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馬薩諸塞州。
許白從阿卡姆的舊日塔下車,從這臨近敦威治、印斯茅斯和金斯波特。
再來阿卡姆,他發現阿卡姆也沒多少變化,依舊是那么井然有序的混亂。
這里已經沒有通往印斯茅斯、敦威治和金斯波特的任何交通工具,但路線仍舊有明顯的指示牌。
在離開時,可以看見當地有不少許白的通緝令。
通緝令上的模樣,有黃種人、黑人、高加索人,各種模樣奇怪的,甚至容貌偏向為舊日種族般丑陋,帶著觸手的照片都出來了
但這些,估計都是奈亞拉托提普給他的善后。
經過去向印斯茅斯的那條公路時,許白想起了那條充滿魚腥味的漁村,夜晚會出現大量深潛者襲擊外人,充斥著駭人傳說,偏僻幽暗的小鎮
“不知道,這么多年的印斯茅斯過去了,會變成什么模樣。”
他可是在印斯茅斯副本當中,召喚過克蘇魯出來,也算是和印斯茅斯那有些淵源,那么多年過去,竟然到了舊日游戲降臨,那似乎也沒翻起什么風浪。
“也許以前的‘浪潮’大袞的出現都是真的,不知道被那些無名的調查員給阻止了吧。可惜現實世界只有一次機會,失敗了世界就沒了。”
驅車前往敦威治,那以前是馬薩諸塞州中北部地區旅行者都不敢去的地方。
在艾爾斯伯里峰的另外一段分岔路里進去后,是一個偏僻又古怪的小鄉村,以前是如此,可在現代化的遷徙和干涉下,就連破敗古樸的小鄉村,都融入了現代的氣息。
電線、光纖的拉入、管道和城市建設的更新,讓這個落魄偏僻的小鄉村都煥然一新。
原本路面延伸至高處,周圍的碎石與崎嶇路段,與本是蜿蜒的山路交匯時,配上周圍隨處可見的樹林,足以給人一種幽閉深邃的恐懼感。
仿佛眼前的鄉村,完全不歡迎外人。
即使現在改進了,薔薇的碎石墻和荊棘、雜草都全部被推翻,周圍修建起了各種柵欄,有種指引著外來者進入,歡迎的感覺。
驅散不去的是,敦威治本身遺留下來,給人的感覺。
那種永遠揮之不去的陰霾感。
直到,許白看見了無比熟悉的路況和敦威治里布局。
“這里是”
“我第一次經歷舊日游戲初體驗任務時,那個破落的鄉村。”
“霍爾頓的秘密,那個宅邸,到現在還是沒有多少變化,更落魄和古舊了,后面被補修過,但周圍雜草連磚墻都完全侵蝕了,證明在舊日游戲開始前,都一直無人管理。”
“那不是在羅德島州的地區嗎?”
敦威治即便改變了格局,從鄉村成為了現代化的小鎮,可那條直至通往山頂上宅邸的道路,霍爾頓家族的古宅,依舊被完美的保留了下來。
各種漂亮的平房和建設,還有鄉鎮自己的俱樂部、居委會,雖然地處偏僻,可這在建設后風景優美,乍一看下,算是一個非常值得來的旅游景點。
除了突兀在小鎮頂上的那個宅邸,依舊給普通人強烈的不安感,似乎一個眼睛,正在俯視這片土地。
這再次印證了舊日游戲里的一切。
是真的!
那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副本捏造的,或許是在某處平行時空經歷過的事件,化作了一次又一次新的副本,和模擬,讓人類進行不同的游玩?
敦威治、印斯茅斯、北極的巨大修格斯
一幕幕回想起來,他忽然有一種可怕的想法。
如果,連游戲副本,其實也是真實的世界,或者是另一條線的真實世界呢?
“過去這么久,死靈之書還在里面?”
許白想起了拉丁文版的死靈之書,那當初從宅邸里獲取的死靈之書,還是否有遺留在此處?
順道去霍爾頓家族的宅邸一趟,整個小鎮都已經空無一人,也沒有尸體。
翻找了一趟宅邸,他發現這里的書籍已經全部被搬空了,是誰帶走的并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所有有關于他們家族收藏的魔法類書籍,有關舊日的書籍,一本不留。
大半個宅邸都被翻新過,拼接起來的時候,能看出之前這個宅邸,受過很強烈的傷害。
是某個巨大的,有極強破壞力的怪物,可能是碾壓、降落,對這個脆弱老舊的宅邸進行了慘痛的打擊,讓宅邸的一大半都被摧毀。
“你想知道這里發生過什么嗎?”
