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他們是一伙的!
工藤新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卻聽到那個穿著白大褂,打著黑傘的男人的大喊的聲音。
“凜!到底怎么了!”西沢醫生大聲喊道。
黑澤凜一陣恍惚,略微清醒,也發覺了剛剛自己有些詭異的狀態。
他艱難的壓制著自己有些不對勁的情緒,將工藤推給了西沢醫生。
“醫、醫生,這孩子好像受傷了...”
“嗯?”
西沢看到了滿頭血的工藤,頓時驚道:“這孩子怎么,頭怎么傷得這么厲害?!”
“我..不太...清楚...”
西沢醫生拿出隨身攜帶的紗布和繃帶,將傘放在一邊,開始為工藤處理傷口。
一旁的黑澤凜則開始變得異常。
他呼吸十分急促,不屬于自己的情緒瘋狂的從心底滋生,瘋狂,病態,偏執,暴虐。
莫名其妙的情緒擾亂著黑澤凜的思考能力,讓他有些恍惚。
自己到底怎么了!
喘息越來越快,黑澤凜的意識陷入模糊。
……
西沢醫生包扎完了柯南的傷口,神色有些凝重,喃喃道:
“鈍器的擊打傷,這得好好去醫院檢查一下啊!”
考慮到這么小的孩子居然受到了這種傷害,西沢醫生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道:
“說不定還要請警方來一趟!”
醫院?
警方?!
他現在身體變小,不能去醫院,更不能去警察局啊!
工藤新一一驚。
從那個醫生打扮的人和剛剛那個黑衣人奇怪的表現中,他能判斷出來這兩個人的關系,應該是醫生和病人的關系。
他已經知道這兩個人不是什么壞人了,就是剛剛穿著黑大衣的年輕人有些詭異,著實嚇了他一大跳。
醫院不能去,得找個理由跑掉回家才行!
他定睛一看,剛剛那個聲音有些熟悉的人正一臉痛苦的劇烈喘息著。
狀態明顯不對。
工藤心中一動,沖著面前的西沢醫生大叫道。
“醫生,那個大哥哥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西沢醫生一愣,連忙回頭看。
黑澤凜靠在一旁的墻上,面色痛苦的抓著自己的心口和脖頸處,劇烈喘息。
這是,哮喘?
不!
是過呼吸綜合征!
西沢醫生瞳孔一縮,6年前的車禍果然還是留下了后遺癥嗎!
他趕忙跑到黑澤凜的身邊,將其一把攙扶住,急聲喊道。
“不要緊張,放平呼吸,放平呼吸...”
現在不在醫院,身邊也沒有紙袋。
西沢醫生焦急萬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希望黑澤凜能自己放緩呼吸,平穩情緒。
“我...好...難受。”
黑澤凜斷斷續續說著,滿眼無助的抬頭看向西沢醫生。
他現在感覺自己的狀態實在是差極了,那種好像快要窒息的感覺和劇烈的暈眩,讓自己感覺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他痛苦的抓住自己的衣領扯動著,似乎是覺得太緊。
西沢醫生也是焦急的喊道:“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叫救護車!”
他立刻拿出行動電話,緊急呼叫了米花醫院急診中心的人員和救護車。
因為路程不遠,又是醫院內部的人打電話,救護車很快趕到趕到了現場。
西沢醫生和隨車的急診醫生將幾近昏迷的黑澤凜抬到了救護車上為黑澤凜帶上呼吸機。
看著臉色依舊潮紅,但喘息漸漸平穩的黑澤凜,西沢醫生也終于松了口氣。
西沢醫生這時才想起剛剛受傷的小男孩。
“啊!那孩子!”
“誒?”
西沢醫生回頭去看,身邊卻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
…………
一旁的工藤家,工藤新一換上了之前留作紀念的小時候衣服。
一邊穿,一邊還在心里默默吐槽。
真的假的。
小學時代的衣服竟然這么合身的嘛?
工藤新一無語。
一旁的阿笠博士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工藤新一沉思著:
“原來是這樣啊,因為那種毒藥沒有研究完成,所以沒有把你殺掉,而是讓你的身體變小了!”
“對呀,就是這樣。”
變小了的工藤新一抬眼望向阿笠博士懇求道:“所以啦,博士!
你能不能制作出那種可以讓我的身體變小的藥的解藥,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
阿里博士也是一愣,一臉為難的低頭看向工藤新一無奈道:
“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新一!”
“又不知道藥的成分,怎么可能研究出解藥嘛。”阿笠博士一臉無奈。
“那就找到那群人的所在,把藥搞到手就可以了!”工藤新一一臉興奮。
阿笠博士卻是嚴肅的看向了工藤新一。
“不可以哦,新一。”
“如果他們還知道你活著的話,一定會想方設法將你滅口的。
這樣的話知道你存在的人都會遇到危險!”
阿笠博士一臉凝重:“所以這件事情就當成你和我之間的秘密。
“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
工藤這時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之處,正要點頭,忽然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小蘭的呼喊聲。
“新一,你在嗎!”
