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之盲猿?”許白平靜的詢問道。
還有奈亞拉托提普表示要保自己?
其實許白自己也稀里糊涂的。
他就是在信使的幫助下,看懂了3個黑色石板的知識,其余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雖然他有直接召喚出某種生物,或者存在降臨,然后強制令副本崩潰的想法。
但能否在崩潰前免受牽連,不遭受那些生物或存在的影響,就是兩說。
“沒錯。”黑法老點頭。
“盲目的、胡亂的揮動著爪子,足以改變那些愚蠢之人追逐夢想的前路,但卻能夠掌控現實的方法。”
這聽上去,又是一個古老的神祇。
但對于許白這種野路子的密教徒來說,對方是誰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祂的知識!
既然忽然有奈亞拉托提普的幫助,他在黑法老面前的容錯率應該不低。
不會因為說錯幾個話,或者幾個怪異的行為就直接涼了。
許白回應道:“其實我也是忠實的奈亞拉托提普的仆人。”
“迄今為止,我和祂還有一個交易。”
自己還和奈亞拉托提普這廝有一個埋在靈魂的契約,身上沒有祂的味道那是假的。
至于混亂,他身上糅雜了那么多的詛咒和凝視,還有門之主的星空之印,這些加起來能不混亂嗎?
大鍋亂燉你能問出個啥來?
黑法老身形微微一動,這是他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失態。
旋即他又恢復了從容。
“竟然能和神圣的奈亞拉托提普交易!”
“怪不得!怪不得!”
他走向眼前的白袍男子,忽然湊低了身形,附身問道:“那是什么交易?”
能夠和奈亞拉托提普有交易,那可不是泛泛之輩。
甚至是黑法老自己,也是統治了古埃及后,成為了至高無上的君王,才勉強能引起奈亞拉托提普的興趣。
能和奈亞拉托提普進行交易,說明人家看得起你。
也說明了,這人注定不平凡!
許白直視眼前五官立體的黑法老。
這家伙可不好忽悠。
比起銀色暮光密教團,這人明顯是個懂哥,無論是魔法,還是關于信仰奈亞拉托提普的歷史,種種程度下,都比自己懂得多。
說的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
對于懂哥最好的回應,那就是當個謎語人。
他緩緩開口道:“我和祂達成了什么交易并不重要。”
“既然神圣的奈亞拉托提普將你我安排在一起相遇,這自然有祂的打算。”
“而且你不是獲得了預言之力嗎?我會如何,你會如何,埃及的命運會如何,你比我更清楚。”
直接將問題反拋給黑法老,對方思索了起來。
他不敢質疑奈亞拉托提普的預言之力。
原本許白也想試圖利用話術,嘗試從中將黑法老的觀念改變,歪曲一下對方的信仰,讓門之主參一腳。
比如掏出個夜魔召喚器,利用強大且最神秘的手段去震懾對方,然后再傳授一些門之主的知識給他,暗中改變他的觀念,或許還可以收割一波貢獻點。
可這個忠實的奈亞拉托提普仆人,很可能會在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直接秒殺自己。
實戰許白還是太弱了,除了各方大佬的庇佑和道具加持,他一無是處。
許白覺得對方是在監視自己,黑法老忽然把自己帶進宮殿中,明顯是在觀察自己的反應。
這就是取決于這次副本的難度,同時副本評價SSS下,故意針自己的操作。
可黑法老也是表面平靜,可內心也戰戰兢兢。
這白袍人是奈亞拉托提普所重視的人!
“你的名字是?”
許白隨口瞎編了一個名字。
他開口道:“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
黑法老沉吟半晌。
“洛夫克拉夫特。”
“不錯的名字。”
“涅弗倫·卡,這個名字也不錯。”
“你了解奈亞拉托提普多少?”
“不多,如此至高大的存在,凡人豈能揣測。”
兩人都停留在,我以為你隨時要殺我,或我以為你是奈亞拉托提普給我的貴人。
就這么,在有些相敬如賓的交談下,許白得知了幾個信息。
他做宰相并不重要,因為在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有一場盛大獻祭儀式。
屆時身處在塞易斯的所有人都無一幸免。
這點玩家是預料到了,在半個月內肯定有一場災難,獻祭全城的儀式并不出乎意料。
這反倒契合了這次副本的名稱。
不過關于祭祀的細節,安排和準確時間、獻祭的目的,黑法老沒有透露更多。
“我想知道,你在尋找德文家族的黑色石板需要做什么?”
提及黑色石板,黑法老認真起來。
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關于黑色石板的事情,這是秘密,我不能告訴你關于黑色石板的任何信息。”
許白見黑法老認真起來,他也不敢繼續下問。
最關鍵的就是黑色石板,至少在這場副本結束前,他找到足夠多的石板,就可以學到更多技能。
在這場副本內,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去接觸石板。
錯過了,或許他可以在現實世界去搜集石板,但能否找到,又是另一個說法。
或者現實世界里的石板,也已經全部被銷毀。
不多時,黑法老宣布了下去,讓其他臣子將洛夫克拉夫特登位宰相的消息散布出去。
塞易斯不大,這個消息敲鑼打鼓的,迅速的就張羅在全程角落。
“白袍宰相,洛夫克拉夫特大人成為了大祭祀的心腹!”
“據說那是來自遠方的商旅,他們參與了剿滅墮落的德文家族一事,功勞重大,獲得了大祭祀的青睞,還被封賞了王權在身!”
玩家們分布在塞易斯的各處,不管去哪,身邊總有跟著的士兵。
趙晴天穿著黃袍,大叔2米高大的像是肌肉怪獸一樣,同時穿的加大了幾碼的風衣,裝束更是超前。
格格不入很是明顯,走到哪都會惹人注意。
漸漸的,他們有意來到人煙稀少的位置。
在穿過了幾個街道,往前面就是其他王權的禁地。
“喂!前面不能進去!”
“停下!”
身后的士兵朝兩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