盡管說。”
“這么有底氣的嗎?”
“當然。”
“坑窮你哦。”
青瓷撅著嘴嘟囔。
李十三哈哈笑著,記憶中課代表從來沒主動要過錢,不知道她投入的真實成本到底多少,各種問她就不說,只好盡可能在合理估價后多給些。
“十三,今天有你們學校的比賽。”
“哦?哦…好像是。”
昨天才聽境遷說的,賽前休息。
羽炎也老老實實在宿舍修整了一整天。
去年對戰郁金香大學,純粹光憑羽炎個人戰斗力硬撐險勝,還被逼出了副武器:指虎。
今年…郁金香大學戰隊里似乎沒人畢業,經過一年歷練,變強的可能性更大。
再看羽炎戰隊,加入境遷后肯定比原本只有2星的后排輔助能抗,整體戰斗力沒提升多少。
羽炎妥妥有5星修行者水準、呂平剛上的4星,然后是可能有4星實力,卻沒啥戰斗經驗的境遷。
另外兩位隊員都是3星。
明面上的星位還不錯,其實遇上強敵還得靠羽炎一人頂著。
呂平一般般,境遷沒成長起來,戰隊想拿個不錯的成績可以,想殺入前三晉級區域賽就很難了。
圣蘭女子學院實力絕對穩,虹海大學二隊也不弱。
羽炎戰隊的積分才2,聽著真的懸。
被青瓷一提醒,李十三有點想看比賽。
才過中午,晚上打算去一趟金杭市,空余時間還挺充裕。
“現在看比賽?”青瓷翻起手腕上的小表,“比賽預定時間到,估計選手要開始第二次裝備安檢了,哪來的票?。”
“我不用買票,直接進選手陣營席。”
同為傾夜學院,都參加了虹海市高校聯賽,李十三入座傾夜戰隊的陣營席完全沒問題,帶個專屬按摩師也一樣。
“啊,那你等等我。”
“課代表別化妝了,很可愛了。”
“不是呀,我不能穿著裁縫服出門!”
青瓷一陣折騰,好半天叫到出租車,隨后路上又堵了一小波,李十三看了一眼直播界面,傾夜學院vs郁金香大學的實況已然開始。
等匆匆忙忙跑進郁金香大學修行館,已經是比賽結束后的握手環節…
“得,最后來個迎接儀式。”
青瓷被李十三拽著跑了一路,笑得陽光燦爛,“也挺好的嘛…可是他們輸了嗎?”
擂臺賽的境遷默默抹著眼淚,讓人看得心疼,問題是大屏幕上明明顯示傾夜學院戰隊獲勝。
看羽炎破破爛爛的戰斗服,李十三大致估摸著又是羽炎以個人能力撐出一場險勝,境遷感受到自己幫不上忙,所以傷心流淚。
ta才剛學習戰斗一個多月就被安排到肩負重任的擂臺上,真的為難。
比賽流程結束,只有羽炎和境遷還能自己走,另外三位同學是被擔架抬下來的。
看到陣營席位邊的身影,境遷控制不住情緒,眼淚狂涌,撲到李十三懷里無聲痛哭。
“沒事啦,沒事啦,你表現得很好了。”
李十三輕輕拍著境遷的后背。
雖然沒看比賽,但在一場惡戰后境遷沒受太多傷,至少說明ta游走戰場撿破爛那些年累計的攻擊規避能力不差。
要知道,在擂臺賽上保證自身安全,相當于減輕了同伴的壓力、牽扯住敵方攻擊,降低了全員落出場外導致失敗的風險。
“哈哈哈,正義必勝!”
羽炎依舊完全不看氣氛,他身上有不少劃傷,相比去年在兩個項目中疲于奔命,今年的狀態好太多了。
李十三一邊輕輕拍著境遷的后背,一邊和羽炎交談。
“今年很明智嘛,沒有同時參加單人擂臺賽和團隊對決賽。”
“嗐,我以為你會報名單人擂臺賽,所以我沒去報。”
“啊…”
得益于理所當然的誤會,羽炎今年可以專注打團。
境遷哭得差不多了,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抽身后乖乖坐在李十三身邊。
“羽炎,境遷發揮得怎么樣?”
接受著醫療人員的消毒,羽炎談笑風生,“很棒啊,除我之外,站到最后的只有ta了。”
境遷帶著淚花搖頭,拿出手機打字:不是的,對不起,如果我能再具有攻擊性一些,羽炎就不用一個人抗下所有壓力了。
境遷講了個大概情況,李十三才知道郁金香大學沒上最強陣容。
他們的隊長和副隊長還是去年那對心意相通的雙胞胎,今天副隊長身體抱恙,在臺下觀戰,戰隊整體實力有所下滑。
“不不不。”羽炎否認。
“不懂攻擊的人貿然進攻破綻才叫大,你能保持不被敵人逮住的狀態游走,已經給郁金香大學造成很大的心理干擾了。”
這話說得有點意思,羽炎必然知道境遷是個新手中的新手,但不會在大庭廣眾下直說。
去年呂平的行為簡直背離團隊,依舊沒被羽炎直接批評,更不用說正在努力起步的境遷了。
真實情況估計得等回宿舍,羽炎才會私底下告知。
李十三順水推舟,“境遷,看到沒,羽炎認可你的判斷,而且啊,很多觀眾在給你加油。”
境遷抬起頭,未完全散場的觀眾席上有不少人朝著這邊招手,對戰隊成員加油鼓勵。
得到他人善意相待,變得受歡迎,是境遷心中第一有價值的事情。
有陌生人變為支持者,境遷很快回復狀態,起身朝觀眾席深深鞠躬,示意自己會繼續努力。
贏過戰隊狀態不佳的郁金香大學算是個不差的結果,好歹積分到手,境遷也比以前更有干勁。
李十三…卻感受到森冷的殺意。
危!!!
不用小火馬警示,李十三心中已有一個碩大的“危”字漂浮。
“課代表,你聽我解釋。”
“不聽,我回去自習了!”
嘴上氣鼓鼓的,青瓷依舊坐在座位上等李十三說明。
“是這樣的,境遷…”
耳邊低頭私語一陣,李十三大致講完境遷的情況,把青瓷聽得眼淚汪汪。
“沒想到芙蓉市出了那樣一個可惡的孤兒院院長,境遷太可憐了…”
水產鮮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