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納爾.海格威,是來自于歐洲的魔法傭兵,他沒有什么老師,也不是魔法世家的成員,他學會幸運卡牌,完全是機緣巧合。
自從掌握了幸運卡牌之后,他就開始活動在非洲各個城市,接受一些國家或者組織的雇傭,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次來到學園都市,就是因為接受了一個雇傭。
雇傭內容很簡單,就是去殺死幾個人而已。
而且是那種沒有什么用處,據說叫做克隆體的假人。
雇主的意思是,殺不殺人無所謂,只要把動靜給鬧到最大,就可以了。
剛開始,他還是不愿意接這個委托的。
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學園都市是一個完全和魔法勢力對立的城市,他若是進入那里面,可以說是羊入虎口。
但雇傭他的人一再跟他保證,她和學園都市里的高層認識,可以保下他,并且進去殺人,也是學園都市高層的意思。
當然,前提是他能在學園都市鬧出的動靜夠大,否則那名高層也不愿去保下一名沒有什么用處的雇傭兵。
有了這樣的保證,再加上對方出的代價足以讓他心動。
所以這次雇傭就有些順理成章。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
假人?的確有些像是假人,受到攻擊時連還手都不還手,甚至表情變化都沒有。
沒有什么用處就是胡扯了。
天上的飛艇一直都在播報呢,那幾個人全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有幾個甚至是統括理事會的理事。
所以這也叫沒有什么用?
總之當他決定放棄這次雇傭任務,偷偷離開時,卻發現整個第七學區已經完全被封鎖,他也被幾只小狗一樣的奇怪機器人給逼在了地下停車場里。
利用天秤之盾,將幾只機械狗給破壞掉,他同時也松懈了一下。
也就是這時,他察覺到身后有什么動靜。
“鏗——”
舉起的天秤之盾擋住了一記斬擊,強大的沖擊力讓他倒退了好幾步,他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是被什么車給撞了一下,但當他站定身體看過去時,頓時驚得下巴差一點掉地上。
“小孩子?”
沒錯,剛才偷襲他的,居然只是一個小孩子。
看她那年紀,頂多也就四五歲,她手里的太刀都要比她大。
但從她的姿勢來看,剛才偷襲他的,就是這個小孩子。
神裂火織可以說完全被白井給帶偏了。
原著中的她,可不屑于做出這種背后偷襲的事情。
甚至連自己的魔法名Salvare000,所寄托的意義都是對無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
但是現在
大概是對河里快淹死的人拍上一塊磚頭。
沒有和羅納爾說太多話,神裂火織繼承了白井能動手絕對不逼逼的生存法則,再次緊逼了上來。
沒有套路、無跡可尋,在白井的訓練之中,她成為了一個完美的機會主義者,只要對方敢露出一個破綻,她就會瘋狂的進攻。
連續三刀揮出,但皆被天秤之盾擋住。
羅納爾看起來沒有什么異樣,但內心卻早已驚起了驚濤駭浪。
這是孩子?你是不是在逗我?
羅納爾在國際上當了那么久魔法傭兵,形形色色的人也遇到了不少,別的先不說,僅僅是力量之上,比這個孩子強的都沒有多少。
可能會輸!
他心里居然出現了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
還好的是,這孩子純粹是力量上比他要強,但是技巧方面就有些一塌糊涂,若她施展出什么比較強大的劍技,估計這次他真的要
“唯閃!”
趁著羅納爾愣神之際,神裂火織悄然退后幾步,擺出了居合斬的姿勢。
“你大爺的!”
想什么來什么嗎?
“正義天秤!”
天秤盾牌之上出現一個插槽,羅納爾將正義之劍插入天秤之盾中。
塔羅術式發動,奇異的五芒星法陣出現在盾牌之上,這個原本只是一個中型盾牌的天秤之盾,緩緩變大,最終化作一個能將羅納爾完全遮住的巨大塔盾。
“斬!”
