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林恩有一天的空余時間。
和塞德里克一起完成了每天的魔咒訓練后,林恩在禮堂中吃完了早飯,便直接來到了福克斯教授的辦公室。
在昨天,林恩終于完成了魔法界主流的毒咒學習。
這里的學習并不是僅僅能使用的出來這么簡單的,而是指完全消化理解這一類的魔咒。
學習毒咒的結束,也就意味著林恩的黑魔咒學習到了最后一個進程:詛咒!
“所謂黑魔法,它的概念其實是因人而異的。有人認為只要是帶有惡意,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魔咒都屬于黑魔法的范圍,而有些人則認為黑魔法之所以能被叫做黑魔法就一定要會對別人造成巨大傷害,例如粉身碎骨,霹靂爆炸等等,還有人認為,所有的魔咒當中,只有三大不可饒恕咒才能被稱作黑魔法,其他的都只能叫做黑魔咒而已。”
在進行實際的教學之前,福克斯教授為林恩詳細解釋了黑魔法在巫師界當中的定義。
“那么你的界限呢?教授,你認為什么都魔咒能被稱作黑魔法?”林恩主動提問道。
福克斯教授卻反問了林恩另一個問題。
“你認為巫師在釋放魔法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什么?”
林恩思考了片刻,試探性的說出了一個答案。
“魔力?”
福克斯教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樣回答也沒錯,巫師沒有魔力也就沒辦法使用魔法了,但同樣,沒有了魔力巫師也就不能被稱之為巫師了,所以你的答案也不對。”
“那是什么?”
福克斯教授沒有賣關子,認真的解答道:
“是情緒。不管什么樣的魔法都需要巫師自己帶有強烈的情緒,即使是變形術也同樣如此,每一場變形都需要你有堅定的信念,無時無刻都在認為自己必定會成功。而魔咒更是如此,如果一名巫師沒有了情緒,那么就算他的施法手段在高明,他也使用不出任何一種魔咒。”
說到這,他又將話題轉到黑魔法上面。
“我所認為的黑魔法界限,就是只要巫師在使用魔咒的時候,帶有主觀傷人的情緒,那么就算這個魔咒只是個除垢咒,它也屬于黑魔法。”
福克斯看著一副若有所思樣子的林恩,繼續講解道。
“其實你之前學習的惡咒也好,毒咒也罷,在部分人眼里它們已經屬于黑魔法的范圍了,而我們現在就要學習的詛咒,它有一個專門的稱呼。”
林恩聽的有些入迷了,他忍不住問道。
“叫什么?”
福克斯教授從他的抽屜中拿出了一本書,他指了指書的封面,上面印著一個骷髏頭和一串詭異的英文:
尖端黑魔法:探究
……
當天傍晚。
林恩和塞德里克一起在溫室門前匯合。
“所以只有我們?斯普勞特教授也沒來?”
林恩看了看塞德里克的身后,好奇的問道。
“教授在二號溫室,那里的魔鬼網好像出了些問題,精神不怎么好,她過去親自照料了。”
兩人在溫室前帶好了龍皮手套,拿好了特制的修剪刀,便正式開始了他們今晚的工作。
白鮮是一種對治療外傷非常好用的一種草藥,在成熟之后,將它的葉片采集下來,在經過專門的制作,可以做成白鮮精,那是一種白色的粉末,便于攜帶而且治療傷口的效果更上一層樓。
林恩他們兩今晚的工作并不復雜,只需要細心的沿著葉片根部的脈絡,將整片葉子完整的剪下來就可以了。
“林恩,你天天往福克斯教授的辦公室跑去干什么?”
剪葉子的時候,塞德里克和林恩閑聊道。
“教授給我開小灶,學習課外的魔咒。”林恩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那你可真幸運,福克斯教授早在二十年前就是有名的魔咒大師了。”塞德里克下意識的用手指撓了撓額頭,卻忘記了手上還帶著臟兮兮的龍皮手套,結果粘了一額頭的灰。
林恩樂的哈哈大笑,然后憋著笑問正在尷尬擦額頭的塞德里克。
“你對福克斯教授沒有什么偏見嗎?”
“就像你之前對我說的,不要帶有偏見的去看一件事情,其實其他人反感福克斯教授無非是他殺了那些和他們有關系的人罷了。”
“你知道福克斯教授殺的人都是純血家族的人?那你呢?我記得你也是一個純血來著?福克斯教授之前殺得那些純血應該也會有你的什么遠方親戚吧?”
塞德里克很認真的說道。
“他們那些人會下意識的避開那五個人是食死徒的事實,但我不會,做了惡事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我并不覺得福克斯教授是個壞人,反而認為他是個英雄。”
林恩靜靜的看著塞德里克,沉默了半響,才突然笑道。
“你可真是純血巫師當中的異類啊。”
林恩將剪好的白鮮葉片收好,又問道。
“你好像很了解福克斯教授的往事,能告訴我他當初為什么要殺死那五個食死徒嗎?”
塞德里克搖了搖頭。
“我只是聽我爸爸說起過這種事,具體因為什么我不知道,但福克斯教授殺人的時候正好是神秘人剛剛失勢的那幾天,死去的那五名巫師身份不明,而福克斯教授當時就被魔法部的傲羅們認為是食死徒,關進了阿茲卡班。好在鄧布利多教授一直在為他尋找證據,最終在兩年前為他翻供,證實死去的那五個人才是食死徒,而福克斯教授則是被冤枉。”
林恩默默的聽著,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溫室里要處理的白鮮有不少,他們兩個一直忙到了八點多鐘,臨近宵禁的時候才忙完。
斯普勞特教授給了他們一人一瓶白鮮精作為回報,數量不少,就算他們用不上,賣出去也能賣上一筆好價錢。
在月色下,塞德里克和林恩一起朝著走回城堡。
就在他們經過黑湖邊的時候,塞德里克突然指著那棵打人柳的方向說道。
“那里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