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教室中,氣氛已經凝固到了冰點。
四周安靜到針落可聞的地步,最刺耳的只有拉斐爾粗重的喘息聲。
林恩似乎并不生氣,他用手指輕輕拂過了魔杖的杖身,面無表情盯著拉斐爾充斥血絲的雙眼。
“所以,這些都是學長內心真實的想法?”
拉斐爾不知道自己剛剛怎么就,突然發泄般的把心里話都給說出來了。
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他面對林恩的問題自然也不會示弱。
“對啊,沒錯,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之前對你客氣是在敬佩你吧?呵呵,別做夢了,你這樣的人配嗎?”
“拉斐爾,你怎么了?不要在說了……”他的室友覺得今天的拉斐爾很不正常,拉著他的手臂,想把他拽走。
林恩默默的點了點頭,像是對拉斐爾的沒有什么異議,像是想要軟弱的承受這一切一樣。
拉斐爾譏笑著看了他一眼,順著室友的力道,沒有反抗,就要被他們拽走的時候。
但下一秒,林恩突然揮舞起了魔杖!
“腿立僵停死!”
亮紅色的光束毫無偏差的命中了沒有一絲防備的拉斐爾!
與此同時,林恩的動作也還沒有停止,他迅速的將魔杖對準了拉斐爾的兩位室友。
“統統石化!”
連續兩發石化咒幾乎是在同時擊中了他們!
腿腳被束縛,無力的倒在地上的拉斐爾這個時候才慌張的想抽出自己的魔杖,但林恩顯然不會給他念咒的機會。
“封舌鎖喉。”
拉斐爾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不過林恩沒有給他留下一絲反抗的機會,快步上前,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魔杖。
他一只手抓住了拉斐爾的衣領,用力將他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握成拳頭毫不猶豫的對著拉斐爾的半張臉來了一拳!
“知道我為什么不石化你嗎?因為那樣你就不能動了,我就算揍你揍得再狠,你掙扎不了我就提不起興致。”
林恩這個人有強迫癥,他覺得拉斐爾只有半張臉腫了,顯得一點也不協調,于是在說話的時候,他對著另外半張臉又來了一拳!
拉斐爾腿腳被束縛,只有上身可以用力,但林恩的力氣出奇的大,他拼命用力卻反抗不了分毫。
“是啊,沒錯,你血統高貴!然后呢?你打我啊?來啊!你現在能還的了手嗎?”
拉斐爾的臉上硬挨了林恩兩拳,現在腫的像豬頭一樣,并且鼻子和嘴角都流出的猩紅的血液,看起來凄慘無比。
林恩瞇著眼睛看著不斷發出痛苦的“哼哼”的拉斐爾。
“我或許在你們這些人眼中血脈低賤,或許是個臭蟲,可是現在我一年級你六年級,你比我多學了五年的魔法,卻只能被我摁在地上打,你是不是覺得很憋屈?是不是覺得憋屈的想哭?”
說完,林恩再次舉起了自己的魔杖,微笑著宣稱自己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我們來做個游戲怎么樣?從現在開始我每次給你五秒鐘的時間,我倒數五下,如果你沒有在這五秒鐘內哭出來,我就會隨機獎勵給你一個黑魔咒。先給你透個底,我大概一共掌握了十七種黑魔咒,也就是說要是你能堅持住兩分鐘的話,那就當我失敗了,我就放過你,怎么樣?是不是一個很棒的游戲?”
拉斐爾緊咬著牙齒,兇狠的瞪著林恩。
他根本就不相信林恩的話,一個剛入學半個多學期的泥巴種,就算天賦在高也不可能學會這么多的黑魔咒。
而且就算他有能力學會,又有誰可以教他?
拉斐爾把林恩的話當成嚇唬他的手段,就算是到現在他都不認為林恩能拿他怎么樣。
他承認剛剛這個一年級的小巫師很輕松的就放到了他們一伙三個人,可那是在他們都麻痹大意的情況下。
如果他們有防備,林恩一個都打不過!
他現在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可林恩能殺了他嗎?
他是斯萊特林的級長,他是個純血家族的長子,他有權力,有能量也有人脈。
林恩有什么?
這次過了之后他要讓林恩知道什么才是生不如死!
林恩眨了眨眼睛:“你看起來有些不相信啊,那第一個魔咒就不用等五秒了,我先送你一個。”
“門牙賽大棒。”
第一個魔咒沒有讓拉斐爾感受到痛苦,但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門牙在不斷伸長,直至長出嘴外。
拉斐爾仍是強硬,他不覺得還有后續。
“五,四,三,二,一,OK,我敬你是條漢子,身癢難耐。”
拉斐爾感覺全身無處不在癢,但他的手腳都被林恩控制住了,根本沒辦法撓。
他開始有些慌了。
又是一個五秒。
“希望你能繼續陪我玩的久一點,火烤熱辣辣。”
這次拉斐爾全身上下都長滿了密集的疙瘩,讓人看著密恐都犯了。
拉斐爾的堅持已經開始動搖了,他絕望的發現林恩好像并沒有騙他。
五秒后。
“頭長犄角。”
拉斐爾的頭上冒出來了一對彎曲的公羊角。
他不敢在和林恩硬碰硬下去,甚至眼神中流露出了哀求的目光。
又是一個五秒
“還不哭,我林恩愿稱你為最強,所以獎勵你一個剃頭咒。”
又是一個咒語落下,拉斐爾的頭發也變沒了,反著光的腦袋上孤零零的只剩下兩個犄角。
拉斐爾終于受不了了,他崩潰一樣的嗚咽著哭了出來,眼淚不停的從眼眶中流出,和鼻涕血液混雜在一起,看起來可憐極了。
林恩發出“嘖嘖嘖”的感嘆聲,搖了搖頭。
“虧我還以為你是個男人,沒想到這么快就哭了,沒意思。”
他信守承諾,放過了拉斐爾,站起身來,向拉斐爾的兩位室友認真的道了個歉。
“抱歉,我暫時還不能幫你們把咒語解開,這次牽扯到兩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希望你們見諒。”
拉斐爾的兩個室友連和林恩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他們被剛才他的表現給嚇到了。
林恩沒在理會躺在地上像個死狗一樣拉斐爾,他的氣差不多已經消了,現在可以去禮堂吃飯了。
客觀上來說這件事林恩也要擔一部分負責,如果不是他的系統稱號影響到了拉斐爾,說不定他也不會罵出那樣難聽的話來。
但話又說回來,拉斐爾要是本身根本沒有這些想法,他又怎么能被系統稱號的效果影響呢?
就比如他的兩個室友,就沒有被影響到。
所以,林恩下起狠手來毫無心里壓力,本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你現在都騎到他頭上指著他鼻子罵了,林恩自認為沒有那么好的脾氣能忍著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