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許白問道，他下意思的以為，對方要強勢的給自己扣帽子。
被強制招收進入國家的團隊，為了自己的自由考慮，他并不喜歡這樣。
因為在部隊的編制內，很多事情都會束手束腳，他在現實世界中的行為，也會在官方的規則下遭受約束。
面對許白的疑問，陳江海望著對方的臉色平淡，卻展示著一種拒絕和冷淡的氣場。
“字面意思，你已經是海市舊日游戲調查局的總指揮隊長。”
他的話很篤定，并且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他已經決定讓許白成為總隊長的職位，直接由他來委任，從現在開始，在許白走出這個辦公室后，他就是官方的人。
見許白沉默，他繼續解釋道：“你的信息只有老徐告訴過我，我也沒有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過，虛白是總隊長的身份，不會被其他人所知道。”
老徐正是獨步天下，他的證件上的姓名叫‘徐立’。
“你不需要配合官方任何任務和行動，官方不會約束你的任何行為，你是完全自由的。”
“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你肯定是想要獲取舊日塔的出入權限。作為現在舊日游戲當中，最顯眼的存在，你最終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去解決這一切，國家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在現實世界保護你免受通緝令的威脅。”
“將總隊長委任給你，剛好能滿足你的想法，同時不需要你處理游戲調查局里的事物，只是讓你有一把能進入國家限制區域的鑰匙，也能收到國家的一些照顧。”
這聽上去，對許白來說，完全沒有拒絕的原因。
他不需要犧牲任何代價，就可以獲得國家部分庇佑，也可以獲得率先進入舊日塔的權利。
可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就算獨步天下的確很欣賞他，許白也不會這么想。
“直說吧，你們需要什么，這個職位...或者是頭銜，肯定不是白來的。”許白說道。
陳江海點頭道：“的確不是白來的，但也算是白來的。”
“有我的私心，還有算是你可以做繼承老徐意志的人，這個職位不是我給你的，更算是老徐給你的，我只是尊重他的選擇。”
臨死前把自己的證件和信物都交給了許白，這足以說明獨步天下的想法。
陳江海懂自己兄弟的想法，就算獨步天下真的要死，他不會把自己的證件和信物都交給別人。
他無妻女，家里人走的早，算是無牽無掛的一個人。
唯有他認可的人，才會獲得徐立的遺留之物。
當然，始終這個職位不是白給的。
他開口說道：“拉萊耶降臨結算郵件里，只有玩家虛白獲得了見面游戲運營的機會。”
“現在虛白這名玩家，不但是通緝令上讓人眼紅的香餑餑，就連國外的勢力也都在打聽，誰都想知道見面游戲運營當中，虛白了解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獲得了什么。”
“關于你能夠透露的信息，告訴我。當然想說多少，你自己選擇，人類和人類始終是同一陣線，我們的敵人是整個舊日游戲，就算全部告訴我們，也沒有任何壞處。”
其實關于見面游戲運營的事情，許白倒是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關于一些能詢問到的問題，舊日游戲的規模，其中包含了千萬個外星文明參加的事實，他都可以透露。
除了自己作為內測玩家這個秘密需要隱藏外，現在趁早說出來，讓國家官方獲取更多信息，也是好事。
“告訴你沒問題，但這是個很沉重的事實，我只能說...就算知道了這些秘密，人類很可能發展到滅亡那天，或許都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這次輪到陳江海沉默。
不用許白這么說，其實在舊日游戲發展到第二階段時，全球都已經切實的體會到這游戲的恐怖。
全球籠罩，完全不講道理的SAN值，各種詭異的科技和系統，并且牽動宇宙星空中的詭異情景，都能讓人類深深了解自己被掌控著的事實。
就像是被關在培養皿的螞蟻，舊日游戲給出規則，不斷觀察，看著螞蟻慢慢成長。
給出比螞蟻文明要高出一截的道具，科技線索，看著螞蟻使用，但螞蟻始終是螞蟻，就算螞蟻拎起了武器，舊日也不會懼怕。
