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斯蒂芬妮·馬利克今天的晚餐將會在雅典娜山孤兒院進行,他們乘坐的私人飛機起飛之前,頂級的食品供應商就將昂貴食材制作運送到了最終目的地。外交官赫爾穆特·澤莫上校和妻子將會受邀參加非正式的宮廷晚宴,所有食材均出自瓦坎達最頂級的農場,他和妻子能夠享用到許多外界不曾見過的食物。只有攝政維克多·馮·杜姆,他的晚餐相比其他人顯得相當寒酸。他摘下鋼鐵面具和深綠色的國王披風后,就在拉托維尼亞的步行街道餐車上,挑選并購買的最受附近工人喜愛的高熱量高油脂食物,這條街道不遠處就是落地不久的軍械廠。
由于之前頒布過食品衛生法案與執行條例,再加上私底下對執行部門的調查,維克多·馮·杜姆對這份食物的食品安全問題相當放心,他也認為這個餐車上的食物十分符合面向人群的評價。然而他最終還是被在王城附近巡邏的禁衛軍阿蒙找到了,不過后者顯然明白現在不是打擾他的時候。維克多·馮·杜姆還是發現了天上盤旋的懸浮飛艇,畢竟飛行器并不完全是靜音的,他三兩下吃完盤子里的Moussaka(這是種希臘菜,外形類似千層面。主要使用炒茄子與番茄或櫛瓜,通常會加入碎肉),向周邊受到打擾的人們輕聲道歉。
“還有很多公務等待您處理,攝政大人。”受到召喚的阿蒙把懸浮飛艇降落在街道旁邊。附近的普通人顯然對阿蒙的出現十分不適。即便這些超人類戰士在攻破王城的戰役中曾經出現并且幫助過他們,甚至許多人都崇拜這些強大、耀眼的禁衛軍,但超人恐懼癥并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心理障礙。不過禁衛軍一點也不在乎,他在操縱懸浮飛艇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如果您感到饑餓的話,我們可以對廚房發動一次快速襲擊。”
“他在創造你們的時候,肯定沒少往盆子里加入幽默感這種東西。你們的主人也經常喬裝打扮在街頭游蕩、考察平民生活,你們怎么不去管他?你們可是禁衛軍!”阿蒙聳聳肩,表示自己管不住。維克多·馮·杜姆翻了個白眼,登上了懸浮飛艇,他快速朝四周看了看,然后鎖定了目標,“真棒,你們還在安保序列里加上的刺客!”
新建起來的軌道交通正在從市區中心向外擴張,他們搭乘的懸浮車輛就從正在施工的軌道上飛過,大量焊接無人機在火星鑄造廠和拉托維尼亞建立的軌道交通部門派出的技術人員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對懸掛的鋼材進行精密焊接。攝政鐵面具上的電子眼輕而易舉地鎖定了軌道交通投下的陰影中一個身穿黑色貼身合成皮衣、手持奧林匹斯型爆彈狙擊槍的身影正在全速疾馳,在城市規劃案興建的基礎設施之間跳躍,腳步輕盈如同鬼魅。
軌道交替只是無數城市規劃中的一項。
遠處群山山巔,正在向天空逐步探出手臂的巨型軌道塔基座向城市投下長長的黑影,城市軌道交通筆直地向軌道塔延伸。城市內所有交通設施都是為了軌道塔服務的,那才是拉托維尼亞最重要的設施,只要擁有軌道塔就能大量獲得來自火星和空間站的物資,構建出一條星系物流系統。這將會是拉托維尼亞的生命線。對這條生命線感興趣的國家很多,因此那里也是禁衛軍的防守重點之一,幾臺各種型號的自動戰斗機器人、防空雷達、防空導彈和單人機甲在那里不間斷地巡邏。
“你可別告訴我,那些刺客是他(指皇帝)主動加上的。”
“是統帥大人,他認為您也需要保護。您在中情局和軍情六處暗殺名單上名列前茅,適當的安保措施是必要之舉。”阿蒙說道,“鑒于您挑選食物的隨機性以及周邊人群的反應,我能夠認為您的此次進食相當安全。”
“這是要命了。”維克多·馮·杜姆抱怨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康斯坦丁在長劍決斗里和我打了平手?”
