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變革?”
許白擔憂的看著修格斯,可在封印中心的詛咒聚合體那,完全看不見修格斯的身影。
那詛咒體就像是沸騰的開水一樣,渾身各種不符合力學結構張力薄膜開始爆破又升騰起來。
原本對許白十分有攻擊性的觸手,也收斂了不少,反而是開始收縮。
他知道,這詛咒聚合體之所以攻擊自己,是在尋找詛咒寄生的宿主,而現在修格斯被自己扔了過去,詛咒自然就會選擇寄生在其身上。
僅是舊日力量污染的話,許白倒不擔心修格斯承受不住。
畢竟修格斯可是在地球仍年輕時,就由古老者所創造出來的頂尖生物的兵器,那時地球滿地的外星種族,克蘇魯也降臨過,保不準還有其他未曾聽聞和發現的舊日邪神也光臨過。
在那樣的世界可以生存下來的玩意,舊日力量的污染,對小修格斯不成問題。
唯一讓許白擔心的,就只有精神變革。
他更在意的是,這個精神變革,是否會刺激到小修格斯的思想和行為,或者被影響得太多后,會和自己斷開主仆關系。
就連趙晴天和大叔出事了,許白都沒有這種程度的擔心。
“修嘰你要撐住啊!”許白喊道。
緊接著,他又連續解除了好幾處古魂之燭,一共十三個雕像,他已經收掉了五根蠟燭。
在蠟燭被收走的越來越多時,其余古魂之燭的火焰從大拇指大小漸漸變成了小拇指大小,越來越多的詛咒體從封印中噴薄而出。
許白所看見的,有猙獰的雙翼、奇怪的觸手、開裂的混沌軀體,然后是各種密集的眼球一睜一閉的,似乎每一次睜開的眼睛,都是新的......
可那些詛咒力量沒有選擇攻擊許白,而是不斷的注入修格斯的體內。
他還是低估了對這詛咒聚合體的體量,可也沒有辦法,外面有官方人員要想辦法沖進來,他沒時間只解除一部分的封印后,再想辦法消滅一部分的詛咒。
現在只能夠一次性將所有的詛咒體,全部都收走。
如果只留下一些的話,要是給殘破的詛咒體多殺幾個人,會越來越強,放任不管,許白也等同于故意害死自己人。
見其他蠟燭火光越來越小,詛咒體卻越來越膨脹,現在的足有3米高,封印著的魔法陣地盤源源不斷噴發出黑霧時。
許白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中計了!”
“你妹的奈亞拉托提普!”
他越看,越覺得事情不對勁,詛咒聚合體雖然讓他感受到了強烈的詛咒氣息。
可發現端倪的許白,徹底明白過來。
這哪是什么詛咒聚合體,這恐怕是某個舊日支配者!
他作為奈亞拉托提普的棋子,想要被坑,還是分分鐘的事情,眼見自己找不到方法,肯定就會簽訂個什么契約,然后敲詐一筆。
他找到了詛咒聚合體,要是真的能幫他渡過難關,或許也會插一腳,讓事情變得失控起來。
至始至終奈亞拉托提普都沒有弄幺蛾子出來,也就證明,這個詛咒聚合體,有大問題!
問題大到,連奈亞拉托提普都不需要出來整活了!
詛咒聚合體的體量越來越大,許白越發的能肯定,這是恐怕是舊日支配者的分身、或者部分意志、力量!
而不是詛咒那么簡單。
可封印都解除了,許白這次騎虎難下,外面也撐不了多久。
轟隆——
整個密室都為之一顫,似乎是爆炸?
許白不得而知,現在他只能祈求修格斯能渡過難關,他除了在解除封印時,控制力量流出的幅度,也做不了多少事情。
如果修格斯沒能撐下來,那么自己指定沒好果子吃。
希望不大,他也不指望一個小小的試作型修格斯,可以撐得住一個舊日支配者的力量入侵。
或許這舊日支配者并不特別強悍,不及克蘇魯、哈斯塔那種本體現身便會引動星球災難的等級。
但比起深潛者頭頭大袞、海德拉這種舊日支配者,得強上不少,而且性質也不同,也并不完整。
就跟哈斯塔的黃衣一樣,黃衣之人也是哈斯塔的部分,但出現時并沒那么強悍和星球都破滅的災難影響。
奈亞拉托提普這種級別的邪神,也有信使小蘿莉、夜魔這類的分身,而此時的這個詛咒體,是什么還不好判斷。
但許白絕對可以肯定,這是某個舊日支配者的部分形態和力量!
轟隆——
又是一次震動,比剛才的還要劇烈,許白身形搖晃,差點碰倒了身邊的古魂之燭。
可就在這一次的趔趄,詛咒體竟然又偷襲一次,猛的激射出入藤條般的觸手,目標正是許白的軀體!
許白立即潛入異空間,躲過了這次的攻擊,但視線在異空間當中,立即寒毛直豎。
他在異空間當中,發現了詛咒體的另一種形態。
對方的攻擊,是故意將許白逼近異空間的!這詛咒體是知道許白擁有空間潛伏的技能,把他逼到異空間后,就能夠更真實的看見詛咒的形態。
因為這詛咒也能夠來到和許白同樣頻道的空間,對方此時已沒有那么多的觸手,而是狹長如蝙蝠的雙翼,包裹著流淌著和混沌黑水的身軀。
最讓許白震驚的是,這詛咒體的真實身份,他見過!
狹長黑暗的蝙蝠翅膀、流淌著的混沌黑水,仿佛就像是某種邪惡生物的奶水,哺育著某種形態扭曲,沒有面目的夜魘。
在翅膀、混沌和黑暗包裹著的中心,是一張隱約可見的面具,兩顆分布在上下兩端的眼球,散發著幽幽綠與紅的光芒。
“偉大的黑暗者!”
那位之前在幻夢境副本出現的,要在奈亞拉托提普面前搶奪許白的邪神!
許白又再一次的猜錯了。
這不是什么舊日支配者。
而是至高舊日!
事態的發展更加的嚴重,他這次玩火竟然碰到了至高舊日的頭上!
或許是偉大的黑暗者的計算,早就在此處等待著許白,又或許是奈亞拉托提普的推波助瀾,他也沒有時間猜測那么多。
喜鵲兒來了消息。
“最后只能再拖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