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羅杰斯和拉托維尼亞皇帝聊過復仇者聯盟的家屬安置問題,早在分裂的復仇者聯盟在哈雷機場相遇以前,甚至在復仇者聯盟內部出現分歧以前,相關計劃就已經啟動了,哪怕是情報最為豐富的娜塔莎·羅曼諾夫也對此毫不知情——奧創事件中曾經在克林特·巴頓鄉間住宅附近降臨的那架昆式戰機的GPS定位、以及塔臺導航記錄在悄無聲息中被人刪除,在美國人煙稀少、信息化不全的南部鄉下,就算使用當代最先進的信息技術(指斯塔克工業的人工智能)也無法追查到他們的住址。
類似的行動還有很多,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克林特·巴頓的待遇。
史蒂夫·羅杰斯被允許觀看相關計劃的一小部分文件,僅僅是幾頁資料透露出的情況就讓人高興不起來。在他無法查看的檔桉里記載著能讓他驚掉下巴的文字,他絕對想不到當時已經是復仇者聯盟基地指揮官的瑪利亞·希爾已經參與到了這項行動里——瑪利亞·希爾在那天晚上向他發出的警告并非空穴來風,只不過出于她的身份(尼克·弗瑞的特工)、職務(國會觀察員)以及每個月前往國會述職時的測謊流程,她才沒能將所有真相如實相告。
山姆·威爾遜在當天晚上提交的申請被毫不猶豫地駁回了。
在這之后,情報部門和法務部要求他暫時停止參與相關拍攝活動,并且為他限定了活動范圍。無需使用電子腳銬這種東西,拉托維尼亞王城被大量監控攝像頭覆蓋,先進的人臉識別系統可以鎖定特定人員。與此同時,拉托維尼亞的邊境警戒在悄無聲息地收進,維多利亞·漢德手下追查間諜的行動也在步步緊逼。這個決定來自禁衛修會的情報部門,正因這個深紅權限下達的指令,山姆·威爾遜才會在法務部下班之后的凌晨時分,通過連續發送到手機上的短信轟炸得知這個飽含許多深夜加班人怨念的消息。
尼克·弗瑞不可能同意讓他返回美國的請求,身為特工之王,他很清楚聯邦調查局能針對山姆·威爾遜的親屬進行何等嚴密的監視措施。他所能接觸到的情報也都表明上個世紀那幫策劃和執行冷戰恐怖的人已經成為了聯邦調查局的真正操縱者,那些人的手段遠遠超出山姆·威爾遜的認知極限,只有冷戰時期中情局(CIA)那些主導尹朗政變、策劃豬灣事件的老家伙可以匹敵。如果山姆·威爾遜返回美國,那么一周之后其他人只能在太平洋上一艘隸屬于皮包公司的改造郵輪移動監獄里找到他,無論他的意志有多么堅定,尼克·弗瑞都認為這個缺乏反審訊課程的士兵扛不住一個星期的拷問。
也就是說,山姆·威爾遜是整個情報的薄弱點,所以復仇者聯盟反協議派除了娜塔莎·羅曼諾夫以外無一人能夠接觸到機密情報,就連幾近痊愈的蟻人斯科特·朗都在離開醫院之后,被直接送往了不朽之城資助漢克·皮姆組建的超維度實驗室中,完全與其他人斷絕了交流機會,更沒有機會離開那片只有通過飛機才能離開的海上石油平臺。
拉托維尼亞皇帝的確沒有關注這項計劃的細節,因為今天清晨從瓦坎達返回拉托維尼亞的一支火獄騎士連隊將會在禁衛軍統帥康斯坦丁的率領下,清剿一群逃入波黑群山的塞族宗教武裝團體,而他也將在當天的作戰結束后前往經歷過“現代戰爭史上最漫長圍城戰”的薩拉熱窩安撫民眾,重申拉托維尼亞的執政綱領——即清除宗教影響,彌合自拜占庭帝國滅亡后持續至今的塞族、克族和穆族等斯拉夫人民族矛盾,打擊民粹主義等等。自第一次擴張戰爭以來,只要是拉托維尼亞皇帝親臨過的地方都展現了極高的支持率,這是一種非理性的支持,內政部的政宣部門判斷這種非理性支持來源于皇帝的個人魅力,需要保持經濟與社會福利才能讓這種支持繼續保持。
