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近乎綁架、充滿黑手黨風格的手段是薩洛蒙想到的最便宜與最和平的解決方式了,其他解決方案不是投放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是種族滅絕,其結果無一不是造成大規模傷亡,現在的不朽之城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交涉與合作將交給維克多·馮·杜姆去負責,薩洛蒙對攝政的內政能力相當放心,他自己則需要返回拉托維尼亞進行防御工作,避免北約狗急跳墻,
向拉托維尼亞發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至于維也納國際中心發生的爆炸慘案,拉托維尼亞已經拿到了“證據”,證明其是九頭蛇殘黨所為,姐妹會將其轉交給所有新聞媒體并且提前放出將其渲染為不可顛覆的事實,避免那些新聞媒體弄一些陰謀論。瓦坎達國王特查卡在歐美政治圈中只不過是一個非洲國家的黑人獨裁者,他們只會表達一下哀悼然后徹底忘掉他,
對于那些政客來說,瓦坎達國王特查卡還沒有那些死去的安保人員家屬方便用來做文章。
從始至終,
“振金開采枯竭”的瓦坎達就從沒有重要過,國王特查卡的所作所為只是一廂情愿,如果不是在尼日利亞死掉的瓦坎達人對《索科維亞協議》有利,他根本得不到這個演講的機會,也不會因為這個機會死在炸彈之下了。雖然特查卡注定會死,但卻不會死得這么凄慘。
瓦坎達王子特查拉在超重型穿梭機與瓦坎達衛隊的飛行器交接國王遺體之后,完全不顧薩洛蒙的勸說堅決拒絕返回瓦坎達繼任國王。他已經看到了那份“證據”,充分表達了想要留在維也納追查兇手的意愿。失職的國王衛隊也無法強迫未來的國王否決這個決定,但由于她們又必須返回瓦坎達,因此只能留下幾個人來幫助瓦坎達王子特查拉的復仇之旅,直到瓦坎達的后續部隊增援。
國王衛隊隊長向禁衛軍康斯坦丁表示,經過那起爆炸案,她充分意識到了她們對國王的保護完全不夠,她希望作為盟友的不朽之城能夠提供一批武器裝備來武裝還留在維也納的衛隊成員,瓦坎達絕對不能失去未來的國王。這個請求被同意了,康斯坦丁給了瓦坎達國王衛隊一批激光武器和等離子武器,
這些武器的最初研發都有著瓦坎達科研部門的影子,瓦坎達人最熟悉的就是這兩種裝備,
不需要進行過多的學習就能操作。瓦坎達國王衛隊隊長匆匆向康斯坦丁表示了感謝,
然后率領著沮喪的國王衛隊登上了瓦坎達的飛行器。
無論是不朽之城還是瓦坎達,都不約而同地無視了當地的防空力量與主權問題。
“吾主要我代為轉達他的歉意,他必須返回拉托維尼亞防范洲際導彈襲擊。”康斯坦丁對留在原地的特查拉說道。薩洛蒙根本不愿意面對瓦坎達的任何人,哪怕是通情達理的王子特查拉也不例外。當特查拉說出他能理解薩洛蒙保護其他人而沒有拯救他的父親事,薩洛蒙像是被一把利劍貫穿心臟那樣臉色蒼白。即便他并不會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后悔,但他仍然派遣康斯坦丁去做面對特查拉,自己一人回到拉托維尼亞布置防空火力。“但在離開前吾主給予我們命令,不朽之城將會支持您的一切行為,包括情報收集以及大規模武裝人員投送。”
“謝謝,但是這件事必須由我親自解決。”特查拉抿緊嘴唇,撫摸著手指上沾著血的戒指,那是瓦坎達國王的標志。他一點也不責怪薩洛蒙那看似早有預謀的行為,也沒有責怪薩洛蒙保護了所有政界要員的時候沒能救下他的父親,因為他一直都知道不朽之城的行事準則是“讓大多數人活下去”。只不過他必須做出選擇,瓦坎達的政治體制并不能百分之百確保他的繼位,從不朽之城發來通話的蘇睿公主也強烈建議他暫且留在維也納追查兇手。“不過我的確需要幫助,我需要情報。他們不會同意的,他們會把這件事當做……政治籌碼。”
