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優妮塔和貞德幫忙的事兒算是敲定的,薩洛蒙只需要將這件事報告給至尊法師,并且由至尊法師擔保就行,他覺得尊者是不會拒絕這種事的。雖然魔女們的敵人一般都是上層位面的生物,但如果在打擊魔鬼這件事上,身為惡魔的蝴蝶夫人與冥河夫人也沒有任何意見,尤其這件事和墨菲斯托有關,只要能夠狠狠地打那個老魔鬼的臉,沒有惡魔會有意見。
吃飽喝足之后,魔女們和薩洛蒙和往常一樣擠在沙發上,只不過這次是貝優妮塔坐在中間而已。魔女使用法術遮掩了她們之間的私密談話,薩洛蒙什么都聽不到,他只能握著貝優妮塔被黑色絲襪覆蓋的柔軟足部,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直到魔女在他手臂上狠狠地踹了一腳這才停了下來。“你捏疼我了,蠢蛋!”貝優妮塔扔給他一副白眼,“還在想著你的女間諜嗎?”
“我只是在等神盾局的電話,這和女間諜可沒有關系。”薩洛蒙十分無奈,他想不到貝優妮塔居然對娜塔莎如此敵視。不知怎么地,貞德也加入了瞪著他的行列,這和過去可不一樣。“嗯哼,但是給你打電話的是女間諜。”貞德說,“而且你還給她買了禮物,一千四百美元!”
“這個話題是過不去了是吧?”秘法師彎下腰,把臉埋進貓咪肚子里,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沉悶,“那是人際交往中的必需品,只不過給每個人的禮物都不一樣,適合羅曼諾夫特工(他故意不叫名字)的就是那雙鞋子。”
“那我的禮物呢?”貞德瞪大了眼睛,“上一次你只給貝優妮塔一個人帶了禮物。”
“全知的阿戈摩托啊!”薩洛蒙痛苦得閉上了雙眼,他捂住臉,喉嚨里不斷傳出呻吟聲。貝優妮塔笑得癱倒在貞德的大腿上。“誰他媽能告訴我,這個女人的腦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這就是女人,Boya。”貝優妮塔拉過薩洛蒙,好讓秘法師靠在她身上,“你以后可有得受了。你要知道,我也是不好惹的。”
“好吧,好吧。”即便掉到地毯上的柴郡貓不斷喵喵叫著,秘法師的雙眼也不愿意睜開,不過好在人造人黛娜很快就把貓咪抱了起來,這才將魔寵的糟糕情緒安撫了下去。薩洛蒙說,“輸給你們了,魔女們,看來這是我一輩子的責任了。哦!電話來了!”秘法師迫不及待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手機。他按下接通按鈕,默默地聽了一會,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找到了?”貞德撫摸著貝優妮塔的長發,裝作漫不經心地抬頭問道。
“攝像頭拍到強尼·布雷澤在東歐的一間小超市里買了威士忌、面包和一大罐花生醬。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別人交流的,那兒可不說英語——大概。”薩洛蒙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因為剛才他從聽筒里聽到的東西只是簡略版本,詳細的線索被整理成文件發送了過來,“還沒有確定強尼·布雷澤的具體位置,畢竟那地方的攝像頭可不多。不過按照他去購買酒類的頻率,我想他住得可能有些偏僻,不然就不會沒有人過了這么久還沒有發現他。”
攝像頭在這件事上還是比行星防衛系統要好用一些的,因為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有些詭異。要知道,搭配上阿戈摩托之眼的行星防衛系統可是無比敏感的,就連吸血鬼的小魔法都能察覺,更別提惡靈騎士身上的復仇之靈了。而每個夜晚,強尼·布雷澤都會變身為惡靈騎士,要么是他真的控制住了變身的沖動,要么就是有人在幫他遮掩痕跡,好不讓卡瑪泰姬發現他——不管是哪種,只要去問問他就行了。
“你現在就要去?”貝優妮塔用腳尖輕輕戳了戳薩洛蒙的大腿,因為她看到秘法師已經在整理次元袋里的東西了,人造人似乎也收到了指示,她不顧魔寵的抗議,正在給越長越胖的柴郡貓套上那件刺客貓貓服裝。魔女說道,“現在還是白天呢。”
“雖然天黑之后比較方便找發亮的東西,但想我先去當地逛逛。至少強尼·布雷澤在清醒的時候比較好溝通,我能問出是誰在幫他。”
“我覺得他在白天的時候也不會是清醒的,秘法師。”貞德指著薩洛蒙手機上的文字說道,“一箱威士忌,三天購買一次。我不覺得飲酒過量的人會有清醒的時候,說不定他已經酒精中毒把腦子弄壞了,你找到他的時候他或許正在路邊撿酒瓶子喝里面酒。”
“那就把他燒一次,燒得只剩骨頭,然后再拖到陽光底下。骨頭可沒法保存酒精,我保證他絕對會清醒過來的,我覺得我可以通過火焰來判斷他喝了多少威士忌,燒得越旺,喝得越多,這絕對是個不錯的點子。嘿,親愛的,如果我遇到了打不過的敵人,我會叫你的。”
“好吧。”貝優妮塔伸出手揮了揮,“我肯定會保護我親愛的小家伙的,只要他記得給我和貞德帶禮物。記得讓黛娜帶上那把劍,就是你天天給它上油的那把。”
“我可不知道羅馬尼亞說什么語言,親愛的黛娜。”薩洛蒙抓了抓自己的臉。巴爾干半島東北部的秋天干燥涼爽,但對于之前還在北歐的薩洛蒙來說,這里卻有些干燥過了頭。他不知道強尼·布雷澤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也不知道神盾局是否有所行動——神盾局知曉了惡靈騎士的信息,這是他獲得線索的代價——不過他已經把這條消息告知給了卡瑪泰姬,并且還向至尊法師報備了魔女的事兒。所以,只要卡瑪泰姬的行動快一點就行,他們還指望通過惡靈騎士找到那個魔裔(提夫林)呢。
薩洛蒙希望他的頭上長了一對大角,那就太好辨認了。
這里是羅馬尼亞臨近保加利亞的邊境城市斯洛博齊亞,這里可不是什么旅游的好地方,所有建筑都無比老舊,他和人造人的服裝在這里吸引了一些目光。不過不要緊,可能會來找麻煩的人已經消失了。在哪兒都有不長眼的人,這簡直就是世界的底層邏輯,所以他們留在世界上唯一的痕跡只有人造人背上那把巨劍上殘留的一點點血跡了。
哦,還有幾把手槍和一些子彈,不過薩洛蒙也把那些東西丟掉了。
“Master,我也不知道。”
“那你說,強尼·布雷澤是怎么過來歐洲大陸的?”
人造人歪著頭思考了一會,“或許是騎摩托車?Master您提到過他的神奇摩托車。”
“騎著摩托車跨越大西洋嗎?這是個不錯的想法,但問題就是,一到白天他就會沉下去,只能等到晚上再浮起來——如果他帶夠了塑料瓶的話。”秘法師小小地開了個玩笑,但人造人似乎不太能理解這種幽默感,所以薩洛蒙的玩笑落空了,他只能翻了個白眼,用下巴示意一旁的超市。
“讓我們進去看看吧。”他說,“如果這里的酒沒有被強尼·布雷澤喝光的話,他肯定會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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