“統帥大人說過,但他聲稱那只是一場沒有意義的表演。”
“他還真是完美繼承了令人討厭的性格。”
維克多·馮·杜姆皺著臉,打開了禁衛修會懸浮飛車的信息面板,查看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么事。史蒂夫·羅杰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以及山姆·威爾遜正在距離王城兩百公里的地方,跟隨軍警部門的裝甲車一起行動進行打擊匪幫的任務。阿蒙這輛巡邏車上能夠接收武裝無人機進行實時轉播通訊。全息屏幕上顯示的信息表明,這架武裝無人機配備有空對地導彈,彈頭種類是攻城3型等離子集束彈頭,一般情況下被用來摧毀永備工事或者機場,在進攻阿爾巴尼亞的美軍軍事基地時取得了不錯的戰果。
“我想隊長和野性戰團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吧?”
攝政從阿蒙那里獲得了預想之中的答案。
野性戰團和史蒂夫·羅杰斯對這架無人機的存在一無所知,他們更不會知道自己頭頂有一枚可以隨時將犯罪集團修建的地堡整個蒸發的導彈。在皇帝與攝政到來之前,巴爾干半島可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恐怖分子軍火采購地、洗錢圣地、毒品運轉中心、歐洲跨國極端分子轉運中心,無數惡性犯罪云集于此,有時候整個村莊、這個城鎮都深度參與其中,甚至還對外掩蓋任何恐怖分子的情報,或是殺死派遣到當地重整秩序的官員。
直到基因改造戰士加入戰爭、攝政的大清洗逐步進行,這種情況才慢慢減少。
如今史蒂夫·羅明杰小隊和野性戰團小隊面對的是的恐怖分子殘黨,雖然這些人依舊擁有重火力但最多就是單兵反坦克導彈那種級別了,既然陶氏導彈都沒法炸毀立法者裝甲車,就沒必要和打治安戰的美軍一樣出動無人機去打不對稱作戰,掌握財政大權的攝政十分清楚應該在什么地方省錢。“這樣的火力會不會過于隆重?”攝政問道,“這是人質劫持事件,野性戰團對此頗有心得,如果他們做不到的話還可以派遣第一機密團,沒必要把所有人質炸上天。還是說禁衛修會打算開始執行另一個計劃了?”
“還沒到時候,這只是常規監視。”阿蒙回答。他們都沒有提起另一個計劃是什么,因為雙方都對皇帝準備的后手心知肚明,史蒂夫·羅杰斯始終是個用后即扔的招牌。“那些錫爾卡里亞人雇傭兵尚未證明他們的忠誠。野性戰團也不完全是過去那個堅定抵抗Nazi的自由組織,而是導向金錢的雇傭兵,如果不是吾主將他們帶回來,不管西爾弗·薩布利諾瓦有著什么樣的理想他們遲早會墮落。正因如此,我們才會留下那個女人的性命。”
“嗯,禁衛軍倒是有資格說這種話,但我相信這種缺乏人情味的做法還是不要讓人發現比較好。”維克多·馮·杜姆搖搖頭,他知道阿蒙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肯定不是西爾弗·薩布利諾瓦,而是另一個與錫爾卡里亞有關系的女人,在拉托維尼亞解放戰爭與第一次擴張戰爭中與攝政、皇帝有著緊密聯系。“我想城堡里應該有一個緊急會議在等著我,不是嗎?”
“是的,攝政大人。”阿蒙語氣輕快地說道,“現在是戴安娜·李斯特聯合法務部與外交部召開的會議,并且重新申明《信息保密條款》讓所有得知此事的官員閉嘴,以免他們像過去一樣認為可以把事情泄露給媒體博取聲望,而且我們又差不到。她在沒有動用正規軍的情況下做到了這點,鑒于她的年齡與閱歷,這點非常值得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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