一道聲音突兀的闖入許白的耳蝸中。
他抬眼望去,透過微弱的采光,在2樓的欄桿上,信使正坐在上面。
她悠悠的晃著兩個白花花的小腿,銀白色的發絲,眼瞳變成了紅色。
“既然你都變得這么惡趣味了,開了一個蘿莉的小號,那為什么又要穿安全褲呢?”許白淡淡道。
奈亞拉托提普,作為邪神,還硬是要用一個看上去潔白純凈的小蘿莉面容去接近你。
心知肚明,可看見這種對方故意的行為,許白挺膈應的。
信使小蘿莉從2樓躍下,這個高度落下,一個小孩子肯定是會重傷、甚至死亡。
可在觸碰地面的瞬間,她又回到了原點,繼續坐在剛才的位置,悠悠自然的晃著雙腿。
仿佛在預示著,許白第一次經歷這個副本,墜入了舊日游戲當中。
此刻,再回到原點,不過是在真實的世界,逐漸的發現了更多。
她用可愛的口吻道:“這是你第一次經歷副本的位置,敦威治改了個位置,成為了羅德島州的霍爾頓家族。”
“可這里是敦威治,以前還發生過一起傳說中的敦威治恐怖事件。”
“這里是威爾伯家族的宅邸,他們家族里,出現過猶格·索托斯和人類誕下的子嗣。”
原本平靜的許白,倒是有些驚詫的望向信使。
“你是說,這個家族,召喚出了門之主,并和祂進行了某種連接,誕生下了擁有舊日血脈的人類種?”
他繼續問道:“那現在,他們怎么樣了?也投入進了舊日游戲當中?或成為了舊日游戲運營方的一員?”
“可有舊日血脈的人類,應該無法保持人類的模樣才對,甚至...會逐漸成為舊日支配者?”
信使點頭道:“和你們眼中人類的形態的確有些不同。”
“但一個已經死了,在阿卡姆的某個圖書館,被狗咬死了。”
“另外一個,目前正在漫無目的的飄蕩在宇宙中,正在期待著猶格·索托斯降臨在它面前呢。”
許白有些震驚,這些信息量有些太大了。
辛虧他現在是β級的玩家,也見多識廣了起來,對于舊日知識的接收程度還是很強大的。
就是他對于舊日世界的機制,仍舊存在著不少的疑惑。
“那如果是懷孕的話,并且生下來至高舊日的子嗣,一個人類,是怎么承受那么多了力量的污染,理智還沒能清零?”許白疑惑道。
理智值這點依舊是人類要‘活著’的底線。
所有人都逃不開的底線,這卻讓一個普通人類生下了至高舊日的子嗣,還能沒事?
信使只是笑了笑:“理智值只是一個判定機制,但事實是,理智值清零的腦死亡,僅僅是腦死亡而已。”
“你并沒有死,而且人類又怎么能明白,死亡真正的定義和存在方式是什么呢?”
“被獻祭、失去生命體征、失去形態、支離破碎就是死亡了?那如果被全宇宙的一切事物、形態忘記,永久的沉眠,是否有是死亡呢?成為了深潛者、陰影、瘋子就是死亡了?”
忽然,許白警惕的看著信使。
他緊張的看著對方,道:“你的想法很危險啊。”
以讓他感興趣的話題來引出更多信息、暗示,這些知識在不斷的灌輸給自己時,怕是一不小心聯想到了極其可怕的‘真相’后,理智爆炸了怎么辦?
信使接著解釋道:“在幻夢境中親手殺死自己,你也不是被系統判定死亡了一次嗎?”
“所以死亡真正的定義是什么,你或許可以自己理解一下,但和淺顯片面的客觀存在形式變化不同。”
“那你這次來,要做什么?”
回歸正題,許白緊盯對方,他不敢再繼續問其他的事情了。
信使這時再次躍下,她落在地面上卻沒有任何聲音,甚至許白能看見,對方的安全褲下面,流淌著奇怪的黑霧!
黑霧很快被收攏了回去。
她一臉微笑,似乎很開心。
“許白哥哥,你不是要去聯絡撒托古亞嗎?我不就是擔心許白哥哥出事,所以來看看你。”
說話時,如果不是許白清楚對方的身份,那肯定以為是一個人畜無害、可愛得讓人想立即抱起來捏臉蛋的小蘿莉。
“這么可愛,不拿去當祭品可惜了。”
可惜許白打不過信使啊,小命還在對方頭上,剩余的一條靈魂契約沒發布呢。
許白冷冷的盯著信使,才不相信對方的鬼話。
什么擔心自己會出事。
除非
信使像看穿了許白的心思,可愛道:“沒錯啊,因為許白哥哥去找撒托古亞的話。”
“會死的呢。”
“死的很難看哦,即便躲過了無形子嗣的攻擊,陰暗力量的侵蝕,抵達黑暗世界后,站在撒托古亞的廟前,試圖聯絡撒托古亞的樣子,真的很狼狽呢。”
“聯絡出來的撒托古亞,會把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