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改重復。)
他們會逐步完善三部曲中每個階段需要達到的標準,又如何去達到這些標準……
假以時日。
完整的覺悟檔案便可以形成,這是歷史研究社給人類的答案,從理論到骨干到支末,這是一套完整的具有可行性的方案。
如果反對,請拿出同等重量級的東西來。
如果沒有,那便是降維打擊……
最近的學園區極為熱鬧,即便是李和的主要注意力在集中在學園區,他寫大明的時候,只有籠統的概念,但畢竟理論同源,許多東西他已經有了模糊的印象,缺乏的只是完整的解釋。
藺文萱和歷史研究社幫他完善了這一步。
而他在知道具體的理論和道路后,也更加明悟,對于自己前行的方向有了堅定的決心。
沒錯。
覺悟三部曲已出,只待完善覺悟檔案,便有了一條完整的人類文明通往覺悟的道路,這是他將要給世界的答案。
那么。
在這次事件了后,審判委員會,到底是要選他給出的覺悟方案,還是要一意孤行,去做那茍且偷生的方舟之事呢?
伴隨這變動率的推升,歷史研究社的發力,李和所代表的勢力已經開始逐漸顯勢起來,整個世界都為之側目。
即便是周瑞拿到學術論壇的報告,看到覺悟三部曲,都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掌握宣傳機關的周瑞當即以帝國官方的姿態進行的應援支持,理論上的輸出往往很多的時候,比真槍實彈還可怕。
世人已經漸漸明白。
現在已經不是什么資本主義、社會主義的時代了,當今時代的主題曲,是文明的覺悟,而歷史研究社已經給出了方案,其他的勢力卻還在糾結該不該調整分配……
兩者,已經不是一個維度上的了。
民眾再傻,也知道哪一家要更可靠一些,更何況,有周瑞背書,自從周瑞支持審判以來,民眾從來沒有感覺如此揚眉吐氣過,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覺得未來充滿了光明。
特別是廣南。
在借助曙光軍團的力量完成贖買后,廣南開始執行曙光模式,配套曙光城的產業鏈進行產業升級、技術改革,僅僅只是剛開始的幾項政策,便已經可以完全感受到全新的世界,民眾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可以活得這么有滋有味……
倉稟實而知禮節。
歷史研究社也好,李和的文明裁判所也罷,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空頭白手的就開始鬧覺悟,文明的覺悟是需要一步步走的,共產社會可不僅僅只是解決了分配問題,更是解決了生產力的問題!
有廣南珠玉在前,整個東亞地區已經蠢蠢欲動了。
全世界范圍內都有不小的呼聲。
他們也想執行曙光模式……抗議、示威已經風起云涌,人們不再愿意接受壓迫,不再愿意接受剝削,有人罷工,有資本家被吊死在路燈之上,有權貴被俠義之士當庭刺殺……
人心,“亂”了。
整個世界都在風起云涌,可以預見的是,李和與周瑞他們的攻勢在節節高進,如此局面,說是一句大好也不過分。
所以。
吉格在與任俠的一次下棋當中,不由勸說道:“我觀李和與周瑞的聯手攻勢,大有可為,等李和接回姬長生,此次幻想事件結束,審判委員會說不定真能夠答應聯手。”
“和平解決幻想,文明通往覺悟。”
“這是很有可能的。”
“閣下無需……”
吉格后面的話沒有說完,雖然他不知道任俠自那天以后在做什么,但他能夠明顯感覺到,任俠的姿態已經轉變了。
他絲毫不敢小覷這個幾乎常年都待在這座小樓里的人。
他深知任俠一旦啟動,那必定是蒼生大劫。
所以,他在盡可能的勸解任俠,但任俠并沒有因此而動搖,他只是十分平靜的搖搖頭,說道:“目前的勝利,不過是理論的勝利。”
“民眾并不傻,能夠辨別對錯。”
“可很多時候,事情并不是對錯就能解決的。”
“放心吧。”
“我暫時不會動手,李和他們會明白,有些人和事,即便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仍舊不夠,更遑論把他們想的太好了……”
任俠并沒有解釋的意向,所以,吉格有點難以接受。
他依舊不死心的問道:“明明只要文明覺悟,人皇便可晉升超脫之位,無量量劫自然而解,從此再無幻想之憂慮。”
“歷史研究社又給出了具體方案。”
“可行性之高,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可以說是康莊大道。”
“審判委員會為何不選?”
李和是承諾過的,如果審判委員會能夠配合文明覺悟,他會既往不咎,通往文明覺悟的道路上,審判委員會也有莫大功勞,縱然不能像現在這般凌駕于眾生之上,但也不會跌落凡塵,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性是存在的,覺悟文明不否認所有人都有著相同的潛力,可每人的修行進度不同,差異性的存在導致總有些人可以承擔更多的責任,負責更多的事情,站在更高的位置……
吉格想不通,為什么,任俠如此肯定的認為,審判委員會不會答應。
任俠緩緩落下一顆棋子,有些嗤笑的說道:“是啊,為什么呢?我也,想不通啊,就像上個世紀中葉,天竺入侵藏南一樣,教員他老人家想了三天三夜也沒想通,尼赫魯為什么要打我們。”
“這可不單純的是審判委員會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問題。”
“而是……”
“他們問心有愧啊,哪怕漁叟肯點這個頭,其他人也不會肯,誰愿意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由他人的掌控呢?”
“更何況,那位神王,可不會讓他們輕易點頭。”
提到神王的時候,任俠的眼神變得極為凌厲,其他人不知道奧林匹斯的可怕,任俠卻是清清楚楚,甚至可以說,他做的一切準備,都是為了對付那位神王。
有一個秘密,他誰也沒有告訴過。
十年前開天之戰,李新德被九位執劍者聯手驅逐之時,他……正在跟神王交手!