可為了人類延續，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舊日游戲必須進行下去。
第二階段來了，已經逐漸在清楚未達標α級的玩家，想著不去接觸舊日游戲的鴕鳥玩家，也被迫面對不可名狀的恐怖侵蝕。
但人類至少...還沒有輸，他們看到了虛白，是唯一一名能破壞游戲副本，屢次讓舊日游戲發出公告、通緝的玩家。
半小時后，許白和陳江海交流了一些秘密，兩人也加了游戲好友。
當中都是一些說出來無傷大雅的信息，舊日游戲的規模，見到的運營，還有舊日游戲經常強調‘真相’。
可得知之后，陳江海并沒有獲得多少解惑，反倒是更多問題困擾著自己。
凸顯出了地球中，人類文明的渺小，試圖脫離舊日游戲操控這個目的，更渺茫了。
“我已經幫你錄入了你的檔案信息，你在華國官方地區的名字，就是許白。你的游戲昵稱就不要在別人面前拿出來，證件上的名字也是許白，你現在就是許隊長了。”
陳江海已經在辦公室給許白弄好了證件，并且也往其他區域同步了資料，但由于證件上照片沒能先拍，用的是當初在精神病院的照片。
許白臨走時，陳江海問道：“最后一個疑問。”
“你是怎么做到，能將副本崩壞的？我們在郵件上分析出各種線索，比如召喚出某些副本外安排的舊日生物，破壞游戲最重要的物品，召喚出某些強大又神秘的規則。”
“可到頭來，卻犧牲了大批的調查員，副本關閉了之后很快就修復好了，沒有任何后續影響，很完美的被重置過。”
關于這個問題，許白曾經也以為是自己召喚出的東西比較奇葩，那些騷操作導致的副本崩壞。
可現在他也是才知道不久，能崩壞副本，根本不是自己召喚東西的最主要原因。
根本的原因是自己內測賬號的身份，能夠憑借內測賬號，達到強制修改副本數據的操作，還能夠將道具解除綁定，直接拿走。
他的死靈之書就是這樣獲得的，蠕蟲詛咒和拉萊耶里，將運營方獻祭出去也是這般。
說到底，普通玩家如果學習自己，跟他做一樣的事情，就算怎么模仿，也無法達到崩壞副本的程度。
唯有像他一樣，是內測賬號才可以做到。
“這問題，我也不是很清楚。”許白裝作茫然說道：“舊日游戲才剛剛抵達第二階段，我其實也是處于一無所知的階段，很多事情也只是誤打誤撞下制造的意外，完全不是我的本意。”
“其實你要說崩副本的話，其實我對崩副本毫無興趣，我進入舊日游戲后，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崩副本了。”
他嘆息一聲道：“被通緝和被運營方針對的日子，不好過啊。”
當中也是實話，至少身上被各種大佬注視著，挺驚險的。
出了辦公室，許白此刻已經是調查員市總隊長的職位，連小徐也都是他的手下了。
這時，他已經重新聯系上了趙晴天那邊，告知自己成為總隊長的消息，能夠帶他們進舊日塔。
在經過廣場那邊時候，駐守的士兵看見了熟悉的身影，白袍的衣領上，除了五芒星徽章，還掛著一張隊長級的青藍色的通行證件！
“那家伙！不是剛才從副本里出來的嗎！？”
士兵以為自己花了眼，連忙問身邊的同伴：“我沒看錯吧！他現在已經是調查局的隊長了！？”
旁邊的士兵也是一臉懵，可這時他們的指揮官走了過來解釋道：“陳局剛頒布的消息，他是剛上任替代徐立總隊長的，名字叫許白，以后你們要叫許隊長。”
一名士兵疑惑道:“許白？這名字怎么跟虛白這么相似？”
指導員說道：“你說的是虛白，那跟許隊有什么關系？”
“什么來路啊？這...這才多久就當了總隊長！？”士兵不可置信的說道。
指導員咳嗽了兩聲，那士兵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站好軍姿。
“指導員對不起！我剛才對許總隊長出言不遜了！”
獲得總隊長的身份，許白在封鎖舊日塔的區域中已經是暢通無阻，除了女廁和女更衣室，就沒有他不能進去的地方。
來到了出入關卡去接應趙晴天和大叔，遠遠的就看見他們兩人都被拒絕在外。
“我已經解釋了很多次，就算你是20級玩家，也必須得到通行證才能進入。”
“除此之外，沒有同行資格的人，哪怕你是100級我們也不能放你進去，也請你們兩人不要在附近徘徊了，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關卡的士兵已經有點不耐煩，見兩人不停在外面晃悠，怎么說也說不走。
趙晴天已經看到了在走過來的許白，伸出食指指道：“我的通行證不是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