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山河變成趙山河之后,擁有將近四十年先知的趙山河不管面對任何人,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心態。
面對在行業內有專業技能,或者在社會上有良好聲譽的人,他還能保持尊敬,但是這樣的人并不多。
特別是他如今的能力數據化,擁有了遠超常人的能力,在這種能力的對比下,值得他尊敬的人就更少了。
即便有,更多的也只是跟他同一膚色的同胞,而不是異族。
他不是極端民族主義者,可是他更清楚,在今后的幾十年間,種族主義,一直是社會動蕩的主要根源。
這不是現實時空,在這個時空,他如果不能隨心所欲地折騰,那這段生命對已經不是常人的他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
所以,面對這些伸向他的黑手,他更愿意直接懟回去,而不是默默承受。
只要,不留下任何證據。
黑暗中,趙山河拉下了頭罩,只露出了雙眼和鼻孔部位。
在他的手中,出現了兩把荷槍實彈的伯萊塔,隨后,周圍的環境,被他建立起來了一個立體的模型。
只要是雙眼能夠看見的視界,所有的一切都數據化。
房屋之間的距離,物體之間的尺寸,每一個磚頭之間的縫隙,微風吹過的風力,甚至包括地上一只爬行的蝸牛。
十九個人,在趙山河的腦袋里面,都有了具體的位置,包括他們可能行進的路線。
一切都準備好了,趙山河從黑暗中閃了出來。
沒有任何遲疑,留守在外面的四個司機,成為了趙山河第一時間攻擊的對象。
他們坐在別墅門口的休閑椅上,中間的小桌上,還放著一些飲料和小吃。
在治安良好的阿靈頓,家家戶戶都沒有圍墻,所有的建筑,最多只允許半米高的木制圍欄。
趙山河從道路邊的大樹后面出來,身影快速地前進,手中的槍舉了起來。
“砰砰砰砰……”
四聲槍響,他們每個人的腦袋中間,留下了一個彈坑,這一切都是那么的猝不及防,哪怕他們久經訓練,也不可能在兩秒之內做出反應。
不到三秒鐘的時間,趙山河不僅解決了他們,自己也已經來到了別墅的門口。
他像回家一樣,推開了別墅的大門,雙眼凝視,在推開門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把屋內的一切掃描進去,然后在腦子里面用生物計算機進行建模。
別墅不大,通透的客廳里,十一個人有一
個人在茶水吧前準備倒水,八個坐在客廳里,兩個守在門口。
剩下的四個人,兩個在樓上,兩個在后院。
守在門口的人行動最快,在趙山河推開門的一瞬間,他們已經把手探向了腰間。
可惜的是,趙山河的動作更快。不到兩米的距離,趙山河的槍口對準了一張驚慌的臉,“砰……”
槍口微一擺,另一個坐在椅子上,剛準備起身的司機,被趙山河又“砰……”地一槍。
兩個人都是半起未起,被趙山河兩槍掀開了頭蓋骨。又坐了回去。
這一次,他們一輩子都別想再靠自己起來了。
倒水的隨從一下子蹲了下去,藏在了吧臺后面,趙山河的主要目標不是他,暫時放過了他。
客廳里,八個年齡幾乎都在五十歲以上的老家伙們雖然驚慌失措,可是依舊本能地逃命。
他們的動作各異,唯一的相同之處是想逃離趙山河的槍口范圍。
可是他們的年齡太大,動作太慢,而趙山河的動作,卻是出乎意料的快速。
一陣密密麻麻的槍聲響起,趙山河一邊開槍,腳下依舊不停地向客廳與酒吧臺之間的后門走去。
后院的兩個保鏢聽到了前院的槍聲,就已經拔出了槍,準備進屋,可是他們沒有想到趙山河的動作太快,等他們進屋的時候,趙山河已經在屋內。
生物計算機精確計算出來了他們的在一秒鐘之內的所有動作變化,前面進屋的保鏢還沒有看清趙山河的人,就被一顆子彈射入了雙眼之間。
后面的人想要躲,可是被趙山河計算出來了他的動作變化,一顆帶有預判性的子彈,在他矮身的一瞬間,就被一顆子彈射進了左眼。
