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文娛從綁老婆開始
許言沒見過韓明月本人,只是在照片上見過。當初只覺得這個小伙子長得很帥,顏值差點就威脅到自己這個姐夫了。
但不管是從姐姐韓雨眠,還是外人柳萍口中,他們似乎對這個男孩都沒給過什么正面評價。
姐姐說這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整天只會打游戲;柳萍也說他不讓人省心,只會給姐姐操心。
許言一開始以為再不省心也就那么回事,可沒想到這個弟弟的存在,直接影響到了自己的婚姻,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建議你把你小舅子交給我,他姐夫我一定會幫你把他扳過來的!”
在去機場的路上,許言轉著方向盤保證道。
韓雨眠沉默寡言,只有車內悠揚的音樂和淡淡的香水味在調劑著氣氛。
“怎么了?不相信我還是見到弟弟不開心?”許言問道。
韓雨眠搖頭:“我擔心一學期過去,再回來我管不到他了。”
“長姐如母,你需要把你的威嚴給擺出來!”許言建議道。
“威嚴?”
韓雨眠斜睨一眼,好笑道:“我在你面前有威嚴嗎?你們不都是摸透了我的性子,知道怎么對付我了嗎?”
許言一凜,這話說的,好像真有那么幾分道理!
韓雨眠是那種看似高冷,實質呆萌的妹子。真正要熟絡起來了,她哪種狀態對你,其實差不多就能猜出個一二。
所以高冷時需要不卑不亢地往呆萌溫柔的方向引,那火氣基本上就能消除了。
許言就是這么和韓雨眠相處,至今還沒出過漏子。
不過心里這么想,許言嘴上卻不敢說,他只能笑著道:“那不是我把你研究你透了,而是你舍不得一直對我生氣。”
韓雨眠一點沒被這情話給撩到,她非常疲憊的揉著眉心,似乎很累,但她明明才剛睡完午覺起來。
“許言,明月要是找你要錢或找你幫忙,你千萬不要答應!”
許言怔了怔,很想笑,“這可是你弟弟啊!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至于這么防備嗎?再說了,他是我小舅子,要是小午找你幫忙,你能不答應嗎?”
韓雨眠很擔心他這么說,便搖頭道:“這不一樣,明月肯定比不上小午的。你要是為難,就跟我商量,我幫你拒絕他!”
“我不想讓他成為你的負擔!”
她無比認真的吐出這句話,那晚在酒店的獨白中也提到了這一句。
許言理解她,便答應道:“好,不過我覺得明月不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車內安靜了會,許言忽然很柔情的說道:“眠眠,我把你當我的愛人來看,所以不管怎么說,你的弟弟我會很關照的!”
韓雨眠其實挺怕許言說這種話的,但此刻卻被暖暖的關懷給包圍著,她輕聲道:“謝謝。”
在下午四點半的時候,米聯航的飛機總算是降落了,許言和韓雨眠早已等候多時。
望著從宮殿般的出口涌出來一大幫歸國同胞,以及不少來華旅游的國際友人,韓雨眠仰著小腦袋去眺望,想從那航班大軍中尋找弟弟的身影。
“話說以后你接我,能不能也直接跑機場里來接?”
許言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每次韓雨眠接自己的機都是在停車場的車里等,但接弟弟居然就親自出馬了。
韓雨眠墊著腳尖,心不在焉道:“以后不會接你了。”
許言疑惑道:“為什么?”
韓雨眠掛著花般的笑容,“因為你去哪,我都會跟著你啊!”
許言一聽,將她的發絲挽到耳后,“眠眠說土味情話還是很有一手的,是不是經常看網上的段子?”
韓雨眠口罩下的臉微微一紅,眼神躲閃著辯解道:“我沒有!是大數據分析到我們戀愛了,所以系統自動推給我的!”
事實上,也確實是大數據推薦的,但韓雨眠在戀愛的時候,也真的偷偷搜索過一些關于情侶之間相處的事。
“哦,是這樣啊!”許言知道她在說謊,于是搓著她的耳垂奇怪道:“你耳朵怎么紅了?”
韓雨眠拍打掉他的手,正要解釋,但手機一響,備注是明月。
她臉一下子不紅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冷淡,同時還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長輩威嚴,言簡意賅道:
“在哪?”
