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非是因為其他人拋棄了她,而是他們在昆式戰機上就商量好了策略。無論他們是否還會返回西方社會,史蒂夫·羅杰斯都希望洗清巴基·巴恩斯的冤屈,取得瓦坎達的諒解。他們中必須有人留下了作為人質,讓拉托維尼亞相信其他人去往西伯利亞調查完真相后會返回拉托維尼亞。
原本巴基·巴恩斯想要成為人質,但娜塔莎·羅曼諾夫自告奮勇決定留下來,她認為自己憑借與拉托維尼亞皇帝的交情和對拉托維尼亞的了解,
她能夠找到機會打探情報,即便是其他人不回來了她也能夠找到機會逃出去。
這個想法很不錯,然而她的計劃一抵達拉托維尼亞便破滅了,她甚至沒能和拉托維尼亞皇帝聊幾句就被帶去了自己的房間,仿佛拉托維尼亞皇帝對她想說什么、想做什么了然于心。她的裝備被沒收,通訊設備也被姐妹會搜身帶走,
就連緊身皮衣也被那些女孩帶走只留下適合她的內衣,嚴苛程度甚至超過了一些關押重罪犯監獄的侵犯性檢查流程。
她打開電視,
新聞主持人的聲音里半閉著眼睛洗漱,
洗漱完畢,她穿上了衣柜里一身十九世紀風格的便裝。這已經是衣柜里最適合行動的衣服了,其他的服裝不是晚禮服就是更加厚重的宮廷華服。雖然沒有束胸這種東西,但點綴袖口與領口的白色蕾絲和寬大的裙擺還是讓她頗為煩躁,更別提那些為她準備的華貴首飾了,她真不知道這些曾經拉托維尼亞王室的收藏是更愿意進入博物館展還是掛在她身上。
或許拉托維尼亞皇帝也認為只是用一間豪華臥房無法囚禁一位身手矯捷的女士,所以才會選擇采用這種甜蜜的方式來限制她的行動——珠寶收藏柜里有一份拉托維尼亞皇帝手寫的信件,他在信中將這些珠寶稱為合適的補償,意思就是這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都是她的所有物了。只不過娜塔莎·羅曼諾夫并不怎么喜歡,她更喜歡普通的、便于行動衣服,而不是像個掛滿首飾的禮服衣架。
漢謨拉比在會客廳里等候了許久,當娜塔莎·羅曼諾夫走出臥室之后,他極為禮貌的語氣稱贊了一下她挑選的服裝品味。
“我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她仰起頭,打斷了漢謨拉比敷衍的問候。常人很少看到禁衛軍脫下裝甲的時候,
娜塔莎·羅曼諾夫也不例外,
她發現禁衛軍的戰靴深深陷進了波西米亞地毯里,禁衛軍每走一步木制地板都會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你的主人不會想要把我一直囚禁在這里,
這可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據我所知他是那種為一件事物找到用途之后就不管其他的人,
他不可能讓我平白無故待在這里。”
“吾主對您另有安排,羅曼諾夫女士。”漢謨拉比委婉地說道。他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繼續在這里待下去將會對昂貴的木地板造成不可避免的損壞,因此不得不加快語速好讓自己盡快離開這個房間。不過由于禮儀的要求,他又只能站在這里把話說完。“我之所以留在這里就是為了表達吾主對您的重視,很快吾主曾經的諾言都將兌現,您將會獲得您夢寐以求的平靜生活。”
娜塔莎·羅曼諾夫雙手抱懷,不緊不慢地張開問道。“你的年齡?你的真實年齡是多少?”她說,“我聽你們的主人吹噓,你們禁衛軍是永生的生命,不受衰老與疾病的限制。”
“是的,以地球的時間計算并且排除改造過程,大約有二百一十三年。”漢謨拉比說,“第一階段的訓練差不多需要二十年,存活幾率僅有千分之一。”
“這不可能,據我所知第一位禁衛軍出現才不過一年時間。”
“不要以地球的時間來衡量其他星系的時間,女士,吾主的能力完全可以讓時間倒流、讓物質跨越銀河。一直以來你和你在復仇者聯盟的伙伴都將吾主當做一位魔法師,
但實際上吾主的能力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漢謨拉比指向窗外,
“如果吾主讓這顆行星聽從他的命令自轉呢?如果吾主伸出手掌遮擋陽光讓一個國家陷入永夜呢?秩序將會崩潰,任何人都必須跪在他的王座前。這個國家——拉托維尼亞——之所以存在是吾主的仁慈,
因為他用凡人的游戲規則而不是他的力量來建造一個帝國。羅曼諾夫女士,你一直認為吾主和你們一樣是個凡人,但那只是凡人的眼界無法理解他的能力和善良。不要質疑他,女士,因為他永遠是對的。”
“你聽到漢謨拉比是怎樣吹噓的嗎?”
