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派與教派之間的崇拜信仰雖然不同,可一些能量性質卻是一樣的。
比如這個十字教和道具相結合的逆十字。
一旦這個逆十字成立,它所蘊含的就不是普通的教義那么簡單。
整個學園都市,將會變成類似于梵蒂岡的存在。
也就是說,學園都市將真正意義上的成為科學的圣地。
可這就是亞雷斯塔的終極目的嗎?
土御門元春不這么認為。
如果不是這個逆十字的正中心是白井的小院,他肯定不會多想。
但若是和那位牽扯到關系的話,那么事情就復雜多了。
“有什么被我忽視的嗎?”
無視了周圍游客那略微帶有異樣的目光,土御門元春發瘋了一般,跑向了第二十三學區的天文臺。
在那里,無論是觀察星象,還是整個學園都市的地形,都十分的方便。
潛入的過程異常的順利,原本不對外開放的天文臺,居然被他輕而易舉的給突破。
雖說感覺有些奇怪,但此時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因為如果他的那個猜測是正確的,那么就算他被警備員給抓住,也是值得的。
站在高高的天文臺之上,整個學園都市的情況都被他收入眼底。
“在哪里?有什么東西是被我給忽視的?”
雙手緊緊的抓在欄桿之上,他使出了畢生所學,計算著所有的可能性。
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緩緩從他面前經過的飛艇之上。
“就是這個!”
學園都市一共有兩個飛艇。
對外,統括理事會宣稱是為了讓學生更加了解時事,而特意安排的流動式飛艇。
為了能夠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學園都市特意安排了兩架飛艇。
其實流動式的飛艇在風水上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問題在于它們維護的地方。
到了晚上十點之后,這些飛艇就會回到指定的地方,進行每日的維護和清理。
而這兩架飛艇并不是在同一個地方進行維護的。
它們一架就是在土御門元春現在站著的第二十三學區,另一架則是在與之遙遙相對的第十三學區。
看著似乎沒有什么關聯對吧?
但是如果從龍脈和地脈組成的逆十字來看,這兩個飛艇所在的位置,剛好是十字架兩端雙手的地方。
這樣一來,這飛艇所蘊含的意義,瞬間就發生了改變。
從天空落下的它們,將化作兩顆鋒利的鐵釘,將某種東西死死的釘在十字架之上。
然后便是處于第十學區的美琴妙妙屋。
那棟完全由鋼鐵制成的建筑物,就像是一個馬蹄鐵,牢牢的扣住了某個人的咽喉。
最后,則是亞雷斯塔的大樓。
這個外表酷似槍頭的建筑物,剛好插在了某個十分微妙的地方。
那就是心臟的部位。
“神子受刑!是神子受刑!”
雖說這個布置整體來說是和十字教之中的神子受刑完全相反,但步驟之類的卻完全相符合。
那么神子受刑之后,會變成什么呢?
傳聞神子被釘死在十字架,三天之后復活。
然后升天。
升格為神。
學園都市這是要造神!
雖說對于人工天界和科學天使他早就有耳聞,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亞雷斯塔布置這些東西的目的,居然是造出一個只屬于科學的神明。
如果這個神明真被他造出來,那對魔法來說將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魔法和科學是相對立的,就像水和火一樣。
科學將魔法當成迷信,魔法將科學當成異端,兩者幾乎沒有共存的可能。
如果說人工天界的存在只是讓魔法分崩離析,那么人造神明的存在,將會顛覆整個世界的規則。
屆時,這個世界說不定會因為這個人造神明的存在,發生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
畢竟人是由神明創造的。
如果被神明創造的人類反過來造出了神明......
那將發生異常恐怖的事情。
亞雷斯塔瘋了嗎?他這是要和全世界為敵嗎?
向后踉蹌了幾步,即便是發現了這一點,可土御門元春卻壓根不敢去找亞雷斯塔對峙。
他明白,如果被亞雷斯塔知道他發現了對方的終極目的,恐怕他不會像以前那樣,被亞雷斯塔輕易放走。
囚禁都是最理想的狀態。
哪怕他對亞雷斯塔來說再怎么重要,對方恐怕也會想辦法弄死他吧?
畢竟再怎么說,他土御門元春也算是魔法師的一員。
不行,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帶出去。
“還真被大姐頭說對了呢。”
柔美的聲音在土御門元春背后響起,明明是軟膩到讓人骨子都發酥的聲音,土御門元春卻覺得脊背發涼。
按理說,在這種高臺之上,如果有人來的話,他絕對可以第一時間發現才對。
可是他壓根沒有發現對方是什么時候到他身后的。
“死突殺斷!”
根本來不及多想,感受著背后的神秘人,土御門元春果斷使出了自己的近身攻擊。
所謂死突殺斷,其實并不是什么固定的招數,
八極拳、東陰功、古柔術、CQC、CQB......
土御門元春將這些相比于表演更趨向于實戰的格斗技糅雜在一起,取其所有足以被稱之為犯規的招式,集齊為一身,練出了這招死突殺斷。
沒有留手,只有絕情。
這套招式隨便拎出來一招,都是異常恐怖的大殺招。
可是在這個女子面前,他百試不爽的死突殺斷,居然沒有了絲毫的作用。
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松松的抓住了土御門元春的手腕,這個長著兔耳的少女,輕而易舉的就破解了他的死突殺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土御門元春明白,并不是他的死突殺斷沒有了作用,而是對方在各種意義上都碾壓著他。
這種壓制讓他的所有手段在對方面前都像小孩子打鬧一樣,沒有任何的威脅。
圣人?女武神?還是道教的真人?
從著裝來看,應該是天朝那邊的人。
可是作為一名頂級間諜,對于世界上的強者,他心里還是有數的。
然而在天朝的真人里,他壓根不記得有這么一位大佬啊?
“如果你能裝傻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我還能當做沒看見,可惜......這都是你自找的。”
兔耳娘雙袖一震,鋪天蓋地的紅線如同海浪般涌向了近在咫尺的土御門元春。
只消片刻,他便已經被紅線纏繞成了一個紅色的大繭。
等附近的警備員察覺到這邊的動靜趕過來時,天文臺之上早已沒有了任何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