“不回應的話我就進來了!”
工藤新一聽到了小蘭的聲音,回憶起剛剛阿笠博士對他說的話,心中頓時一凜。
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小蘭!
他慌忙的躲到了書房桌子的下面,企圖躲避小蘭的視線。
小蘭這時候也進入了房間。
“誒,阿笠博士!”
小蘭看到了阿笠博士也有些驚訝,繼續問道:
“新一呢?”
“哎呀,新一,剛剛他還在這里的。”阿笠博士干笑,身后卻傳來了Duang的一聲。
小蘭警覺:“誒,那里是不是有人?”
“是新一嘛!”她湊近探頭去看。
阿笠博士沒有阻止住,看著小蘭走到了剛剛工藤新一藏身的位置,頓時有些心慌的叫了兩聲。
變小的工藤新一剛剛戴上了摳掉眼鏡片兒的眼鏡,就聽到了小蘭在后面有些意外的聲音。
“哎呀,這里還有個害羞的人呢。”
看到不是工藤新一,而是一個小學生后,小蘭頓時有些好奇,用手將那個孩子轉了過來:
“請你轉過身來!”
她笑瞇瞇的盯著眼前的工藤新一,愣了一下。
“啊,這孩子!”
工藤新一頓時一凜,有些驚慌的看著小蘭。
小蘭看清了變小的工藤新一的面容,然后有些吃驚的喊道:“好可愛啊!”
一個熊抱。
剛剛還在擔心小蘭把自己認出來的工藤新一頓時松了一口氣,頓時沉浸在柔軟中無法自拔。
小蘭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向阿笠博士詢問有關這孩子的事情:
“阿笠博士,這孩子是誰啊?”
“他、他是我遠房親戚的孩子!”阿笠博士支支吾吾道。
“誒。”小蘭溫柔的看向一旁的工藤。
“你的名字是什么啊?”
“誒?”
工藤新一有些慌了,看著小蘭逼近的臉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嗯?”小蘭疑惑的看向工藤。
慌亂之中,工藤突然看到了自己身旁柯南道爾和江戶川亂步的書,靈機一動頓時大叫道:
“柯南!”
“我的名字叫做江戶川柯南!”
“柯南?”小蘭一愣,微微笑道:“真是奇怪的名字呢!”
柯南看到對自己已無懷疑的小蘭,長舒了一口氣。
……
琴酒和伏特加完成了交易,坐在黑色的保時捷356A上。
琴酒低笑的看著箱內的1億日元,冷冷的譏諷道:
“那家伙也真是天真呢,用1億日元就想打發我們。”
“對啊。”伏特加獰笑。
“他們走私軍火的證據已經不知道被我們備份多少份了。”
“他們可再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
聽著伏特加的話,琴酒冷漠著臉,嘴角勾起了殘忍的微笑。
車子在雨夜中前行著,在兩邊斑斕的霓虹燈和路燈下面穿梭,像是潛伏在燈紅酒綠的夜晚中,危險而又致命的蝙蝠。
叮鈴鈴……
叮鈴鈴……
原本安靜的車內突兀的響起了行動電話的鈴聲。
琴酒皺了皺眉,接起了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邊西沢醫生的嚴肅的聲音。
“那個、我是在醫院照看目標的西沢。”
“根據現在的狀況。
目標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醫院?
目標?
琴酒想到了什么,驀然變了臉色。
“現在是什么情況?”他的語速比平常快了很多。
他自然想到的是在醫院里的黑澤凜,頓時有些急切的問道:
“昨天檢查的時候不是還說一切正常的嗎!!”
對面的西沢醫生也明顯被琴酒有些急切的語氣嚇到了。
反應過來后連忙說道:“目標現在體溫39.2,處于高燒狀態,同時也發現了目標在車禍過后可能存在著嚴重的后遺癥。”
“除此之外,目標好像還有一定程度的,精神疾病。”
“這些都需要后續的檢查,才能進一步的確定。”
“但現在的問題是。”
西沢醫生的聲音頓了一下,凝重道:“無論我們用什么方法都降不下來的高燒。”
西沢醫生看著圍繞著黑澤凜的眾多醫生,表情無比的沉重。
黑澤凜面色潮紅的躺在床上,體溫明明已經達到了如此高的溫度,渾身都一點汗都沒有出。
西沢醫生頓了頓,繼續朝著電話另一邊的人說道:“無論是物理的體內外降溫還是退燒針,消炎針。”
“甚至是用于重癥監護室監控患者體溫的物理降溫機,都沒有辦法將他的體溫降下來一絲一毫。”
“39.2的高燒。”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高燒引起的神經組織嚴重損傷,就會導致身體組織循環不暢。
患者會呼吸困難最后衰竭死亡。”
琴酒沉默著聽著電話那邊西沢醫生的話:
“而且,對于這種異常的情況。”
“我們
已經無能為力了。”
一切沉寂。
琴酒掛斷電話,眼中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