拉托維尼亞的皇帝在裝甲車里放聲大笑。冰雪在他的裝甲縫隙里堆積然后又因為機械產生的熱量融化,裝甲末端凝結成冰最后又融化成水滴滴在車里。“我沒想到他的裝腔作勢的天賦上這么高,或許我應該派遣他去談判而不是讓那些原政客去參加酒會?我相信這么做的話,許多合同會以最快速度達成共識,把他留在王城里是否有些不太合適?”
然而康斯坦丁并沒有他的主人那般輕松,他的雙眼緊盯著衛星定位以及車輛前方能見度極低的冰霧,手掌穩穩地握著雪地裝甲車的方向盤,在身后留下漫長的履帶痕跡。如果拍攝過程順利的話,再過五個小時史蒂夫·羅杰斯和巴基·巴恩斯就將通過傳送抵達符拉迪沃斯托克,然后再通過他們之前走過的路抵達那處秘密軍事基地。
這注定是一段極其艱難的旅程,如果沒有身旁這位凡人的話他們根本無從知曉目的地的位置。海因里希·澤莫的臉上也沒有笑容,哪怕身邊堆滿了熱騰騰的紅酒也不能讓他的心臟溫暖半分。
“他說的是事實,吾主。”康斯坦丁沉聲說道,“我不認為說實話有什么不好。”
“或許漢謨拉比有些夸張,我不希望他用那些事嚇唬人,普通人可沒有那么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薩洛蒙斷開內部通訊,切換到對外交流模式,通過頸甲上的發聲單元向外輸送聲音。“澤莫先生,我們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抵達目的地?”
“大約三個小時。”澤莫冷著臉說道。
他之前一直反對拉托維尼亞派遣人員過來干涉任務,但到了臨近目的地的時候他不得不申請支援,因為沒有合適的交通工具的話,他根本無法深入西伯利亞那個連汽油都能凍結的地方。沒有燃料、沒有取暖設備、沒有交通工具,貿然進入無人區的下場就是死亡。
“我會讓你們拷貝一份資料。”他看著雪地裝甲車駕駛座上身高三米的巨人,以及副駕駛上身著黑甲、手提巨劍的戰士,深知自己沒有談條件的資格。“但是請遵照我與你們的約定,不要過度干涉。”
“澤莫先生,我們的目的就是拿到記錄任務的硬盤,不會多管閑事。”薩洛蒙饒有興致地問道,“據我所知你拒絕了組織安排的撤離手段。告訴我,你如果被抓捕了要怎么才能見到你的妻子?組織可不會派遣軍隊去從美國人手里把你救出來,那可太浪費資源了。”
“你知道我的妻子?”
“澤莫夫人,我當然知道。她工作得非常勤奮。”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哦,哦,我明白了!”薩洛蒙調整了一下坐姿,骷髏面甲上紅寶石色的目鏡轉向海因里希·澤莫。“她現在還有些吞咽困難,醫生說那是因為心理障礙。雖然從外表上看她因和正常人無異,但她已經習慣了吃流食的生活,畢竟在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下巴和舌頭,自體克隆移植手術之后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之能吃流食。自動手術機械已經盡量彌補傷口了,但你要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不明白。”澤莫抬起頭,目光越過高聳的駕駛座椅背看向后視鏡里的裝甲巨人,“那份任務記錄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復仇者聯盟徹底分裂,這個目的很快就會達成,為什么你們還需要它?”
“這就不是你莪能知道的了。看到了嗎,這是一位禁衛軍。”薩洛蒙指著康斯坦丁。面對澤莫不解的目光,他說,“有他出現的地方就表示組織對這個任務勢在必得,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哪怕是浩克或者索爾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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