許言抬頭朝那些乘客望去,有不少人都拿著手機打電話,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誰是韓明月。
忽然,個字比較高的他在出口的拐角處看到了兩個男子走在一起。
其中一個男子打扮很是逗比奇葩,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人注意到。有不少路人還時不時的回頭瞅他,并且,這些人大多都是年輕女子。
之所以說男子奇葩,是因為他穿的是佛門的黃色僧衣。
小和尚慈眉善目,長得非常的清秀帥氣。他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充滿著慧光和睿智,心平而氣和,步履輕快且穩健。
他左手拿木魚,右電話,旁邊的同伴拉著兩個行李箱,也是個高大帥氣的帥哥。
許言之所以被這兩人給吸引視線,一是因為兩人的組合有點怪,還有一個就是那小和尚的面容和韓雨眠有幾分相似,很像她的弟弟韓明月。
韓雨眠還沒看到弟弟,在電話里把自己和許言的特征給說了出來,
“我就在出口大廳右側,灰色大衣,旁邊是許言,他穿的黑色羽絨服。”
許言想把那個小和尚指給韓雨眠看,但不敢確定,自己小舅子怎么是個和尚?
然而,事實就是他看的那樣。
韓雨眠終于是看到弟弟了,她也以為自己看錯了,對著電話問道:“你穿的是僧衣,還剃了光頭?”
韓明月沒有回復,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姐姐,她看到的就是自己。
只見,那個小和尚把手機往兜里一揣,然后抱著木魚從人群里沖了出來。
他很激動,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陽光。
“姐!”
韓明月沖到姐姐面前,然后一把抱著她,訴說自己的思念。
姐弟相見,可韓雨眠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木然的杵在原地,看著那個大半年沒見到的弟弟,眉頭愈發凝重。
“這就是姐夫吧?姐夫好!我是明月!”
韓明月客客氣氣的向許言打招呼,當然,打招呼的姿勢沒有像剛才那么奔放,而是遵循佛門禮儀,單手立掌,微微欠身。
許言很懵逼,這……
“你,你好,你怎么這么打扮?”他忍不住問道。
韓雨眠也很想問這個問題。
韓明月笑著回答:“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回家再聊。哦,對了,這是我在國外遇到的朋友……”
他準備把同行的朋友介紹給姐姐姐夫,但還沒有說完,就被疾言厲色的姐姐給打斷了。
韓雨眠伸出手指指著他的鼻子,憤怒道:“說!現在就說!”
她差點沒氣死,這穿的都是什么東西?
韓明月被嚇一跳,有些畏懼的看了眼同伴,忽然不敢開口了。
許言環顧四周,看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這邊,“眠眠,去車上說吧,這里是公共場合。”
韓雨眠深呼口氣,然后一點面子不給,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揪著弟弟的領口往停車場拽。
許言和韓明月同伴楚三戶的瞳孔皆是一縮。
停車場外,在那輛瑪莎拉蒂車前,韓雨眠停下了,她臉若冰霜,目光宛如冰錐般刺向弟弟。
大冬天的,韓明月額頭上滲出了很多汗水,老姐還是那么彪悍,他雙腿都在打顫。
“姐,我……”
他開始變得結巴,不敢交代實情。
看看同班,又是看看姐夫,開始尋求幫助。
這時,楚三戶替他開口道:“額,那個姐姐,是這樣的,明月為了戒游戲,他,他出家了!”
“臥槽!”
許言爆出粗鄙之語,這小舅子是個狼人!自己當年要是有這份狠心,五道口技校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在驚嘆的同時,韓雨眠已經氣昏了頭。
她還揪著弟弟僧衣的領口,雖然個子不如對方高,但氣勢很足,她厲聲的質問道:
“是不是?”
許言和楚三戶作為旁觀者,也被韓雨眠也震懾的不輕,韓明月更是被姐姐的眼神給逼得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不想點頭,因為一點頭就是死;可又不得不點頭,畢竟這是他籌備很久的計劃。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韓雨眠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格外的響亮,連那些離得很遠的路人都聽到了。
“我讓你當!我讓你當!”
韓雨眠一邊流淚一邊像發了瘋似的去拍打弟弟的頭,撕扯他的衣服。
許言急忙制止,抱著她的雙臂安慰道:“冷靜冷靜!”
韓雨眠雙手被禁錮,還在用腳踢弟弟,然而她沒有踢幾下,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大腦突發缺血缺氧,兩眼一黑,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許言看懷里的人身子一軟,瞬間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眠眠!”
“姐!”
韓雨眠進醫院了,醫生說沒什么大事,就是因為情緒太激動而導致的,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韓雨眠還沒醒,許言坐在床前一步也舍不得離開。
至于韓明月,他無比自責的垂著雙臂立在床尾。
“姐夫,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氣我姐的!”
“你沒必要跟我道歉,這些話等你姐醒了再跟她說。”
許言頭疼,現在才總算明白韓雨眠的叮囑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小舅子真心無敵!
韓明月沉默了,悔不當初。
“去把衣服換了吧,不然你姐醒了看到你還穿這件衣服,還是要暈!”
“我沒有其它衣服了,我包里都是袈裟和經書。”韓明月中氣不足,弱弱的說道。
“去買一件,現在就去!”許言無奈道。
“哦哦,好!”
“你為什么還不去買?”
