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著淡紅色墻面和深紅色房頂的低矮建筑群,兩座天主教堂共同成為這座建筑群的南面和北面主要建筑,不過北面的阿勒曼尼主教禮拜堂是作為阿勒曼尼主教高中的教堂使用,正面三扇玻璃門上懸掛著一尊陶瓷質地的圣母像,鑲嵌在大衛之星的馬賽克墻面上,看起來完全不擔心掉下來砸落行人之類的問題。不過科爾森特工的目的地是圣費爾南多教堂,這座教堂的墻體是淡黃色的,二層高的主體建筑的紅色屋檐下鑲嵌著銅制十字架,內部長長的通道里擺著黑色的木質長椅,基督受難、懷抱圣嬰的圣母和一位圣徒的油畫,高高的紅色地腳線繪制著十分古樸的藤蔓圖案。
除此之外甚至還有一個用來展示當時西班牙殖民者生活場景的擬真蠟像場景、真實的廚房壁爐和簡陋的床鋪,游客只能站在鐵欄桿外面參觀,看著欄桿里面那個穿著紅色印花長裙的西班牙蠟像姑娘繼續處理手上那永遠不可能完成的食物。科爾森特工好奇地朝著鐵欄桿探了探腦袋,順便和一位穿著谷歌公司制服的游客聊了兩句。他知道谷歌地圖的員工正在對這座建筑物的景點進行拍攝,同時他還看到那位員工趁著管理人員不注意,把相機伸進鐵欄桿拍了一張西班牙蠟像姑娘的近景照片。
“這可真他媽驚悚。”那位谷歌公司的員工悄聲說道。他察覺到了科爾森特工的目光,于是解釋道,“我說的是這個蠟像,很有恐怖谷效應,你不覺得嗎?我拍的是全景照片,世界上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這里簡直就是恐怖片里的場景。”
科爾森特工聳聳肩,繼續跟隨精確替身的腳步往前走,同時準備好自己常用的聯邦調查局假證件。
“抱歉,這里不允許參觀。這里是主教辦公室……”
“我有教區的特許證明。”精確替身伸出手,在管理員面前一晃而過。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接下來發生的事還是令科爾森特工感到毛骨悚然。他看到管理員的雙眼肉眼可見地失去了神采,變得癡呆、遲鈍、恍惚,復雜的大腦結構所誕生出的意識在這個瞬間遭到控制,皮層上的電信號被人為操縱,精密地篩選掉不被精確替身允許的意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么一個瞬間成為了提線木偶,科爾森特工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習慣這個場面,對他來說,這個場面的恐怖程度遠遠超過血漿恐怖片,因為這種來自未知的恐懼才是他這位神盾局特工真正害怕的東西。“現在你能讓我們進去了嗎?”
“但是主教不允許……可以。”管理員對于精確替身的提問與操縱毫無察覺。起先他的大腦電信號還傳遞,神經遞質還在釋放,但緊接著電信號就改變了傳遞頻率,神經遞質也出現了異常。“您有權力去任何地方,先生。”管理員說出這句話之后立刻趕到了愉悅和放松,似乎對于自己放棄了一個不知名的、艱難的選項感到高興,“這是您的自由”
精確替身指了指科爾森特工,“他和我一起。”
“這是您的權力,先生。”
精確替身轉頭看向科爾森特工,后者發現精確替身極其人性化地眨了眨眼。“和我一起來,菲爾·科爾森。準確來說,站到我身邊。”精確替身拿出一把閃爍著藍光的手槍,明亮的磁場增壓線圈開始充能,暴躁的高溫等離子體湯被不斷加壓,考驗著加壓艙的耐高溫能力。“你也不想這里出現任何暴力沖突,不是嗎?”
漢謨拉比沒有離開皇帝身邊,將尼克·弗瑞的虛假生命模型誘餌送出莊園的還是姐妹會。只不過這一次黛娜并沒有使用戰車、召集武裝人員,而是從小鎮上的棺材鋪里購買了一個能夠容納仿生人的棺材,確保棺材上沒有任何能夠指引向牛津郡的信息之后就將LifeModelDecoy強行塞了進去并訂上棺材板。至于那個LifeModelDecoy在意識到自己只是仿生人之后怎么想黛娜毫不關心,她會把這個棺材塞進集裝箱,送到遠洋貨輪上跨越大西洋,最后將會紐約的一處私人碼頭被打開,由紐約的幫派分子接手。菲斯克·威爾遜,也就是金并承包了這個業務,那處私人碼頭的實際控制權就是他,他能夠保證沒有人能從他口中問出任何有關皇帝的信息。
他可以丟掉西海岸所有武器黑市、拉斯維加斯的幾座賭場和德州的販毒路線,但他不能丟掉皇帝的信任。只要皇帝信任他,無論是多么怎么樣的絕境他都能擁有翻盤甚至是重來的機會,甚至就連聯邦調查局針對他的調查也會在最后關頭出現難以彌補的紕漏,不是關鍵證據丟失,就是負責人爆出丑聞。皇帝的信任是他這項危險事業的保險絲,是由他的妻子凡妮莎用多年的人脈關系送來的最后機會,即便現在凡妮莎不在紐約卻依舊保護著他。
“我們應該要求雅典娜來這里舉辦藝術沙龍。”
薩洛蒙一手提著藍色的空魚桶,一手提著米莉亞滿滿當當的小魚桶,手臂里還夾著折疊帆布椅和魚竿,而米莉亞則趾高氣揚地走在他身后,穿著橡膠雨靴的兩條短腿吧嗒吧嗒地踩來踩去,甚至還把淤泥和雨水帶進了大廳,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連串黑乎乎的小靴子印。人造人女仆在米莉亞踩上地毯以前將她一把抱了起來。面對這個女孩,人造人可沒有那么客氣,那位人造人女仆像是抓起小羊羔一樣把米莉亞抓起來,走上樓梯的同時極其熟練地把四肢胡亂撲騰的米莉亞身上的雨衣和雨靴剝掉,當女仆走到浴室的時候,她一把將不斷掙扎的女孩扔進滿是肥皂泡的熱水里,拿著海綿清洗這個臟兮兮的小家伙。
女仆絕對不允許有個泥猴子出現在主人的餐桌旁邊。
薩洛蒙聽著米莉亞的尖叫逐漸遠去,聳了聳肩。他把魚桶遞給貝優妮塔,將魚竿遞給貞德,然后繼續自己的建議。“她一定很希望能來這里做客,順便把凡妮莎也帶過來——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那位現代主義抽象畫家——我雖然能理解她的畫作,但我厭棄那種毫無技巧的作畫風格,完全不能展現基本繪畫功底。”
“可以。”貝優妮塔答應了,“但只能是你的養母和凡妮莎。”
“我認為,她們一定會對那尊雕塑感興趣。”薩洛蒙挑起眉頭,示意魔女看向大廳前廳的大理石雕塑,經過他重新創作的《圣特蕾莎的狂熱》。那尊雕像融入了他對魔女的全部情欲,看得懂的人全都會因為這種從大理石肌膚上透露出來的熾熱情感震驚不已。“還有什么能代表我對你們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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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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