唯閃,這個可以說是專門為圣人打造的居合斬,在神裂火織手中,終于綻放出了屬于它的光彩。
若白井在這里,肯定也會大吃一驚。
因為神裂火織斬出的這一擊唯閃,甚至不輸于當年圣人化的天草撫子。
刀芒閃過,羅納爾只覺得自己手中的塔盾一陣悲鳴,緊接著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光滑的切口,這個以防御力著稱的塔盾,竟然被神裂火織一擊兩段。
塔盾還未落地,便化作一陣金光,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只余下一張被切開的塔羅牌。
也不管地上的塔羅牌,羅納爾轉身就向遠處跑去。
“切,居然擋下來了。”
神裂火織并不知道,她剛才那一擊對羅納爾那脆弱的心靈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她只知道,她必殺的一擊沒有殺死對方,后面可能就有些麻煩了。
就和白井的空閃一樣,她雖是圣人,但還沒有成長到足以肆無忌憚的使用唯閃的地步,她那尚且稚嫩的肉體,不能支撐她連續使用唯閃。
就算現在她還有一戰之力,但揮舞起太刀也遠遠沒有剛才那么順暢。
“可惡啊明明只是個孩子而已。”
看著逐漸逼近的神裂火織,羅納爾知道,今晚若不放點血,還真就走不掉了。
“果然還是小命要緊啊Drawcards!”
“來個好牌來個好牌一定要來個好牌!”
新的卡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牌面上是一名提燈在黑暗之中前行的老者。
“TheHermit,IX,探索牌,牌面為逆?!”
羅納爾差一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隱者牌,可以說是最適合他現在的卡牌。
但需要是正位牌才行,因為正位會讓他得到“隱退”之意,也就是說,他會短暫的消失在別人眼中。
可逆位牌呢?假的隱退、錯的選擇、與環境極為不和,無論躲到何處,都是異常的顯眼。
哪怕他跳入滿是泥漿的水塘里,他身邊也會清澈無比。
總之他這才可能要栽了。
“老子就不信了!”
拼著廢掉這張隱者牌的代價,羅納爾在奔跑之中選擇了切牌。
切掉,就代表著廢牌,廢牌就等于消失,他再想找回隱者牌和正義牌,將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可不管代價有多大,總比丟了性命強。
新的卡牌出現在他的手中。
牌面是一個眼神堅定、自信滿滿的、穿著祭袍的男人,他正站在擺了四元素的祭壇前,一手拿法杖指天,一手指著地。
他腰間纏著一條銜尾蛇,頭上頂著一個無限的標志,表情看起來極其自信。
“魔術師牌!漂亮!”
看到牌面之后,他臉上終于露出了喜色。
魔術師是22張塔羅牌里法力最高強、能力最好、最能夠快速且完美解決事情的一張牌。
他祭壇上擺著四樣東西,正是構成物質世界的火、土、風、水四大元素:火元素—權杖,代表生命力。土元素—錢幣,代表現實面。風元素—寶劍,代表意志力。水元素—圣杯,代表感情面。
掌握了這四元素,就等于掌握了這個世界。
當然,那只是對黃金系塔羅而言。
他這個幸運塔羅,就沒有那么強大的力量。
可也足以應付現在的局面。
“TheMagician,I,創造牌,牌面為逆?!我”
羅納爾想哭,他真的想哭。
這是他學習幸運卡牌之后,第一次抽到傳說中的魔術師牌。
據說有的人學習幸運卡牌后,一輩子都沒有抽到過這張牌。
但好死不死,居然是一張逆位牌。
這就代表著,卡牌上的魔術師,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所謂創造世界的魔法,只是一個假象,就像現實之中的普通魔術師一樣。
再切牌?絕對不可能的。
已經丟了隱者和正義牌,這張說什么都不能再丟掉了。
好歹也是傳說中的最強卡牌,就算是逆位應該也能用吧。
在一陣光芒之中,魔術師牌化作一個無限的標志,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帶著白手套的右手一下子握住了這個標志,一個由白象牙雕制而成的華麗法杖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熟練的在手中耍著法杖,羅納爾朝著自己背后的地面一點。
“叮鈴。”
一枚金幣憑空而現,落在了地上。
隨即一面土墻拔地而起,徹底擋住了神裂火織的視線。
“可惡!”