神王必然來自于前三位執劍者。
而開天之戰必然不可能以分身前往,必然不可能不盡全力,需知,李新德當時是做兩手準備的,李新德如果贏了,那將會直接開啟幻想時代的!
所以,審判委員會絕無半點留手的可能。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有名執劍者,具備兩份內宇宙級別的戰力!!!
神王潛伏多年,可見那人謀劃之深,這么多年的謀劃,奧林匹斯這么多年的努力,他們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審判委員會選李和那條路?
必不可能!
他任俠要做的是,自他一人以下的絕對平等,而那位神王要做的也是如此,只不過,那一位給與的平等……是同為資產的平等。
終產者,已經不能形容那位了。
區區審判委員會,還為了維持正義性必須高高在上,凡塵交由帝國來主導,所謂的最終審判權還要九個人來分……
神王閣下,如何能耐得住這份寂寞?
他要的。
是一人獨尊啊……
李和的確找到了一條解決當前社會所有問題的道路,歷史研究社經過這么多年的研究積累,也終于完成了給文明的答卷,且已經寫出了大綱。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只需要……審判委員會點個頭就可以了。
從最開始,任俠就不認為這條路能夠走得通,這種期待別人施舍的路,怎么可能走得通呢?真正想要拯救世界,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那些執劍者的臉全部按在地上。
將奧林匹斯的神王徹底摁死。
如此,才有未來可言……
在廣南州府的街頭,忽然出現了一名黑衣僧人和一名白須道士,兩人的打扮在以往可能會非常奇特,但在《大明2077》入侵現實后,華夏衣冠已經恢復,僧人和道士的打扮就不那么刺眼了。
但在路上,還是會頻頻惹人側目。
此時的廣南并不太平,廣南政府要推行曙光模式,首先就要通過贖買和沒收等手段將地區內的資產全部收為公有才行。
但資產清算是一個龐大的項目,廣南這邊也只有先將主要的幾個領域,例如能源、土地、醫療、教育、養老等方面直接進行了沒收,在工業領域才通過贖買來進行組合。
事情要推行,但具體實施卻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畢竟。
不是你一道政令下去,人資本家就屁顛屁顛的將資產貢獻出來,李和在罪惡之都殺了多少人,才完成的資本清算?
所以。
可以在州府街頭,經常看到資產清算局的行動隊出動,也經常可以看到有資本家誓死不從,火拼也是常有的事情。
此刻。
在僧人和道士的附近,便有一支行動隊正在進攻一座五星級酒店,卻不料酒店已經早有準備,從黑市購買的武器中甚至有一副警用戰甲。
頓時將行動隊殺得敗退,丟下了好幾具尸體才狼狽逃出。
立時便呼叫支援,由于合作關系,很快就有曙光軍團的班組戰士到達,酒店的反抗人員在不到兩分鐘內就全部被清理完畢。
行動組這才繼續工作,而從酒店里拖出來的尸體來看,其中大部分都是酒店原本的保安……
對此,姚廣孝緩緩搖頭,說道:“明明行動隊的工作,是在幫那些保安爭取利益,但他們卻在為剝削他們的主子而戰。”
“老道士,你說,他們這是得了多少賞錢,才如此勇武?”
姚廣孝與張三豐二人,本是陶欣所編織的夢境中變動率到達25才出現的人物,卻不料在陶欣正與那些修正者苦戰之時,此二人竟然已經跑到外面的現實世界來了!
“許是不少吧。”
張三豐籠著手,倒沒有什么情緒波動,說道:“幻想事件中死亡又不會真的死,但錢沒了卻會真的沒。”
“有三五萬獎金,那些保安就肯奮勇殺敵了。”
“反正,幻想世界結束后,按照以往的規矩,大概率是不會追責的,他們拿了錢,無論是誰贏了,他們都是贏家。”
“利益驅使,人之常情。”
“倒也沒你覺得的那么糟糕。”
張三豐知道姚廣孝是想說這個世界的情況,正如皇級會收束一切過去未來的因果,文明也要到覺悟后才會收束一切世界線。
在那之前。
歷史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支流的……雖然那樣的支流相對于這個“主世界線”來說,其實與幻想無異,但卻也說不好的。
因為它們畢竟不是幻想,是屬于現實的一部分。
如果有那條線能夠抵達覺悟,它就可能夠替換掉主線了,當今這條主線,也是因為第一次幻想降臨徹底結束,也就是說,劉伯溫斬龍脈那會,才確定的。
姚廣孝先前與陶欣說的那些話,可不是戲言。
《大明2077》雖然是李和創作的作品,但在諸多支流當中,的確存在大明一直強盛并且極大解決了內生矛盾完成了長生革命的世界線。
只是。
在那條線上的大明也依舊離覺悟有著很長的距離……
故而,這次《大明2077》的連載,因為世界線與設定相近的緣故,直接產生了交匯,所以姚廣孝和張三豐二人既是那條世界線上實實在在存在的長生者,也是這次幻想事件中的重要人物。
正是陶欣的夢境中變動率到達了25,他們才能夠過來。
見陶欣是個俗人,他們也不愿多聊,就直接來了現世,姚廣孝與張三豐頗為不同,這位國師大人并不滿意主世界線的情況,有著些許取而代之的想法。
張三豐卻覺得不好。
在他看來,主世界線雖然糜爛,但也到了涅槃重生的關鍵時刻,若是能夠挺過去,這里才是離覺悟最近的。
福禍相依,他們的世界大明過于昌盛強大,少了外部壓力,連長生革命的成果也開始漸漸消退了。
歷史周期律這種東西,很多時候,就是那么令人絕望。
尤其是對他們這些智者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