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裁撤的軍隊在一些憲兵的護衛下作為第一批歸宋的人員,留下的軍隊次之。
獨立混成協在歸宋第二梯隊的中后。
由于大軍人數眾多,那鐵軌就只有一條,蒸汽火車就算沒日沒夜的拉人,想輪到劉錚的混成協還要等些時日。
所以,似劉錚混成協這般靠后的隊伍就在各自長官的帶領下尋找住所,安營扎寨。
此時劉錚正與一位欽差隊伍中的官員喝酒,陳莊、吳文康等混成協高層作陪。
劉錚賄賂了大軍總監軍,不僅搖身一變成了獨立混成協六千來號人的首腦,更是被分配到了大宋西南諸州的海州。
由于送禮送的多,他也就沒必要歸朝見拜天子,直接率軍去海州駐扎就好。
若有什么事需要直達天聽,只需通會那位大軍總監軍張大人就好。
但在這去海州的路上可不會沒人管著,眼前這位白大人就是‘監軍’,需要把他和他的隊伍帶到海州,到時與海州布政使等諸多衙門官員接洽此事。
有了這層關系,劉錚這幾天可謂是把姓白的伺候的好好的,更上送上一份大禮,令其十分滿意。
“來,白大人,標下再敬白大人一杯,祝白大人今后高升,前途無量。”
相比于只會和士兵插科打諢,喜歡扎在兵堆里的吳文康來說,陳莊這白面秀才就十分熟絡官場的種種了,說話好聽,十分會敬酒。
“呵呵,好好好,那就承陳標統吉言了。”
四十來歲,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白大人春風滿面,喝了一杯。
“白大人,這次路上就多要仰仗您的照應了,來,我敬您一杯。”
說話的是劉錚麾下第三標標統孫伯英。
此人再劉錚晉升協督之后十分有眼色,直接就靠上來發誓賭咒投靠。
“好好好,再喝一杯,再喝一杯...”
眼瞅著已經一臉紅光,醉醺醺了都,這白大人還充‘酒神’。
沒幾杯下肚后,白大人一頭趴在桌在上就呼呼大睡。
“來人,把白大人帶回房間休息,不可怠慢。”
見這廝醉了,劉錚不動聲色地說道。
等勤務兵把這家伙帶走后,眾人算是露出了原本的面孔。
“擦,這老小子明明不能喝,還非要逞強在我們面前裝大,無語。”
吳文康立即精神起來,兩只爪子當即就伸出去抓起燒雞狂啃,一臉鄙夷說道。
“哼,天天打秋風,天天來找酒席,還喜歡**致小菜,這些不都是錢啊。”代管部隊財務的輜重營營正孔方一臉肉疼的說道,迅速拿起筷子多夾了幾塊肉塞進嘴里。
“兄弟們且忍耐一時,等上了軍列就好了,到了海州讓他去找那幫子官員打秋風去,來,喝酒,好酒好菜豈能浪費了。”
劉錚擺擺手,端起酒杯和眾兄弟繼續開動。
不等桌上的氣氛熱鬧幾分鐘,就有士兵急切來報。
“什么?敢搶我們的東西,這些蠻子是都活膩了吧!”
吳文康脾氣暴躁,一聽士兵把整個事情敘述一遍,當場就怒了,手放在腰間就站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他們所駐扎的地方距離附近的一座小鎮不遠,輜重營的軍需官帶著人去購買蔬菜瓜果,結果遇到一群地痞無賴的攔住,雙方現在正在僵持。
“傳令,警衛營全體出動,我要看看這群巖國人是怎樣的一群貨色。”
劉錚下令,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
“大兵來了?”
“讓開快讓開,別讓沖撞了。”
“怕什么,那是宋國的兵,又不是鐵鷹的兵。”
就在小鎮街上的人議論紛紛之時,劉錚帶著警衛營趕到。
“怎么搞得。”
劉錚的副官鄭濤叫來負責采購的軍官問話。
“鄭副官,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就非說我們強買強賣,要我們把東西留下。”軍官臉上閃過獰意說道。
那些采買物資的士兵也個個憤慨不已,攔住他們去路的是一群歪瓜裂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地痞無賴。
“都給我圍起來!”
在劉錚的示意之下,徐大山大吼一聲,如狼似虎的警衛營士兵個個拉槍栓上膛,把十來個地痞無賴包圍了。
這些地痞之前還個個耀武揚威,態度囂張十足,陡然發現樣貌兇惡的大兵已經包圍了這里,個個嚇得面色慘白。
其中領頭的那個低聲對身旁無賴說道:“都別怕,宋國人有他們的上峰管制,他們不敢跟我們動手,不然就是破壞兩國關系,這個罪他們擔不起。”
“全斃了。”
劉錚想也不想,道了一聲,隨后就帶著人殺氣騰騰的去往小鎮鎮長所在的衙門。
啪啪啪啪!
