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被納入美國的情報部門系統有一個非常大的好處,那就是可以正當監控全世界互聯網,調取自己想要看到內容,就和過去一樣。無論是公共還是私人攝像頭,還是社交媒體上的關鍵詞,甚至是每一臺數據終端(哪怕沒有聯網),全都可以通過神盾局數據庫拿到的權限進行查看,
而且完全合法——即便大眾不能接受,但國會私底下通過的決議依舊通過,斯諾登曝光的棱鏡計劃只是屬于中情局網絡情報系統的一小部分而已,其他部門都有自己的網絡情報系統。
不朽之城用以篩查互聯網的兩個具備學習能力的高級人工智能(包括撒瑪利亞人)曾經都拿到過權限,但那些權限已經失效而且非法,只能通過尋找系統漏洞的方式黑入。神盾局雖然沒有高級人工智能輔助篩查,卻也不用通過那些麻煩的步驟,因此獲取情報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所以當科爾森特工鎖定了羅比·雷耶斯的身份以后,伊萊亞斯·莫羅以及南嶺監獄也隨之浮出水面。邁克完全不知道伊萊亞斯·莫羅的事,但當他看到神盾局找出來的那段探監錄像的時候,也知道旺達·馬克西莫夫代表的不朽之城勢力已經快了一步。他左顧右盼,發現那些新加入神盾局的研究人員全都在忙自己的工作,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科爾森特工是用珍瑪·西蒙斯的權限查看這段錄像的(因為權力更迭,他作為外勤失去了一部分權限),然后輕車熟路地進入后臺刪除了系統日志。珍瑪·西蒙斯提前下班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并且請假明天去看房子,因為她看到了一則不錯的廣告。
邁克知道科爾森剛才的行動已經違反了神盾局的好幾條規定,其中不少還是他自己制定的,然而科爾森違反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樣子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他沒法想象之前科爾森特工都是怎么通過測謊的——神盾局的測謊系統里包含了微表情分析。那是九頭蛇叛亂以前編寫的系統,可以將二百一十二種微表情作為判斷依據。只要一次不自然的眨眼,系統就能分辨出來是否撒謊——或許科爾森特工給自己留了后門,但誰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但總的來說,邁克又有一點高興,
因為科爾森特工并沒有完全將神盾局托付出去。
并不是邁克對新局長有什么不滿,
只是因為他不太信任國會和政客。
“我們不能放任不朽之城獨自行動,邁克,誰也不能保證薩洛蒙的勢力在解決麻煩的時候不會造成額外傷亡。你清楚他們的行事風格,東海岸大地震,記得嗎?”科爾森特工輕聲說道。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認真,很難不讓人相信他。“我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神盾局的能力范疇,但我們的工作不僅僅是解決麻煩,而是保護人民。對于我們來說,平民傷亡是無法容忍的事,神盾局要做些該做的事,神盾局必須和九頭蛇統治的過去不一樣,和美國所以情報部門都不一樣。我們要站在生命與正義的那一方。”
科爾森特工給了邁克思考的時間。雖然沒有多久,但也足夠邁克權衡利弊做出決定了。
“我邀請你跟我一起登上和風一號,讓我們去保護那些不該喪命的無辜者。這次任務記錄會被徹底刪除,航線會被淹沒在和風一號的巡航路線里,菲茲研究的那些箱子將會是唯一的線索,我們的新局長也不會知道不朽之城以及薩洛蒙的存在。”
侍t!你快把我說服了,科爾森,看起來你安排好了所有事。”邁克像頭牛那樣喘著氣,“但你得向我保證,如果事情失控,你必須聯系復仇者聯盟。我知道尼克·弗瑞留給了你復仇者聯盟的聯系方式,我想要讓復仇者聯盟作為這次任務的后援,要不然我不放心。這次的對手有超級士兵、女巫、魔鬼和鬼魂,這是復仇者聯盟的活。”
“我答應你,我有托尼·斯塔克的聯系方式,他已經知道我死而復生了。”科爾森說道,“不過我還想想要聯系美國隊長。你知道的……Big
fans之類的……真是的,我的那套卡片還被他們給收藏了,我都知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心。”
“先給我二十分鐘,我回來之后還沒和悠悠打過招呼。”
科爾森特工挑了挑眉毛,“悠悠剛剛參加完一場邁阿密的派對,她看起來心情并不怎么好。”
“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邁克的聲音厚得像剛剛凝固的玄武巖,有毒的熱風一吹,橙紅的巖漿與濃煙就發出從縫隙里升起。科爾森看出了邁克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他了解每一位隊員,知道邁克在種種情緒下的表現。但他畢竟不是微表情專家,他只是進行了必修課程,因此也沒法看出邁克此刻的想法。
“我稍后就來。”
“盡快,燃料已經補充完步了,還有一些裝備需要你來搬運。”科爾森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特工之間的感情相當危險,但科爾森還是想要邁克自己拿主意,他相信邁克知道分寸。神盾局是一個家庭,然而這指的是他過去的小隊,而不是后來加入的這些人——他們有著某種相互分享生命的聯系,每個人都會為了家庭成員付出全部。所以黛西的消失才會那么傷人,這不亞于一種背叛。“特別是你的斧頭霰彈槍,后勤部門給你多準備了幾把。還有你的啤酒,地勤人員不負責搬運啤酒。”
“自殘傾向,這對剛剛蘇醒的植物人來說可不常見。”康斯坦丁拿著儀器,彎下腰掃描病床上的患者。他依舊沒有摘下頭盔,過分華美的盔甲與陰暗的病房格格不入,他必須彎著腰才能保證自己的頭盔不會碰到天花板。
“不一定,當深度昏迷的患者蘇醒之后,他們會發現自己的人生被折疊了。過去的時間對于患者來說只是睡了一覺,但對于其他人來說,他就是躺在病床上的死人。醒來之后發現喜歡的女孩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原本的家庭分崩離析,自己從青年變成了中年……這種事不亞于一次全面打擊,很多人因此想不開,出現自殘傾向很正常。只不過植物人蘇醒并不常見,因此研究植物人蘇醒之后的心理論文也不算太多。”
“喬瑟夫·鮑爾注射的鎮定劑劑量有些大。”康斯坦丁拿起病人被束縛的手腕看了看,“還有指印,看來他掙扎得很厲害。病歷上并沒有蘇醒跡象,他是突然醒過來的,有東西喚醒了他。”
“露西·鮑爾,下落不明的靈體之一。”尼克·弗瑞想了想,“她不太可能只是為了看看自己昏迷的丈夫,絕對不是。她只有可能——”
“——想找到那本書。喬瑟夫·鮑爾知道那本書在哪。”康斯坦丁從磁吸腰帶上的腰包里拿出一個無針頭高壓注射器,“所以他該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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