“姐,姐夫,我,我沒錢,身上都是美元。”
許言側目,深深的看了眼,他覺得心好累,很無力。
他從錢包里拿出一張不準備再用,只存了一萬多的卡,遞過去說道:“密碼你姐生日。”
韓明月接過卡還是沒走。
“不認識商場在哪?”許言詫異。
“不是。”
“那你怎么還站在這兒?”
“姐夫,我姐的生日是?”
許言的嘴角在抽搐,他很想打人,哪怕這個人是自己未來的小舅子。
“那,那個,姐夫,其實我記得姐的農歷生日是5月20號。”韓明月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許言不想聽,也不想再看到他,于是擺擺手不耐煩道:“抓緊去買!”
韓明月和楚三戶準備老老實實地聽許言的話,兩人剛走出病房,聞訊而來的許午就看到了他們。
許午一愣,視線在兩張臉上劃過,心頭春水微微蕩漾,這兩人長得好帥,但這個小和尚是幾個意思?還是從嫂子的病房里走出來的?
嫂子的病情已經重到需要請大法師來開壇做法了?
帶著詫異和震驚,許午加快了進屋的腳步。
“哥,嫂子怎么樣了?你都請和尚來念經祈禱了?”
“你在瞎說什么?”許言佩服妹妹的想象力,“你看到的和尚應該是眠眠的弟弟。”
“嫂子的弟弟?”許午美目圓瞪,驚得頭上長出的頭發差點全掉了。
她指了指房外,又指了指病床上的韓雨眠,那雙眼睛都不知道看誰才好了。
“嫂子的弟弟是個和尚?”
許言無奈的點點頭,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妹妹。
聽完哥哥的闡述,許午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你小舅子也太奇葩了吧!”
許午白了妹妹一眼,“眠眠為這事都氣得暈倒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額!對不起!”
許午收斂笑容,平息了下心情,站在韓雨眠的角度想了想說道:
“其實這不能怪嫂子反應太大,擱我我也受不了。正常人家的父母聽到兒子要出家,不打斷條腿,那都算好的了。像嫂子家這種情況,弟弟一出家,那就是斷子絕孫啊!”
“所以你就看到眠眠現在這樣了!她輟學打工,受了那么多委屈,為得不就是讓弟弟不吃苦,然后出人頭地,家庭幸福美滿嗎?結果那家伙把頭一剃,連帶她的心都給剃涼了。”
許言一直都很理解韓雨眠的心情,當希望突然變成了絕望,正常人很少有能承受得住的。
“唉!”
他重重一嘆,抓著韓雨眠的手希望她能早點醒來。
病床上,韓雨眠睡得恬靜安詳,她是一個很素雅的女孩,不施粉黛的容顏上卻散發著讓無數人都心臟直跳的美麗,就是現在微微蒼白的模樣,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三哥,我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
剛買完衣服回來的韓明月還買了個假發套在頭上,他生怕自己稍微露出一點和尚的打扮,就又把姐姐給刺激得昏過去了。
楚三戶悶著頭走路,自責道:“是過了,不過這事我也有錯,當初沒制止你!”
韓明月扯下發套,摸著锃亮的光頭,苦笑不已,怪誰都沒用,還是自己一意孤行啊!
“我現在都不敢上去見我姐了!”
“逃避沒用,總得見面的。我勸你跟你姐夫打打關系,沒他幫忙,這事完不了!”
楚三戶給出了自己見解。
“好吧!”
“你把你假發戴上!”
“到門口再戴,戴這玩意不是很舒服!”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朝病房走去,可突然間,楚三戶的腳步猛地頓住了。
他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大G,還從上面下來個女孩。
“臥槽,那傻逼怎么在這兒?”他心臟一縱。
“明月,我不上去了,我肚子忽然好疼!”楚三戶捂著肚子,面容痛苦。
“啊?你別拋下我啊!”
韓明月一慌,楚三戶是他唯一的同伴,這一走自己可就孤立無援了。
“嘶,哎唷!”楚三戶呻吟一聲,裝得還挺像。“真得去,你等等我?”
韓明月欲哭無淚,但也沒辦法。
他知道楚三戶在不在都一樣,也不能替自己說些什么,充其量就是給個心里安慰罷了,所以他說道:
“去吧去吧,我上去等你!”
眼望著同伴在緊要關頭離自己而去,韓明月牙齒都在打戰,他望著三樓那間房,覺得一進去就跟進地獄一樣。
不過,他知道自己只能進,不能退。
于是,他咬著牙來到了電梯門口等待電梯下來。
同時等待的還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JK雙馬尾女孩。
因為太緊張,頹廢的韓明月拿著假發扇風,他的樣子很滑稽,可雙馬尾女孩一見,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她在癡癡的凝望著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小光頭,與此同時,她的心頭砰砰砰直跳,那是小鹿兒在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