當一陣炒豆子一樣的聲音夾雜著慘叫聲響徹后,鮮血流淌在小鎮的街上,讓所有目睹這一幕的巖國居民渾身顫抖,目瞪口呆,打破了他們一貫以來的認知。
那個無賴老大到死都不瞑目,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些區別于鐵鷹人的宋國人敢開槍,敢殺他們巖國人?
劉錚當然不會和這種角色對話,一群雜碎而已,宰了又何妨?
至于引起糾紛?
抱歉,以他們的地位還不足以。
就算足以,劉錚相信西征大軍諸將的屁股也是向著他這一邊的。
一個撮爾小國之國民,竟敢無禮沖撞援助他們國家的大宋天兵?且還要勒索,哪有這樣的道理?那不是養了白眼狼嗎?對付狼還講什么人道?
這事當然不算完!
眼下,劉錚就在鎮長的衙門官署的座位上大馬金刀的坐著,面前是一頭冷汗直冒的鎮長。
“將軍息怒,還請將軍暫熄雷霆之怒啊!此事外官真是一點都不知,要是知道,怎勞得將軍動手?自會親手處理掉這群鼠輩。看在你我兩國之情,看在外官這區區一點薄面的份上,還請將軍收回成命,可不要讓您的大兵進來呀!”
鎮長聲音悲戚十足,惶恐萬分。
剛才劉錚把事情道明了,就此事說小鎮內還隱藏著叛巖的‘帶路黨’、‘偽軍’、‘壞人’,更是揚言要六千號弟兄包圍小鎮,把整個小鎮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出隱藏在良民中的‘巖奸’。
這直接就給鎮長嚇壞了,常言道:匪過如梳,兵過如剃。
這要真讓幾千大兵沖進來,那整個小鎮還能剩下什么?
所以說,鎮長是萬死不敢同意劉錚個要求的。
“哼!若是沒有我大宋兒郎,你巖國早就被滅了!本協督不客氣的說,你們這三千里江山每一寸都是我大宋將士的血染紅的!現在打跑了鐵鷹人,你們是不是覺得就穩妥了,就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了?”
劉錚依舊怒目而視,讓鎮長連稱‘不敢’。
“對外敵畏之如虎,更有甚至賣國求榮,極盡諂媚。但對幫助你們趕走敵人的友邦兄弟卻不以為然,認為是理所應當。不知鎮長是否也是這樣認為的?”
劉錚瞇起了雙眼,站起來對身前的鎮長問道。
“萬萬沒有,萬萬沒有啊,將軍明鑒,我巖國上下對大宋那是忠心不二,對上國天兵也是敬仰萬分,一點也不敢有小覷之意。”
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鎮長急了,就差把心掏出來給劉錚看看了。
“沒有那自是最好的,你自己接下來看著吧。”
說完,劉錚當即就帶人離開。
說是這樣說,但他的副官卻留了下來商量該怎么補償精神損失這等事情。
小鎮鎮長有苦說不出,只能打碎牙落下往肚子里吞,心里恨那些死去的地痞恨的牙根直癢癢。
不久后,獨立混成協的士兵們也坐上了軍列,看著一路風景,向著家鄉而去。
等到了海州,已是七日之后的事情了。
同白大人與海州政府的諸多官員交恰,一番折騰后,獨立混成協的營地也劃分了出來,就在海州陽口府附近一帶。
陽口府是一處港口城市,因有水路,雖然比不上東方諸州的那些海港,但也算是一處江港,比海州多數府縣要繁華。
就這樣,混成協的官兵們在州內派來的施工漢子們一起行動,開始建設起軍營來。
也正是這個時候,劉錚得到了來自無量輪回之地的消息:
“征召者庚·辛甲伍貳伍號,你的第一次正式任務即將開啟,請你做好準備,將在五分鐘之后對你展開傳送。”
‘?不是一年的時間嗎?’
劉錚有些驚愕,旋即反應過來,一邊在心里問道,一邊迅速回到自己的住址準備好。
“正式任務的間隔以一年時間為期,你之前所經歷的只是試煉任務。”
管家的聲音在他耳旁冷冰冰的響起。
“好,我知道了。”
劉錚不再多說,來到自己的暗室內把早就準備好的諸多軍火全部收入了紋身空間,還有不少日用衣物。
守著一支軍隊,如果不準備好這些豈不是浪費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一道淡白的光芒不知從哪里來,瞬間籠罩了劉錚,隨后他整個人消失在房間之內。