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我的弟子居然會那么湊巧地將索爾轉移出去。”至尊法師表情溫和地喝了口烈酒,看上去就和喝了口茶水沒有區別。
“幸好你通知了海姆達爾,要不然這就太過湊巧了。”尊者放下杯子說道,“我還以為他察覺到了我的想法呢,不過那也是當時最佳的選擇。我懷疑這件事并不能騙過薩洛蒙,畢竟我讓他做了這樣一件事,但卻獲得了和原本毫無差別的結果,我可以想象得出他的疑問有多少了。”
“無所謂,這場戲又不是演給你的弟子看的,而是給索爾和洛基看的。你可以告訴他謎底,只要他能裝得夠像。”眾神之父隨意地將岡格尼爾擺放在一邊。房間里只有三個人,奧丁、天后弗麗嘉和至尊法師,無論是希芙還是簡·福斯特都不清楚相鄰房間內醞釀的陰謀。“那兩個孩子……他們必須學會在我‘死’后扶持阿斯加德。”奧丁臉上的表情常常出現在那些沒有意識到自己孩子天賦不是讀書的家長看到成績單時候的臉上,“只有他們團結起來,阿斯加德才能繼續保持宇宙帝國的地位。說實話,要是平行世界的索爾和這個世界的索爾接觸一下就好了,現在的索爾聽得下建議。”
天后弗麗嘉快樂地給至尊法師以及眾神之父倒酒。她一點也不在意這次談論,即便這次計劃與她有關。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至尊法師的溫和表情繃不住了。
“你的家庭教育實在是太過糟糕了,奧丁。”尊者抱怨道,“我為什么要幫你的教育孩子啊。你要知道,無論是索爾還是洛基,年齡都和我差不多啊!難道你們這些阿斯加德人的心理年齡發育就這么緩慢嗎?”
“只有索爾能夠阻止海拉,那個時候你又退休了。”眾神之父耐下性子說道,“我們必須讓索爾覺醒真正的力量,要不然九界將會再次面臨戰爭。沒有了阿斯加德,米德加德就要直面來自物質宇宙的威脅了。我們這樣互幫互助的形式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這是我和阿戈摩托達成的協議。如果有必要,那就指引索爾進行一次獻祭,獲得盧恩符文。當然,現在至尊法師是你,你有資格決定這件事是否進行。畢竟死亡這種事對于我們來說這是一種狀態罷了。”
“繼續繼續。”至尊法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但我們要先布置好現場。我還要修改希芙和簡·福斯特的記憶,增加目擊者。這可是大事,弗麗嘉,你就不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天后聳了聳肩。“我很期待那孩子再次看到我時露出的表情。”弗麗嘉笑著說道,“還有洛基。我敢肯定他內心深處一定有著柔軟的地方,說不定他會哭成淚人兒呢。”
奧丁不屑地哼了一聲,惹來了弗麗嘉的白眼。
“好吧,同樣的,奧丁。”至尊法師的話引來了眾神之父的注視,“我的弟子也要交給你來教育,你該把這個世界上一些就連我也不知道的秘密告訴他。只有這樣,這個交易才算公平。”
“你要我告訴他什么?我建立阿斯加德的原因嗎?”眾神之父問道,“你想要他成為神嗎?真正的神!”
至尊法師沒有否認。
“這只是一個保險。”尊者說道,“在薩洛蒙陷入瘋狂之前,為他準備一條出路。”
原本干凈的濕毛巾如今變得臟兮兮的,丹妮舉著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掉索爾長發見的濕泥。而索爾則坐在椅子上,興沖沖地和桌子旁邊的男孩子們講起了自己平定九界叛亂的故事,雷神之錘乖乖地待在桌角旁,一點也看不出之前那副著急的模樣。
薩洛蒙自己動手清理了衣服和臉頰,他順便還要了張濕巾,仔細清理菲尼克斯的鳥喙和爪子,水塘里唯一的幸存者正待在丹妮拿來的塑料水盆里,待在薩洛蒙腳邊享受著清水與氧氣。
桌子上擺著熱騰騰的茶水和餅干,由于薩洛蒙的喜好關系,茶水里只加了糖而沒有放奶,他不喜歡喝那種渾濁的東西。
丹妮沒有說錯,她的母親在看到索爾的那一刻就進入了興奮狀態,無論是茶水還是餅干都是她準備的。這位狂熱的奇幻小說愛好者拿出了一堆書籍和照片要索爾簽名,至于薩洛蒙則被悲慘地無視了。
秘法師并不介意這個情況,倒不如說這正是他想要的。他喝下一口熱茶,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聲。“在美國買的茶質量實在是太差了。”他停下了手中的羽毛筆,“只有在英國才能喝到錫蘭紅茶。阿斯加德的食物太過油膩了,沒有茶水我是沒法活下去的。我之前怎么就沒有多準備一些呢?”
“不錯的飲料。”索爾也喝了一口,“但我還是想要來點啤酒。謝謝你,夫人,您真的太客氣了。”
丹妮的母親笑了笑。她在遞給索爾啤酒之后深吸一口氣,拉過椅子坐在了薩洛蒙對面,露出一副矜持又做作的笑容。她有著和丹妮一樣亂糟糟的紅發,當她笑起來的時候也和丹妮一樣甜美。
薩洛蒙這才明白,其實他才是重頭戲,找索爾簽名不過是演練罷了。
這個世界上有魔法學校嗎?幾歲可以入學?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巫師嗎?大家都去魔法學校上學嗎?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黑魔王?亞瑟王和梅林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巫師是不是都需要騎掃帚?這個世界有沒有魁地奇?
魔杖可以在倫敦買到嗎?魔法世界的貨幣是什么樣的?
你在寫什么,魔法作業嗎?你們教授嚴不嚴格?魔法學校的學生畢業只有要去哪里工作?
一連串的問題差點把薩洛蒙掀下椅子,他沒有想到丹妮的母親居然這樣熱情。明明還是她幫忙拿來防雨布包裹詛咒戰士的尸體的,這個女人難道一點兒都不害怕嗎?
尤其是那個關于紐約之戰的騎士的事,丹妮的母親似乎打算死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她一根筋的認為薩洛蒙認識那個騎士——因為這個世界上有魔法,有魔法就有梅林,有梅林就有亞瑟王——可在這樣熱情的招待下,薩洛蒙又不能說自己就是那個騎士來蒙混過關。
等等,我不就是那個騎士嗎?
薩洛蒙困擾地低下了頭,繼續默不作聲地在羊皮紙上寫著什么。丹妮的母親并沒有因為薩洛蒙失禮的舉動而感到生氣,相反,她對薩洛蒙的生活環境更加感興趣了。尤其是薩洛蒙那張臉,她越發覺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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