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速前進!
事實證明西里爾做出的這個決定究竟有多么正確,當一眾四蹄生物不要體力了似的自長橋上奔過,快速穿過長橋的中段,進入末段時,西里爾再回頭望去,卻發現身后水面上的迷霧都消散了,一團團水元素半身浮在水面上,手中搓著一團團的水球——
遠程攻擊!
看到這一幕的孟斐拉差點從銀鹿背上摔下去,如果不是西里爾那果斷的指揮,此時他們應該在長橋的中段,在水元素們扔出的水球下“洗澡”!
能洗死人的澡!
但此時的他們卻可以將那一道道水彈遠遠地甩在身后,非常安逸地通過這長橋剩下的部分。
沒有特大號水猴子或是水金剛的阻攔,也沒有出現留下這些水元素的元素使堵路。路上不過又刷出了三波水元素堵路,但對此時掌握了“風弦術”的西里爾來說,卻不過是一堆經驗包而已。
四十五級。
長橋上的遭遇戰幫助西里爾向著50級又靠近了一大步。雖然和西里爾想象的在阿瑪西爾地區展開的練級不相同,但結果卻是一樣的。
這最后一段路顯得格外的輕松,這讓在銀鹿背上的西里爾也終于抽空,得以好好審視一番自己的狀態:
西里爾·亞德里恩,半精靈,男性銀刃騎士團代理團長月之鴉:月之泉的守望者(面板一)
等級:45
職業:見習騎士(42/50)可分配等級:0
元素池:已開啟。主屬性:風。特性:萬象風形。
(面板二:未解開)
(面板三:塵世的本源之心:未開放)
銀刃騎士團代理團長的頭銜依然掛在腦袋頂上,而除此之外,新掛上的月之鴉讓西里爾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其代表著什么。
能夠獲得月之鴉兵團的訓練方法?就這半吊子的系統,能復刻出這些,那他可真是謝天謝地了。
因此西里爾的關注點不在這上面,而是在等級。
還差八級,就能轉正為正規的騎士,邁入職業者的序列。
“游戲從轉正才真正開始”,這句盛行于輝耀之路里的話可一點都沒說錯。轉正之后,職業者對于自己的技巧與力量的運用將提升極大的一個檔次。
玩家的世界和NPC的世界是不同的,在玩家那里實力的提升只不過是一行行數據的翻倍,他們刷夠了經驗到了等級就能提升境界。
但在NPC那里,想要晉升為職業者卻絕非那么容易的事情,力量的提升也絕不是數值的增幅那么簡單。
西里爾此時心中對晉升職業者后的世界充滿了期待,距離職業等級的五十級刷滿只差八級,而這個獎勵豐富的魔法平原,他們才剛剛邁入主地圖的大門。
至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開的第二面板,他并不著急,也無從著急,哪怕明知道這個面板和亡靈脫不了干系——畢竟夜視視野和仇恨范圍降低這兩項屬性已經足夠好用,目前也足夠用。
而第三面板,來自塵世的本源之心的這一面板,由于心臟還在奈若拉·西奈身上,和奈若拉綁定著,此刻也無法激活。
不過西里爾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他算是感覺到自己在法術上好像確實有那么一些天賦,或許大氣系法師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又審視了一下身上的裝備,之前緊張的局勢讓他無暇去思考許多東西,此時舒緩下來,他才有空去復盤一些怪異之處——
“喂喂,醒醒,別睡了。”
西里爾伸手輕敲著被壓在項鏈下的吊墜,吊墜里立刻回復他一陣聽起來悶悶的聲音:
“行了行了,別敲了,你不把那項鏈挪開點,我睡都睡不著。”
灰神似乎疲憊極了,可憐祂一個難得能夠誕生在世界上的新神,居然被人戴在脖子上放置著不聞不問,還要被怪東西欺壓。
可真是個倒霉蛋。
西里爾對灰神可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我問你,之前我身上發生了什么?”
“什么發生了
什么?你發生的怪事還少么,精神波動成那樣居然還能回過神來,我還以為你的意識要被吞噬了——”
“等等?意識吞噬?你在說什么?”他呆了一下,忽然意識到灰神在說的是面對執旗者時的事情——如果不是脖子上那無名的項鏈突然傳來的灼熱感將他喚醒,他可能還真的要陷在那無盡的月之鴉的戰吼聲中。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我的劍。”西里爾搖了搖頭,這串項鏈的來頭明顯不小,他也沒指望能在近期破解。關鍵是他的武器,他記得在進入平原前,這柄劍差點吸干了他的魔力——
“哦……你說的是這柄劍啊。”灰神沉吟著,“它可能處于一種塵封的狀態,如果你能夠提供足夠的魔力供給,估計能夠將它解封?”
“足夠的魔力?那是多少?”西里爾皺起眉,這又不是燒菜,哪來的什么足量少量適量。
“大概,你的元素池擴充擴充再擴充……啊!能不能講點道理!”灰神正說著,忽然慘叫了起來,卻是西里爾將那串無名的項鏈壓到了吊墜上,疼的祂嗷嗷直叫。
而西里爾理都沒理祂,干脆斷絕了和祂的交流,專心地前進著。
他身上的裝備不少,骨質胸甲更是一件極品鎧甲,但并沒有一身完備的套裝。
少女的思慕這柄短弩屬性不凡,可面對以元素生物與死靈生物為主的魔法平原實在使不上勁兒。
至于赫默的旅行衣這類的特效裝備,估計也只有極端的個人發揮場所才用得到。
既然手上的劍短時間內沒法獲得提升,他也不去多想,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從魔法平原里得到補強,可真爆不出裝備,那也沒有辦法。
等級裝備技能,有一項提升就好,他一點都不貪。
他不再釋放風弦術,讓自己的風元素池進入快速回復狀態。自從和生命之樹共鳴過后,他發現風元素不但容量擴充了,就連回復的速度都要勝過之前,這為他的持續作戰提供了保障。
他們就這么看著面前的迷霧漸漸散去,遠處那朦朧的巨大的城影逐漸清晰。
當長橋的最后一段也被他們跨越,四蹄重又落在了堅實的土地上時,那如覆了雪般白色的高聳城墻,已經在他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