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之無雙國士  第十九章 宴會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北宋之無雙國士 | 墻頭上的貓1   作者:墻頭上的貓1  書名:北宋之無雙國士  更新時間:2021-03-29
 
時近黃昏,晏殊門前已經車水馬龍,達官貴人盈門,富貴景象令人艷羨。

晏殊做了多年的宰相,他本身又是善于經營的人,晏殊的府邸雖然不是富麗堂皇,但闊不闊是看得出來的。

歐陽辯一臉的艷羨。

做人就得像晏殊這樣啊。

有個段子是這么編排晏殊的——晏殊的生平是最不適合編排成影視劇的。

因為他的故事是這樣的:

小時候神童聞名,然后順利成章中進士,然后一路青云直上,再上,再上,再上……沒了。

沒有低谷,沒有三起三落,沒有驚濤駭浪,唯有太平和富貴。

歐陽辯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你怎么就這么不省事呢?

歐陽修大怒,你這小子是什么眼神?

歐陽辯一看要挨揍,趕緊指向前方:“快進去快進去,宴會快開始了。”

說著邁開小短腿跑向大門。

宴會自然不會那么早開始,歐陽修早到一步,是因為他是晏殊的弟子,得先去問一下安。

晏殊坐下弟子很多,問安的人很多,晏殊也沒有特殊對待,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讓人帶去后花園。

歐陽辯老社會人了,自然可以看出晏殊和歐陽修兩人之間的不對付。

不過也正常,這兩人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一個明哲保身,一個剛正不阿,雖然都不是什么壞人,但理念畢竟不同。

關于兩人不和的傳說,一是酒宴賦詩事件。

仁宗康定元年晏殊成為樞密使,主管軍事工作。

當時的范仲淹等人正在西北邊陲艱苦抗擊西夏。

當年冬天,晏殊設酒宴,也邀請了歐陽修,歐陽修心中不喜,寫了一首詩。

“主人與國同休戚,不惟喜悅將豐登。須憐鐵甲冷徹骨,四十馀萬屯邊兵。”

意思是,不能光顧著自己在這里安逸享樂,要考慮西北邊疆將士的痛苦。

晏殊覺得這事歐陽修當著眾人面給自己難堪,非常惱火,從此嫌惡歐陽修。

除了這事,還有一個是政見不同。

繼上次拉黑事件之后,晏殊沒徹底疏遠這個不會說話的歐陽修。

晏殊在慶歷三年出任宰相兼樞密使時,還主動向朝廷薦舉歐陽修為諫官。

不料這番“薦舉”卻引發了兩人關系的更深裂痕。

當時北宋與西北鄰國西夏關系緊張,西夏拒不稱臣,且邀索無厭,晏殊不愿開戰,主張妥協退讓。

但歐陽修卻認為應該抑其驕慢。

兩人政見不合,晏殊“苦其(歐陽修)論事煩數,或面折之。

慶歷新政時期,因歐陽修極力推行新政,觸犯了權貴利益,遭到夏竦等人誣陷,彈劾歐陽修、范仲淹、富弼等人搞黨朋之私。

加之歐陽修對事不對人,敢作敢為敢說的性格屢次讓晏殊下不來臺。

晏殊沒辦法啊,就想著安排歐陽修外調離京。

慶歷四年,朝廷想派歐陽修為河北都轉運使,諫官孫甫、蔡襄奏乞留歐陽修札子,謂“任修于河北而去朝廷,于修之才則失其所長,于朝廷之體則輕其所重”,認為歐陽修應繼續留任。

而晏殊卻堅持要遣歐陽修外任,孫、蔡遂聯名彈奏晏殊,晏殊因此而罷相,出知穎州。

由此晏殊更加反感歐陽修。

其實說到底,兩個人就是性格不合,政見不合。

不過歐陽修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呦,我就說嘛,今日的喜鵲怎么叫得那么歡,原來是醉翁回到汴京了啊,正是可喜可賀啊!”

有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歐陽辯不用看就知道是個老陰陽師了,這陰陽怪氣的,節日的氣氛都被沖淡了不少。

歐陽辯回頭一看,一個身著瀾衫的中年文士,手捻胡須斜睨著歐陽修。

歐陽修淡淡道:“原來是楊學士,真是久違了。”

歐陽修說完就拉著歐陽辯離開了。

歐陽辯好奇道:“爹爹,這人是誰啊?”

“一個小人。”

歐陽修臉上露出厭惡。

歐陽辯大眼睛提溜一轉,哦,是他啊。

歐陽修心胸寬廣,雖然經常嘴炮懟人,但很少記仇。

他和晏殊關系鬧得那么僵,但他還一直念晏殊的好。

能讓歐陽修這么厭惡的,也就只有那位誣陷歐陽修私通外甥女的的檢察官楊日嚴了。

不過說來還是你的問題啊,要不是你狠狠地參他一本,他怎么會針對你呢。

當時因楊日嚴貪污犯罪,歐陽修寫折子彈劾,這件事使二人結下了很大的梁子。

見到這位楊學士,歐陽辯頓時覺得今晚的宴會可能不會太平了。

歐陽修敵人多,但朋友也多,一路上帶著歐陽辯拱手打招呼,歐陽辯感覺自己的臉蛋都笑僵了。

每見到一個人都得甜甜的萌萌的叫個叔叔伯伯,半天下來肚子都餓了。

夜色降臨。

今晚的天朗氣清,一輪明月已經掛在空中。

晏殊在眾人簇擁之下來到了院子,身側一個少年攙扶著他,看樣貌應該是他的兒子或者孫子。

晏殊笑瞇瞇地環顧了一周,看到該到的基本都到了,不由得滿意地點點頭,雖然他已不在宰相位置上,但這號召力依然很好啊。

文人聚會,可不僅僅是吃飯喝酒而已,更多的是一個社交場合,對于年輕人來說,更是一個出名的好機會。

今晚除了達官貴人以外,還有不少的年輕人,看服飾應該是太學的學生,一個個竭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激動。

晏殊笑著談笑了幾句,說了幾句應景的祝詞,話題一轉,就轉到了詩詞上面。

“……詩在有唐一朝已經發展到了巔峰,到得咱大宋朝,已經是無詩可寫,前人之詩在上頭啊!”

眾人笑了起來。

的確是如此,詩這個題材已經被唐人給玩壞了,他們這些人想要脫離那個框架進行創新實在是太難了。

又聽晏殊說道:“……詞是個很好的題材,不過之前的詞多濃艷纖佻。

這些年我做了不少的努力,不過也只是邁了一小步而已,想要讓詞成為與詩一樣經典,還得諸位大才一起參與進來才是正理。

當然啦,也有一些青年才俊對詞并不熟悉,也可以寫詩,詩詞不分高下嘛。

今晚中秋佳節,品螃蟹、喝黃酒、桂花香、賞明月,眾賢咸集,正好共襄大舉。

我有個提議,不如就以中秋為題,賦詩詞一闕,希望眾多英年才俊能夠踴躍參與,為了提高點趣味,我給優勝者準備了一個小彩頭……”

晏殊從腰帶上解下一塊乳白的玉佩,笑呵呵道:“……這塊小玉佩,就當做是彩頭,鼓勵后進!”

埋頭大吃的歐陽辯抬起頭,憑借大好眼神看了一下。

嚯,和田玉啊,這玉質溫潤,凝如羊脂,一看就是頂級和田玉。

這頂級和田玉可遇不可求,歷來有價無市,沒有一定身份還真買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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