“當然,
不朽之城會盡全力支持。”康斯坦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重新返回了那架超重型穿梭機。瓦坎達王子特查拉的判斷和君主的判斷幾乎一致,
那就是瓦坎達國王特查卡將會被拿來做文章,這是特查拉絕對不能容忍的。相比起歐美的政客,特查拉的臉皮還是薄了一些,他認為瓦坎達想要獲得國際地位就不能依靠這次襲擊里不幸罹難的國王。康斯坦丁知道君主很欣賞這個瓦坎達王子,但他也知道君主現在心里不好受,但這一切都是為了某個遠大的目標,為了這個目標任何人都可以犧牲。康斯坦丁、漢謨拉比、維多利亞·漢德、斯蒂芬妮·馬利克、蒂塔、黛娜……甚至包括君主自己。
康斯坦丁目送著瓦坎達王子特查拉坐上車,然后招呼那些還在沉迷堡壘型戰斗機器人的技術人員們將軍火搬下穿梭機與國王衛隊交接,然后就帶著一群人啟程離開了地球,前往天劍局空間站。他接下來的工作是負責在那群政界要員參觀空間站和火星鑄造廠的時候保證那些人不會把自己玩死,又或者下令處決其中幾個試圖盜竊機密的蠢貨。除此之外,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對鎖定的北約衛星進行打擊,他是這場戰役的指揮官,君主下定決定要讓北約重返二戰時期的通訊方式,徹底癱瘓其導彈的導航系統。
提前通過傳送門回到拉托維尼亞的辦公室之后,薩洛蒙一邊安排著防務,一邊繼續推演接下來發生的事。七天之后,他將會去聯合國安理會索要答案,要合作還是毀滅,這是一個簡單的選項,但得出這個結論的過程注定不可能和平。戴安娜·李斯特剛剛去了拉托維尼亞的官方電視臺,將那場他在維也納的演講錄像安排在了黃金時段進行播出,緊接著薩洛蒙就讓她通過建立在城堡地下的傳送間回到不朽之城,從斯蒂芬妮那里拿來最新的本地軍火生產清單和下周的糧食消耗清單。忙完手上的工作之后,他又聽取完軍警部門負責人的匯報,然后與負責建立工廠、統籌生產的內政部門人員以及火星技術人員談話。
戴安娜·李斯特已經將原本屬于拉托維尼亞的王座搬來了這個本就屬于王廳的房間,并且還將一條熊皮毯子掛在了王座后面。穿著動力裝甲坐在王座上相當不舒服,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椅子不算太大,另外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一直覺得這個王座有點俗氣,那個熊皮毯子也刺得他脖子發癢。當戴安娜·李斯特撤掉桌子之后,他連偷偷吃酸奶都做不到了,只能攤著手倚靠在王座上獨自面對空蕩蕩的大廳。除了坐在王座上的人,大家都很開心,包括一旁書記員小桌后面的戴安娜·李斯特,她認為這樣很有氣勢,很符合不朽之城與拉托維尼亞之王的身份。
“吾主。”漢謨拉比推開門,“要來點茶嗎?”
“當然,鮑德里克,真是個絕妙的主意。”薩洛蒙歪著腦袋,用了一個非常久遠的英劇《黑爵士》的梗。他把自己比作黑爵士,把漢謨拉比比作鮑德里克,那個傻乎乎、臟兮兮的跟班,智商以及個人衛生標準總是跟隨著主人智商的增長而下降。然而漢謨拉比卻認為這是贊美,因此裝模作樣地鞠了一個躬,因為鮑德里克永遠忠誠,哪怕面對來自主人的惡語相向也是如此,這對禁衛軍來說是最高的贊美。漢謨拉比的幽默感讓薩洛蒙不止一次懷疑當初給康斯坦丁的精神調整是否太嚴格了,就連漢謨拉比這位后來者都開始擁有了自己的情感,而康斯坦丁依舊冰冷得像塊鋼鐵。“我覺得我該下班回家了,你覺得呢?”薩洛蒙問道,“我可以想象今天的菜色了。”
“我希望今天晚上能吃上肉丸意大利面而不是營養泥,蘇皮盧利烏瑪斯現在只能吃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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