神裂火織停下了腳步,拔出了手中的太刀,斬在了土墻之上。
可詭異的是,被斬開的土墻瞬息之間又恢復了原狀。
“只能跳過去了。”
神裂火織后腿幾步,一個助跑想要翻過墻壁,可她右腳試圖踏在土墻的凹陷處時,卻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居然穿過了這面土墻,差一點摔在地上。
“假象?!”
沒錯,這就是魔術師逆位牌的力量。
一切似乎都是真的,但你真正摸上去時,就會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
若這張魔術師牌是正位,那么這面墻壁就是真正的土墻。
可惜了。
在神裂火織那極其逆天的運氣之下,羅納爾想要抽到適合的牌,簡直是癡心妄想。
能夠抽到一張逆位魔術師牌,用一些人的話來說
這就是在氪命啊。
真要是運氣爆棚,估計也就是說明離死不遠,幸運女神都看不下去了。
但這個土墻也不能說是沒有立功,至少在這段時間之內,羅納爾已經成功的跑出了神裂火織的視線之外。
“可惡啊。”
看著眼前的十字路口,神裂火織緊緊的捏住了手中的太刀。
“幸運女神,幫幫我吧。”
將手中的太刀丟上了天空,神裂火織一副祈禱的樣子。
太刀在空中轉了幾圈,落到地上之后又彈了幾下,最后指向了右邊的道路。
“右邊!”
沒有絲毫的猶豫,她撿起地上的太刀,朝著右邊的道路疾馳而去。
學園都市的高樓之上,都有著三片扇葉的風力發電扇,在風扇之上,裝有紅色的小燈。
燈光閃爍下,在高樓的邊緣處,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身穿神父裝的白井。
另一個則是一身巫女服的博麗。
“怎么樣?這個入侵者不錯吧?我特意找來的。”
也許是和地獄那個相位經常打交道的緣故,博麗竟然也一直維持著當年的模樣,以至于變化最大的,居然是一開始就怕周圍人老的太快的白井。
他現在更想抹脖子去英國泡澡了。
“塔羅系嗎?”
白井一招手,被從中間斬斷的正義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和蒂塔所學的正統塔羅系魔法不一樣,這個魔法讓他也想起了前世他經常玩的陰陽師、崩壞、原神等一系列抽卡的游戲,若非他實在是不能學習魔法,他都想學一下這個幸運卡牌,回憶一下曾經的美好歲月。
他好歹也是歐洲狗咳咳,歐洲人,十連三個ssr都是常有的事情。
“嗯,塔羅系幸運卡牌隨機性比較強,在小家伙能應付的范圍之內,但就算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是最適合計劃的人選。”
將黑色的長發撩到耳后,博麗解釋道。
她和白井的關系一直都是并不算很疏遠,但也不是很親近的距離。
就像是現在,她和白井之間,都有著一米以上的距離。
剛開始是兩米,還是白井主動接近她一些的。
博麗本來打算再往旁邊移動一米,但看了看右邊幾十米的高度,她最終默許了白井接近的小動作。
“這次還真是多謝你了呢,博麗。”
“不不客氣。”
博麗臉稍微往旁邊偏了一下,沒有讓白井看到她略微有些通紅的臉蛋。
白井年輕時還好,博麗一直都對他沒有什么心動的感覺。
怎奈何這貨長成大叔之后,某種魅力直接拉滿,讓有些大叔控傾向的博麗見到他時都莫名的心動。
沒辦法,從小就沒有父母的她,對這種帶有父愛氣質的大叔,完全沒有抵抗力。
或許這也就是她默許白井接近她的原因之一吧。
天草大姐頭能理解我的。
嗯,一定能!
白井根本沒有注意到博麗的反應,而是看著已經快要追上羅納爾的神裂火織,默默站起了身。
夜風拂過他的長發,將其微微撩起,站在月色下的他,頭腦越來越冷靜。
將所有會出錯的地方完全排除之后,白井抬頭看了看愈加明亮的皓月。
“計劃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