趙山河轉向了左側的客廳,坎蒂驚慌失措地望著闖進屋的趙山河,雙腿顫抖的簡直站不穩。
“不要殺我,你要什么都好說……”
“砰,砰……”
一句話也沒有,趙山河開了兩槍,又帶走了他和他身邊一個老人的生命。
趙山河這才望向了右側吧臺后面躲藏的一個女人,她應該是某位大佬的助理或者情人,原本端莊靚麗的俏臉,因為恐懼顯得有些扭曲,讓她的氣質大減。
她窩在吧臺后面,雙手撕開了自己的襯衣衣襟。“不要殺我……”
依舊是一句話也沒有。“砰……”
十七個人,前后不超過三十秒,就全部解決。
趙山河回頭看了看樓上的方向,
仔細傾聽了一番,然后,他的手中出現了一顆手雷,然后被他拉開了安全梢,輕輕一拋。
手雷以一個優美的拋物線從挑高的客廳飛向了二樓的平臺,趙山河的身體微微向后一趔,一聲巨響傳來,屋內塵屑漫天。
將空膛的伯萊塔塞進了空間,趙山河只留下了一把伯萊塔,然后開始檢查現場。
樓下只有一個人還有一口氣,可能他的頭骨更硬,子彈沒有掀開他的頭蓋骨,讓他還有一口氣。
趙山河走到了他的身邊,給他補了一槍,解除了他的痛苦。
然后,趙山河回身走向了樓梯,沿著灰塵還沒有散落的樓梯,走向了樓上。
現代手雷的震蕩略差,不過物理傷害還是很強的。
樓上的兩人,一人被彈片直接炸死,另一人,只是身上多處受傷,然后昏迷。
趙山河在他的腦袋上又補了一槍,確定了十九個人全部死亡。
除了他們,也沒有其他人看見他的行蹤。
不過,等一會兒出去,肯定會受到周圍別墅住戶的關注。
但是這對趙山河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前后不到一分鐘,即便是有人報警,警察也來不了這么快。
何況,到現在為止,周圍只有一家人拿起了電話報警,至今還沒有說清楚狀況。
趙山河四周看了看,回身走向了門口,看了一眼客廳的布藝沙發和木制酒柜,他的手中多了一枚燃燒彈,然后拉響丟在了沙發上。
不用去看成果如何,在警察來之前,大火肯定可以燒毀一切,如果救火,就會毀掉現場的證據,不救,痕跡也會燒毀。
他留在現場的痕跡主要是一些腳印,這些痕跡注定留不住。
走到了別墅的門口,他首先向對面的一個窗口開了一槍。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只看到一個黑影出來,還沒有看清楚,槍聲響起,打碎了他身邊的窗戶玻璃,嚇的連忙蹲了下去。
趙山河又開了一槍,不過這一槍不是對他,而是對他逃離路線處的一個別墅開槍。
那戶人家也是報警的一家,男主人膽子不小,還敢跑到門口的車后張望。
趙山河的這一槍打在了他的車上,他也嚇得連滾帶爬向屋內跑。
這個時候,趙山河才不慌不忙地走向了樹影下的街道,身形略矮,雙腿快速奔跑。
只跑了不到百米,趙山河就沒有一點擔心,因為這邊的光線并不好,隔五十米才一個昏黃的路
燈,大樹還幾乎遮擋住了路燈的光線。
趙山河動作飛快,又用了不到三十秒,就回到了自己的停車處。
他啟動了汽車,然后以飛快的速度,駛離了現場。
在車上,他復盤了一下今天晚上的行動,給自己打了個99分,少給一分,是怕自己驕傲。
從行動到離開,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干掉了十九個人,自己在現場還沒有留下太多痕跡。
至于彈殼,彈道,這個不可避免。不過,想靠彈道和彈殼查出兩把沒有登記的伯萊塔,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們最多能查到香江去,因為這兩把槍,也是殺死比恩他們的槍。
這是趙山河故意留下的線索,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這是來自香江的報復。
只要敢對趙山河出手,不管你是在哪里,都不能保證安全。
他們能查到香江,卻永遠查不到趙山河的身上,也找不到這兩把槍。
槍在空間里,而趙山河,還在他們的監控下呢!
