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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賢妃？”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徐秉哲不禁反應了一下：“這韋賢妃是何許人也？”
不過很快心思活絡的徐秉哲便想到了：“這韋賢妃該不會是康王的生母罷？”
徐秉哲的猜測馬上就得到了證實，因為韓擎又說出來了第二個名字——刑夫人。
“康王聘娶朝請郎邢煥之女邢秉懿，封為嘉國夫人……看來攝政王是想要羞辱康王了。”徐秉哲如是猜測著。
果然！
韓擎接著就說出來了田郡君和姜郡君之名。
“康王出使金營時，將妻小全都留在藩邸。靖康之難起，邢秉懿與康王另外兩位側室田春羅、姜醉媚以及康王的五個女兒被一網打盡，當初差一點就隨無上皇一塊去了金營。是為攝政王所救，才得以幸免。她們人現在就在延福宮雪香閣居住。韋賢妃亦與與她們同住……”
徐秉哲腦中很快便閃過了有關邢秉懿、田春羅、姜醉媚的信息，并立即就準備遵命，然后著手去辦理此事。
可緊接著，韓擎又說出了五個名字——康大宗姬、康二宗姬、康三宗姬、康四宗姬、康五宗姬。
徐秉哲那可是毫不底線的弄臣，可以說，只要韓擎有意愿，他什么都愿意為韓擎干，而且保證能干得比任何人都好，這就是徐秉哲與眾不同的地方，也是徐秉哲讓韓擎喜歡的地方。
按說，徐秉哲這種弄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反抗韓擎的意志的。
但聽到“康大宗姬、康二宗姬、康三宗姬、康四宗姬、康五宗姬”這五個名字之后，徐秉哲都一個沒忍住，勸道：“大王……您春秋鼎盛，不如……不如再等幾年……再等幾年再納康王的五個女兒？”
真不是徐秉哲良心發現了，實是趙構的五個女兒年紀太小了——康大宗姬，四歲。康二宗姬，四歲。康三宗姬，三歲。康四宗姬，兩歲。康五宗姬，兩歲。
因此，韓擎要納趙構的五個女兒為妾，真是太荒唐也太畜牲了。
“微臣非是欲壞大王興致，而是納五個女童為妾實在有損大王英名，才有此一勸。”
徐秉哲到底不是什么有原則有底線的弄臣，害怕惹韓擎不高興的他，很快就又跪倒在地，道：“若大王喜歡，微臣可以安排人悄悄將康大宗姬、康二宗姬、康三宗姬、康四宗姬、康五宗姬送到大王宮中，另外延福宮中還有眾多諸般女童，微臣也都可以給大王送去，微臣只望大王不要落下如此話柄為士大夫抨擊。”
“微臣之心昭昭，日月可見，望大王明鑒！”徐秉哲又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讓一個弄臣這么勸諫，韓擎頓時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雖說如果連趙構的五個女兒一并納了，能最大程度打擊趙構的威望，可我也沒準會讓人給當成戀捅癖了，那我不也跟著臭了？將來再榮登昏君榜？”
想想，韓擎就是一哆嗦：“他娘的，老子是性趣廣泛，但絕不是戀捅癖，不能背這個鍋啊！”
“非是本王愿納趙構之女，實是趙構這廝太過可惡，他欲占東南阻我糧道、財道，使我朝不能大一統，不能全力抗金，本王才欲施此計打擊其威望。”
雖然完全沒這個必要，可韓擎還是忍不住跟徐秉哲解釋了一下，他又道：“然你之言，亦有道理，嗯……那本王就只納韋賢妃、邢夫人、田郡君和姜郡君好了。”
讓韓擎萬萬沒想到的是，即使自己這么解釋，徐秉哲也沒聽進去，當晚，徐秉哲就親自將趙構的五個女兒和另外十個粉嫩可愛的小蘿莉給韓擎送了過來。
不僅如此，徐秉哲還自作主張的將洵德帝姬趙富金等五個孕婦給韓擎送了過來，讓韓擎黑著臉將徐秉哲趕走了，然后讓人將那十五個女童和趙富金等五個孕婦送回了延福宮。
次日，因昨晚拍馬屁拍到拍腿上而一宿都沒睡的徐秉哲，早早的就來到韓擎門前候著。
韓擎得知后，讓徐秉哲滾進來。
徐秉哲立即小跑著來見韓擎。
一見面，徐秉哲就連連給韓擎磕頭認錯。
韓擎也知道，徐秉哲這是好心辦了壞事，遂道：“行了行了，下不為例，以后不許亂猜本王心思。”
徐秉哲心道：“你們上位者，往往說話只說半句，有時甚至只有一個眼神，不猜？不猜我怎么能討您歡喜？”
徐秉哲當然不能將他心中所想的說出來，他老老實實的應道：“諾！”
但徐秉哲并沒有就此結束，他又道：“大王，臣有本奏請。”
“說。”韓擎有些不耐煩。
徐秉哲趕緊道：“皇帝已經十歲，轉眼便要成年，微臣認為，總讓無上皇妃嬪、太上皇妃嬪、趙宋皇親國戚之女與皇帝一塊住在延福宮中甚為不妥，若皇帝荒唐以至人倫大事發生，甚至是以至穢亂宮禁，天下人該認為大王教養無方，故而當杜絕此患。”
“一個十歲的孩子穢亂宮禁？”
韓擎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根本就不是徐秉哲的目的，只可能是徐秉哲的借口，那徐秉哲到底想干什么？”
韓擎不動聲色道：“將她們遷往何處為宜？”
徐秉哲立馬說道：“今內城殿宇雖已開始重建，然其規格和體制皆都不適合無上皇妃嬪、太上皇妃嬪、趙宋皇親國戚之女，唯有寧德宮所有條件皆附和。”
寧德宮原本就是龍德宮的一部分，兩宮現在雖然一分為二，但有連廊相通，趙佶退位后，搬回龍德宮，他的不少妃嬪則跟鄭氏一塊住進了寧德宮（鄭氏因此又稱寧德太后）。
如此，徐秉哲的目的不言而喻：“您老人家太難伺候了，我們禮部干脆就不管理這些麻煩的女人了，現在將她們全部都送到您老人家嘴邊上，您想吃誰就吃誰，也省著老徐我費心思猜了。”
對此，韓擎起初有些不以為然，但很快韓擎就想到這可以削趙氏之勢而增加自己之勢，便道：“如此，可妥當？”
“皇帝年幼無知，又無父祖教養，大王當日承諾養之，不可失信于人，故而，當妥善教養，不可使其走上歪途，自當絕此后患。”
徐秉哲義正言辭道：“此皆為皇帝好，大王當費心。”
有了徐秉哲給的臺階，本就惦記延福宮中女人的韓擎還有什么好矜持的，他道：“準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