出于實用主義的角度,攝政維克多·馮·杜姆勸說皇帝前往宗教勢力最頑固的地方進行演講,展示拉托維尼亞政府彌合那些曾經并肩對抗Nazi、卻因為新自由主義民粹政客扇動積累的仇恨與分裂的決心。雖然演講不可能徹底完成任務,但卻可以為拉托維尼亞的軍事行動與政治行動爭取時間,斬斷西歐以及美國向巴爾干半島伸出的新自由主義殖民之手后,彌合民族裂痕就成為了可能,禁軍統帥康斯坦丁的作戰成果將會為皇帝表明會為民眾帶來和平的演講例證。相比這些問題,山姆·威爾遜以及其他反協議派復仇者聯盟的問題真的不值得他去關注,斯蒂芬妮·馬利克或者維多利亞·漢德這種級別的官員來處理已經是十分重視了。
“這是你的發言稿。”娜塔莎·羅曼諾夫說道,“我已經將其中一部分詞匯修改成更加接近當地語言的用詞,我還標注了口音,可以讓你在最大程度上獲得當地居民的好感,平息你罷免當地腐敗官員以及執法部門鏟除黑幫帶來的動蕩。”
“謝謝,你想得很周到。”皇帝點點頭。黑幫的大量出現意味著當地有滋生非法活動的土壤,而那些黑幫分子所代表的無一不是找不到出路的青壯年和試圖通過黑幫賺取財富的上層階級。在后者被執法部門逮捕的情況下,拉托維尼亞最需要做的就是安撫前者,這與內政部門給出的方桉一致。配合執法部門的嚴厲打擊與內政部門創造的就業崗位,他們能夠很快解決當地的種種問題,解決了經濟問題,那么宗教問題以及世俗化問題也能夠一并解決。
塔季揚娜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不久之前還是囚犯的女人身著商務裙裝,通過禁衛軍的安全檢查來到皇帝身邊,極其自然地遞上一份裝訂好的文件。更令塔季揚娜不滿的,是這個女人表現出的曖昧和親昵的態度,塔季揚娜保證這個女人還抽空看了她一眼,彷佛是在對之前姐妹會的監視示威。
“別貼過去啊!要保持安全距離才行!”塔季揚娜小聲念叨,握著鏈鋸劍劍柄的同時不忘用眼神示意戴著頭盔的漢謨拉比。然而漢謨拉比一動不動,直到這架天馬突擊運輸艇、火獄騎士護航編隊以及后醫療后勤運輸艇起飛時也如同一尊黃金凋像一樣保持著沉默。“如果禁衛軍不能履行職責的話,那就讓姐妹會來!”塔季揚娜用眼角注視著娜塔莎·羅曼諾夫的小動作,生氣地在通訊頻道里說道,“我絕對不會讓這個可疑的女人離君主這么近!”
漢謨拉比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實情。
姐妹會中能被允許經手君主日常生活的,也只有那些最初被創造出來的人造人。不僅是因為她們能力遠超普通人類,更是因為她們的忠誠與禁衛軍不相上下——至于那些普通人類女孩,雖然其中也有不少例如塔季揚娜這種參與過芬布爾戰役并且生還的女孩,但她們目前與君主的接觸還僅限于公務,因為大部分女孩的忠誠度還不能完全確定。漢謨拉比很難想象那些對君主充滿崇敬的人類女孩如果知道皇帝私底下是一個相當鬧騰和不正經的人,會不會因為夢想破滅而作出一些出格的事。
不過拉托維尼亞皇帝似乎也意識到了娜塔莎·羅曼諾夫向塔季揚娜示威的小動作,便主動以冷澹的態度作為回應,這讓塔季揚娜以及那支姐妹會的隨行小隊松了口氣。漢謨拉比也是如此,如果那支小隊里的重武器手如果不松開爆彈槍扳機的話,他就真的得用行動去阻止流血事件發生了。“準備好儀式盔甲。”漢謨拉比找了個話題,轉移了塔季揚娜的注意力,“我想確保君主的紫袍上沒有任何褶皺,頭冠上沒有半點污漬,這個任務我相信只能你有能力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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