沒有任何證據,更別說直接證據,任何人也不能直接對一個億萬富翁出手。
哪怕是中情局,趙山河也能把他們告的破產。
所以,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回到自己的別墅里。
因為監視自己的人,也會做出自己不在現場的證據。
一路綠燈,風擎電馳,這一次只用了七分鐘,趙山河就把車開到了亞歷山德里亞國王街火車站的旁邊巷道口。
這里屬于中心區,距離他的別墅還有七百五十米,實際上就是一條街,不過他的別墅在國王街的小路進去。
趙山河收起了脈沖放大器,然后用戴著手套的手清理了一下車里面痕跡,推開了車門。
這一次他沒有關門,甚至還把后門也打開了。
一輛敞開車門的車,鑰匙還在車上,如果過兩個小時還在那才出鬼了。
這個時候的趙山河迅速走進了小巷,然后翻過了一個墻頭,從火車鐵軌線上穿過。
然后他飛快地奔跑,并且從空間拿出了自己的衛星電話檢查。
三分鐘之后,避開了所有路人的趙山河回到了公司租的別墅后院,巡視了周圍的情況,沒有任何人的痕跡,至于監聽的電子設備,都被他接管了權限。
在后院,他脫掉了全身的衣服,包括鞋子,然后換上了自己今天白天穿的衣服。
揉了揉自己的臉,趙山河偽裝成了疲憊的神態,
走到了別墅的后窗處。
他出去了總共不到半個小時,周國偉他們還在打牌,激戰正酣。
趙山河沒有驚動他們,先干擾了周圍的所有電子設備,然后在混凝土臺階上輕輕一躍。
他的身體直接騰空了兩米多高,手指抓住了二樓的窗沿,然后身體一翻,就落進了二樓小課廳的后窗沙發上。
坐在小客廳的小莊嚇了一跳,不過他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只是用眼神詢問著趙山河。
趙山河忍不住笑了起來。“不要擔心,有我在的地方,監聽對我沒用。”
顧不上說話,他立即走向了臥室,迅速地拔掉了電熱毯,在小莊進來的時候,電熱毯已經被他收進了空間。
小莊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問道:“事情處理好了?”
“差不多。不要問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現在,我要弄出一點動靜,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一直在屋內,從來沒有出去過。”
小莊笑著點了點頭。“你先擦擦汗,屋里有空調,可不會出現大汗淋漓的情況。”
趙山河點了點頭。“我現在會要求洗澡,并且讓你出門買宵夜,你要裝的不情愿出門。”
小莊點了點頭。“放心,這點小事我做的好。”
趙山河點了點頭,放棄了控制監聽設備,然后假裝從床上醒來。“這幫混蛋,打牌的聲音這么吵,剛睡著又被吵醒了。原本想要趁喝酒了睡個好覺,現在又睡不著了。小莊……”
“老板。”
“我睡不著了,可是晚上吃的東西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去買點宵夜回來吃。”
“好的,老板。想吃什么?”
“隨便什么,能吃飽就好,這邊哪有香江那么多美食。我先沖個涼,買回來了叫我……”
一樓,小莊走到了客廳里問道:“老板想要吃宵夜,你們知道附近有什么24小時營業的餐廳嗎?”
斜對面的別墅里,負責監聽的詹姆斯抱怨道:“我的肚子也餓了,可是卻沒有人問我要不要吃宵夜。”
浴室里,趙山河將自己洗的干干凈凈,故意噴了一點高檔古龍水,換上了一身清爽的睡衣。
然后,他穿著拖鞋到了樓下,故意出現在唯一的一個內置監控探頭下。“你們打牌聲音不會小一點?我睡著都被你吵醒了。現在害的我睡不著,你們賠我……”
鏡頭前的趙山河一身慵懶,任誰也不可能將他與二十公里外,殺死了十九人的兇手聯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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